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別讓我一個人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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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身地將這封信藏在了小房間的製服口袋裏,陳柏銳關上了門後便從秘密通道離開了別墅,坐上了已經很久都沒有開過的直升機,設定好了航線,陳柏銳開著直升機在夜空中飛行。

    一覺醒來的文初睜開雙眼沒有看見MOK,以為他昨晚肯定又是等自己睡著後離開,她伸了一下懶腰拉開帳篷的鏈子,才剛鑽出了臉便看見MOK赫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MOK回頭看著文初笑著說:“醒了?快去那邊洗一下臉,有條河流還挺安全的,我都給你去打探過了。”

    “你昨晚沒睡嗎?怎麽那麽清楚?”

    “我一大早就去了,快點去,回來剛好麵熟了,不然等久會糊。”

    文初瞧了一眼鍋內已經燒開了的熱水,她拍了一下MOK的肩膀說:“看在你給我煮麵的份上,我等下回來給你煮茶。”

    “好啊。”

    文初一邊走著一邊扭動了脖子,剛蹲下身來洗了一下毛巾便聽到了飛機轟鳴的聲音,她抬起頭看著頭頂上一架黑色的飛機低低地從自己的眼前飛過,眼看著有一點眼熟但卻一下子沒能記起來。

    但坐在飛機上的陳柏銳卻看得一清二楚,他凝視著屏幕上文初那熟悉的臉龐,心裏多麽地想要停下來將自己內心的話都一一地對她說出來,但想起了自己要去的地方,他還是狠下心來繼續地往前飛行。

    看著頭頂上的飛機慢慢地往前飛走了,沒有多想的文初繼續地蹲在河邊洗了一下臉,整理了一下頭發,戴上帽子順便裝了一壺水便走回了團隊駐紮的營地。

    MOK把煮好了的麵放在了碗裏,他舉起手把碗遞給了文初提醒了句:“初,小心燙。”

    文初看著一眼自己麵上放著的雞蛋,再看了看MOK碗裏那清寡的湯水,然後便用勺子將雞蛋切開了一半放進了MOK的碗裏。

    “初?”

    “你自己煮的,自己不多吃一點嗎?今天就要上山了,快點了。”

    MOK心裏美滋滋地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將碗裏的麵都吃得一幹二淨,文初一邊偷偷地笑著一邊吃著麵,忽然地想起了剛才看見的飛機問:“MOK,問你一個問題,這裏除了教授的團隊外還有其他的團隊過來一起挖掘嗎?”

    依然還在低著頭吃麵的MOK淡淡地回了句:“沒有。”

    這讓文初的心不禁地納悶了起來,MOK放下了手裏的碗筷,他看著文初好奇地反問了句;“初,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文初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沒有。”

    吃完了洗幹淨了碗筷後,MOK和文初兩人穿上了特製的爬山專用的鞋子,穿上了雨衣後,手裏拿著一根登山棍便跟隨著大家一起上山了。

    越是往山高的地方走,溫度越是漸漸地降下來。根據初步的無人機拍攝回來的畫麵,墜落的飛機就在海拔大概兩千多的懸崖邊上,MOK回頭拉著文初的手,他在前麵開路:“初,小心,這裏剛下了雨,路很滑。”

    “沒事。”

    “你的手好冷。”

    MOK停下了腳步,他回頭看著穿著紅色厚厚雨衣的文初,眼底裏飄過一絲心疼的感覺。

    “山上氣溫低,我有帶暖寶寶,等下休息的時候可以貼上。”

    MOK緊緊地握住了文初的手說;“你還是現在先貼上吧。”

    “不用麻煩了,別讓我一個人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沒關係的。”

    說著MOK便朝著前麵的人大聲地喊了句:“文初的體溫有點低,大家要不先休息一下?”

    聽到有人不舒服大家都紛紛地把目光投向了走在前頭的教授,教授瞧了一眼文初點了點頭。大家也就跟著原地坐下休息了,文初從背包裏拿出了暖寶寶貼在自己的衣服上,瞬間感覺暖和了不少。

    MOK把保溫壺遞給了文初說:“喝點熱水。”

    文初笑著從MOK的手裏接過了保溫壺說:“連保溫壺都被你帶上了,重不重?”

    她伸過手提了一下MOK的背囊,沉甸甸的讓文初不禁好奇地伸過手去提了一下。

    “你都裝了些什麽啊?怎麽那麽重?”

    “三個保溫壺。”

    MOK有點輕描淡寫地輕輕說出這一句話,但卻不禁地觸動了文初的心,尤其是當她看見MOK手裏拿著喝的是普通的瓶裝水。

    文初把手裏的保溫壺硬地塞進了MOK的手裏說:“山上冷,你也喝點。”

    MOK把手裏的水壺塞回給了文初,微笑著說:“我是個男人,這山上一點的寒氣冷不死我的。”

    文初抬起頭看了看頭頂上纏繞著的霧氣嘀咕了句:“霧好像大了,要是下午兩點前到不了飛機出事的地方,晚上我們可能就要在這山上睡了。”

    “肯定能去到的。”

    一行考古的探險隊稍稍地歇息了一會兒後便繼續地動身朝著山上走去,手裏緊握著爬山棍,腳踩著腳下剛下過去還濕著的泥濘地,MOK緊緊地拉著文初的手一路地往上攀登。

    陳柏銳開著飛機在山頂出徘徊了好幾圈,終於搜索到了一個稍微平坦的地勢可以降落,他一手操控著飛機台板上複雜的儀器,一手握著方向盤,緩緩地把飛機停在了山上的一處空曠地上。

    樹上纏繞著的雜草勾在了飛機的機翼上,陳柏銳從大腿便抽出了小刀慢慢地割開了藤蔓,然後跳下了飛機。

    山上的霧氣濃重地幾乎看不見腳下的路,陳柏銳拉起了口罩,看著手裏的導航儀便開始尋找失事飛機的所在位置,也就是自己親生父親逝世的地方。當年沒有屍體和任何的一件紀念物送回來,隻是一句簡單的口訊,一張飛機燒毀的照片,這麽多年來雖然陳之晃一直告訴自己父親已經死亡的事實,但在陳柏銳的心裏隻要一天沒有找到父親的屍體,他一定不會相信。

    越是往山頂上走,霧氣越來越重,腳下的路也越來越難走。接近黃昏的時候,一直在前麵帶隊的教授喊停了隊伍讓大家原地搭帳篷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

    大霧夾雜著雨水襲來,大家紛紛地支起了可以擋雨的帳篷後都各自地躲了進去。才剛剛點起的篝火被雨水淋濕了,越來越發黑的夜裏顯得有點陰森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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