119我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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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微笑地從南風凱的手裏接過了外套,他聞到了上麵殘留著的消毒水味,再加上他已經好幾天都沒回家,管家張叔還是有點心疼地拉著南風凱的手問:“凱少,剛從醫院回來肚子都餓了吧?要不要張叔吩咐廚房給你做點你喜歡吃的清粥小菜?”
在醫院裏隨便地吃了點東西的南風凱倒不是覺得餓,他淺淺地笑了笑說:“張叔,我不餓,哥是不是回來了?”
“是的,銳少在廚房。”
以為自己有點聽錯的南風凱皺著眉頭,輕聲地重複了聲:“廚房?”
“是的。”
“那我進去找他。”
還沒等管家把話說完,南風凱就一個箭步似的朝著廚房的方向大步地走去。剛拐彎就看到了陳柏銳的高大的身影,嘴角微微一動地正準備要喊一聲陳柏銳的時候,南風凱卻看到了被他藏在了胸口前的文初。
隻見站在陳柏銳麵前的文初一臉甜笑地凝視著陳柏銳,而他則把剛做好的羅宋湯舀了一小口喂進文初的嘴裏。
“可以嗎?”
文初甜甜地笑著點頭,然後又再次地朝著陳柏銳的麵前張大了嘴巴,陳柏銳繼續地喂了她一口。
感覺自己不應該打擾的南風凱一句話也沒說地悄悄轉身走掉,回到了房間後的他看到了之前在醫院門口派發的售樓廣告傳單,他的心一下子冒出了一個想要搬出去的念頭。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越是煩躁,心裏就越是會想起陳曉語這丫頭。感覺自己不能在這待下去的南風凱從衣櫃裏拿起了背包,隨便地收拾了幾件衣服便再次地走了下樓。
管家看著南風凱一副即將要離開的樣子,他著急地上前問了句:“凱少,怎麽這才剛回來就又走了?”
南風凱躲開了管家的目光,淡淡地回了句:“醫院剛才給我電話,我可能有一段時間暫時不回來住。”
“什麽事這麽忙?就非得要你回去嗎?先把飯吃了再走?”
“不了。”
南風凱冷冷地丟下了兩個字後便再次地坐上了跑車,呼的一聲就揚長而去。陳柏銳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口剛做好的羅宋湯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幾下,抬起臉看著陳柏銳,本以為他要自己嚐味的時候,他卻把手裏的調羹放回了文初的唇邊。
文初有點納悶地看向陳柏銳,他把手裏的調羹貼在了文初的嘴邊說:“初初,喝湯啊。”
陳柏銳的一句喝湯說得如此地輕易但在文初的心裏可是有著千斤的重量,像現在這樣平淡的小日子才是文初這輩子最想要過的,她伸出雙臂緊緊起圈住陳柏銳的腰,小小的鵝蛋臉枕在他的胸前。
陳柏銳有點看不明白滴垂下雙眼凝視著懷裏的小女人,他用手裏拿著的調羹輕輕地挑了一下文初的緊閉的唇瓣,正要開口問她到底什麽問題的時候,褲袋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這一聲來得很不是時候的電話瞬間地敲醒了還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文初,她輕輕地放開了懷裏的陳柏銳說;“你先接電話。”
陳柏銳把手裏的調羹放回了碗裏,然後直接地就給文初盛了滿滿的一碗端在她麵前說:“你先喝了湯再說。”
聽著陳柏銳的手機不停地響著,文初從陳柏銳的手裏接過了碗提醒了句:“你還是先接電話,沒準是公司臨時有事要找你了。”
陳柏銳從褲袋裏掏出了手機,準備放在耳邊要接聽的時候卻還不忘地在文初的耳邊調侃了句:“果然是當老板娘的材料,都督促丈夫努力工作的。”
正在喝湯的文初幾乎差點就被陳柏銳給氣得噎著了,陳柏銳則反映迅速地把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臉上掛著一副得意的笑容轉身就先走出了廚房。
被燙到了舌尖的文初趕緊地用冰水漱了漱口,電話那頭聽到是譚淑芬打來的電話,他回頭看了一眼文初問:“淑芬,有事嗎?”
喝得有點多的譚淑芬拿著手裏的電話,坐在公寓的地板上迷迷糊糊地說著:“陳柏銳……小銳……”
有點犯蒙的陳柏銳再回頭地看了一眼還靠著櫥櫃邊上,低著頭在津津有味地喝著羅宋湯的文初,他揚起嘴角淺淺地笑了笑,然後又回過臉對電話那頭的譚淑芬關心地問了句:“淑芬,你有事嗎?”
喝醉了哭倒了在地上的譚淑芬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緊緊地抓住手裏的手機,微微顫抖著說:“小銳,要是我不在了,你是不是就會過得很坦然呢?”
陳柏銳知道譚淑芬一直是一個很冷靜,不會感情用事的人,但突然地卻聽到了她對自己這麽說,陳柏銳開始有點擔心地再問了句:“淑芬,你現在在哪裏?”
站在廚房內的文初聽到了陳柏銳的嘴裏說了譚淑芬三個字,她放下了手裏的碗慢慢地走上前,小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過神來的陳柏銳轉身看見了此刻正站在自己身旁,臉上掛著擔憂的文初。電話那頭突然地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陳柏銳的心也跟著緊張地呼喊了聲:“淑芬?!譚淑芬?!”
得知原來是譚淑芬給陳柏銳打來的電話,文初的心忽然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的目光擔憂地看著陳柏銳的臉。
“小銳,我好辛苦………我想死……”
譚淑芬竟然有了輕聲的念頭,陳柏銳掛掉了電話,他看著文初說:“初初,不知道為什麽譚淑芬的情緒聽起來感覺不是很穩定,我……”
文初一把拉住了陳柏銳的手,她抬起臉看著陳柏銳直接地打斷了他的話說;“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初初,你還沒吃飯……”
“一頓不吃又餓不死的,更何況譚淑芬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好朋友了。”文初拉著陳柏銳的手就往外邊走邊說:“好了,別拖拖拉拉的,趕緊走。”
既然文初堅持要跟著一起去,陳柏銳也隻好順從地帶著文初坐上了車,朝著譚淑芬的公寓開去。
她的習慣他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能夠如此放心地喝得那麽醉,除了是在她去世的父母給她留下的小公寓,她隻有在那裏還能這麽放下戒備的心,而這一個秘密的地方也就隻有陳柏銳和譚淑芬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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