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不是,是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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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反應過來的文初有點呆呆地抬起臉看向站在一旁的教授,教授麵帶著笑容地,一臉得意地向在場的記者介紹是文初最先發現這個價值連城的埃及年曆。

    記者們都紛紛一臉認可地對文初點頭,大家的鏡頭一次性地聚焦在這個嬌小的中國女孩身上。

    “初,說點感言。”

    “我?”

    受寵若驚的文初一臉驚訝地看著教授,他親昵地摸了一下文初的腦袋說:“對,這是屬於你的榮耀。”

    話音剛落教授便第一個高高地舉起雙手在為文初鼓掌,站在最邊上的MOK也跟著賣力地為文初鼓掌,緊接著在場所有的人都為文初鼓起了熱烈的掌聲。

    緊張的文初繃緊了全身的肌肉站在鏡頭前,她禮貌地先向在場所有的人都微微鞠躬以示問好。垂下雙眼想了幾分鍾看看自己能夠說些什麽,站在不遠處的MOK一臉癡迷的雙眼注視著此刻光芒萬丈的文初,他的心跟著欣慰起來。

    “首先謝謝教授還有大家對我的肯定。”

    聽到文初說的是中文,擔心在場的人不會聽明白,MOK立即地便從別人的手裏的拿過了麥克風在給文初做翻譯。

    文初偷偷地瞧了他一眼,頓時信心倍增地繼續往下說:“選擇了考古的這一條路,艱辛,路上有風霜,也充滿危險和難受的時候。但隻要能夠了解到古人的智慧,這些智慧能夠應用到我們現代人的生活中,那就是考古對現代人的意義和最大的貢獻,謝謝!”

    隨著MOK最後一句話的翻譯完成,在場所有人的都不禁地為文初的發言而紛紛地鼓掌。記者發布會結束後,文初拿了一瓶水遞給了MOK。

    “謝我?”

    “嗯。”

    文初輕輕地點了點頭,MOK從文初的手裏接過了礦泉水,然後擰開又還給了她。

    有點不明白的文初看著MOK問了句:“什麽意思?”

    “你剛才辛苦了。”

    “你給我翻譯也辛苦啊。”

    MOK壞壞地笑了笑,他看著文初嘀咕了句;“那既然翻譯那麽辛苦,我覺得你得給我一份更大的回禮才行,就這礦泉水恐怕有點誠意不夠。”

    文初二話不說地便掄起拳頭朝著他的胸前狠狠地打了一拳,語氣有點凶地盯著他問:“想敲詐啊?”

    “不是,是勒索。”

    聽到了MOK如此厚臉皮的回答,文初也沒好氣地從他的手裏接過了礦泉水喝了一大口。

    “剛才真的是緊張死我了。”

    MOK自然而然地從文初的手裏接過了她喝剩下的半瓶水,他當著文初的麵前倒進了自己的嘴裏;“我也是,第一次說自己的母語都那麽緊張。”

    文初淺淺地笑了笑,她輕輕地推了一下身旁的MOK說;“騙人。”

    “真的。”

    MOK特意地留下了一口水放回文初的麵前問:“還喝嗎?”

    文初有點嫌棄地瞧了一眼瓶子說:“我才不要喝你喝過的。”

    “這地球的水資源是很珍貴的,別浪費。”

    聽著MOK這個荒誕的理由,文初沒有再搭理他,轉身就走出了會場。MOK趕緊地把瓶子裏剩下的水喝光,然後也跟著跑了出去。

    忙完了一早上所有枯燥無味的會議,陳柏銳麵無表情地便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譚淑芬給他端來了一杯熱茶放在茶幾上,然後把幾個會議整理好的記錄都一一地放在桌子上。

    “小銳,你中午要吃什麽嗎?”

    沒有抬起臉的陳柏銳看著手裏的文件說:“不餓。”

    譚淑芬看著一臉認真工作的陳柏銳,自從文初那一天突然離開後,陳柏銳對於工作和生活幾乎是有一天沒一天地過著,心情平靜的時候就會來一下公司,心情不好的時候幾乎一連一個星期都躲在房間裏喝酒度日,更別說吃的胃口。看著現在瘦得有點不成人形的陳柏銳,譚淑芬擔心他的健康但又無從下手。

    “背後的傷好些了嗎?”

    陳柏銳沒有回應地繼續地低頭工作,譚淑芬感到自己或許有點打擾到他了,但還是不願意就此放棄的她慢慢地走到陳柏銳的桌子前又關心地再問了句;“小銳,要不中午我和你一起去附近一家新開的越南餐館吃飯吧?聽說很不錯的,而且越南菜酸酸甜甜地也特別醒胃。”

    實在是受不了的陳柏銳一把合上了手裏的文件,他什麽都沒說地便大步走出了辦公室。沒有追上去的譚淑芬知道他肯定又回房間一個人喝悶酒,而且每次喝醉了都會從衣櫃裏抱著文初曾經穿過的衣服睡在空蕩蕩的大床上。

    坐在沙發上的陳柏銳一邊喝著杯子裏的香檳,感到有點無聊的他打開了電視,一則插播的新聞鏡頭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畫麵裏一名皮膚有點黝黑,戴著帽子女人的笑臉深深地震撼著陳柏銳的心。他一時激動地不小心把手裏的酒杯都掉落在了地毯上,電視畫麵裏的女人就算再怎麽改變,陳柏銳都認得她就是文初。

    著急地拿起了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量調到最大,看著文初的采訪短片,陳柏銳的嘴裏小聲地呢喃了句:“埃及………”

    短暫的新聞插播結束後又繼續地播放電視劇,陳柏銳微微顫抖的身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走到梳妝台前看著桌子上擺滿了文初曾經用過的護膚品,一滴滾燙的眼淚滴落在了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一支潤唇膏,哪怕保質期早就過了,但陳柏銳還是依然把它當做稀世珍寶似的放在自己的胸前,他抬頭看著窗外的黃昏,似乎看到了文初當日離開自己時的怨恨。

    埃及的考古項目大概進行得差不多了,文初在當地的酒店房裏剛洗完了澡準備寫上這次考古旅行的心得。

    才剛打開了電腦便聽到了門口處敲門的聲音,一個女人單身在外,文初早就有了警惕心,她從自己的枕頭底下拿起了電棒,慢慢地走到門門問:“誰?”

    文初故意地用中文大聲地問,因為她知道要是真的是認識自己的人肯定會明白自己這句中文的意思。

    門口處沒有任何地回應,但依然傳來幾聲短促的敲門聲。文初趕緊地從身後般過來了椅子先抵住了房間的門口,往後躲得遠遠隻是緊緊地握住手裏的電棍。

    “ROOMSERV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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