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陳柏銳,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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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到了大半夜的時候,譚淑芬從管家的口中得知喝得醉醺醺的陳柏銳已經回到家了,她馬上地便下樓開車來到了別墅。

    依然燈光通明的高檔別墅,剛下車的譚淑芬隻見屋內的人似乎都忙得有點暈頭轉向。脫掉了身上外套的她大步地走進了客廳,看見管家著急地問:“張叔,出什麽事呢?”

    看見譚淑芬來了,張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臉擔心地說:“銳少剛才是被會所裏的人給抬回來的,都喝得不省人事,手上還掛著傷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現在還有點低燒。”

    清楚了陳柏銳的情況後,譚淑芬連忙大步地便跑上了樓,推開房間的門裏麵漆黑一片地隻見陳柏銳靜靜地躺在床上。

    譚淑芬把房間內的燈打開,感到刺眼的陳柏銳微微地睜開雙眼,他別過臉呢喃了句:“出去………”

    “還要我去哪裏?我是你的妻子,我就應該要在這裏照顧你。”

    譚淑芬說著便從一旁拿起了一套毛巾走到床邊,她輕輕地替他擦了擦臉。不耐煩的陳柏銳用力地推開了她的手,他翻過身感到頭痛欲裂地緊閉著雙眼。

    譚淑芬放下了手裏的毛巾,她看見了陳柏銳手背上幹掉的血跡繼續問了句;“這傷是怎麽弄的?”

    “你走。”

    看著陳柏銳對自己冷漠的說出讓自己離開的話,已經為了得到他的諒解而折磨了一年多的譚淑芬終於都沒忍住心中的埋怨,她對著陳柏銳大聲地哭訴著:“陳柏銳,不管你到底是出於什麽原因,發了什麽瘋說要跟我訂婚。但既然你已經做了這個選擇,那麽請你也尊重一下我,現在的我是你的未婚妻,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不能這樣子對我!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對我?!”

    陳柏銳翻過身,他看著眼前對自己發飆的譚淑芬,腦海裏想起了她第一次離開自己時候的那種瀟灑,便不禁地感到可笑了起來。

    不明白為什麽對自己會笑的譚淑芬疑惑地看著在床上笑得前俯後仰,甚至可以說看起來有點失控的他,擔心地問了句:“小銳,你沒事吧?”

    陳柏銳冷笑地嘀咕了句:“我還沒離婚了,又怎麽要和你結婚,真可笑。”

    “你沒離婚,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你和文初不是隻是假結婚的嗎?陳柏銳,你什麽意思?你說清楚點。”

    假結婚三個字重重地落在了陳柏銳的心坎上,他抬起雙眼看著譚淑芬說:“要是你現在後悔和我宣布訂婚的話還來得及,現在的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第三者。或者應該是我要跟你說一句對不起,淑芬。”

    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陳柏銳如此親昵地喊自己的名字,但譚淑芬並沒有感到特別的開心,相反的在她的心裏不禁地拉起了一條警惕的界限。

    譚淑芬強忍著內心的恐懼,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陳柏銳小聲地問了句:“陳柏銳,你什麽意思?”

    沒有再說話的陳柏銳隻是抬起雙眼冷冰冰地看了一眼譚淑芬,然後便轉身背對著她說;“你走吧,我原諒你了。”

    陳柏銳的這句原諒是譚淑芬一直守候在他身旁的動力,但現在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從他的嘴裏說出,譚淑芬非但沒有感到開心,反而更多是一種負累。

    譚淑芬看著房間裏依然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文初的東西,她抿了一下下唇鬥膽地再問了句:“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文初的下落?”

    “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明天我會登報紙取消我和你的婚禮。”

    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隨手攆來,隨手丟棄的玩具,譚淑芬不甘心地捏緊了雙拳說:“陳柏銳,這婚不是你說不結就可以隨便不結的!報紙登了,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要和你結婚的消息,你現在跟我說不結婚,你是什麽意思?鬧我玩的?還是說你看見我出醜你就感到快樂一些?報複嗎?報複當年我給那個笨得像豬的陳曉語發的照片,拆散你和文初嗎?”

    “隨便你怎麽想,走吧,我累了,要睡。”

    譚淑芬從自己的手袋裏拿出了一張香檳色的邀請函,她啪的一下將它放在床頭上說:“不想和你我結婚讓你爺爺來跟我說,這是後天一個慈善晚會的邀請函,陳氏集團是其中的主辦方之一,爺爺希望我和你能夠一起出席。”

    “到時候再說吧。”

    看著一蹶不振地躺在床上的陳柏銳,譚淑芬恨鐵不成鋼地重重跺了一下腳然後掉頭就氣衝衝地走掉了。

    陳柏銳翻身大字型地躺在熟悉的床上,手輕輕地摸著床的另外一頭,那是文初以前睡的位置,可現在的她或許已經在別的男人懷抱裏熟睡,腦子裏隻要一想到這裏陳柏銳整個人都覺得不好受了。

    突然感到心口一處難受,陳柏銳翻身趴在床邊便吐了出來,雙眼迷蒙地看著眼前的衣櫃上掛著文初的一條連衣裙,似乎文初就從未離開過一樣,陳柏銳用盡全身的力氣往前伸手想要抓住文初,嘴裏迷迷糊糊地呢喃了句:“初初,不要走………”

    漸漸失去意識的他眼前一黑便閉上了雙眼,嘴裏隻是在輕輕地念叨著文初的名字便昏昏地睡去了。

    陽光從白色的窗簾依稀地投射進來,還賴在床上的文初抱著被子,初秋的涼意讓文初更加地想要躲在被窩裏。

    暖暖的感覺就像陳柏銳溫暖的懷抱,文初有點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想起了昨天被陳柏銳強吻的那一幕,文初就不禁地感到身子一熱。

    突然在夢中醒來的文初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看著眼前光亮的窗戶,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一臉懊惱地舒了一口氣,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對於一個曾經對自己負心的男人,怎麽能夠還抱存著一絲希望,文初甩了幾下頭讓自己恢複清醒。

    身後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文初還沒來得及開口問的時候MOK就已經自己先開口說了:“初,你起床了嗎?雖然教授說是要放你假,但作息還是要有規律,起床的話我們就去晨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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