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為了你,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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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初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沒事。”

    “但你的手在發抖。”

    “是嗎?”

    文初淡淡地反問了句,雖然不知道此刻這個女人在害怕什麽,擔心什麽,但陳柏銳隻想緊緊地抓住她的手,給她一個安穩。

    文初好像也能感受得到陳柏銳手上力道的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氣便笑著繼續往上走。考察隊一行十人終於都來到了最高峰,大家從自己都卸下了各自的背包開始工作。

    隻見那一具高高掛在飛機甲板上的幹屍,幾十年過去了,身上的衣物早就已經碳化。一身的白骨除了手指上那枚發著閃光的戒指外,也就沒有其他什麽的了。

    越是接近真相,文初的心就越是感到焦慮。教授在現場謹慎地指揮著其他的人在如何地把山峰上飛機的殘骸和遺骨給搬弄下來,站在一旁的文初緊緊地捏住了自己的雙拳,她默默地在等待著真相的到來。

    陳柏銳似乎看出了文初的心思,他握住了她的手什麽都不說地隻是默默地站在她的身旁。

    “難道你都不好奇嗎?”

    “我要好奇什麽?”

    “為什麽我現在會這麽在乎,緊張的感覺。”

    “其實我和你也一樣。”

    陳柏銳淡淡地從嘴裏說出這句話,他緊接著又補充了句:“他是我爸。”

    聽到了陳柏銳竟然對自己說那句遺骸是自己的爸爸,文初的雙眉不禁地更多了一份愁容,她抿了一下雙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怎麽可能。”

    文初的這一句話倒是讓陳柏銳疑惑地問了句:“初初,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眼看著兩名穿著防護衣的人將遺骸慢慢地從飛機上搬了下來,文初放開了陳柏銳的手默默地走到幹屍的麵前,看清楚了他手上戴著的那枚和自己母親一模一樣的戒指,她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傷痛,噗通一下地跪在了地上。

    “爸爸……我來了……”

    聽到了文初竟然對這遺骸哭喊爸爸,站在一旁的人都紛紛地大吃一驚。MOK蹲在了她的身旁,他看了看已經麵目全非的屍體說:“初,你怎麽就一口咬定他是爸爸,沒準你不是。”

    文初輕輕地搖了搖頭,她含著淚水的目光落在了他左手無名指的手指上。文初放下了自己身上的背包,她匆匆忙忙地給自己穿上了防護衣,戴上了口罩和手套,然後拿出了鉗子將屍體上的戒指取了下來裝進透明的密封袋裏。

    隨後身後的夥伴便將屍體厚厚地包裹起來運上了陳柏銳的飛機裏,一行人取證完畢後也跟著上了飛機。懷著一顆期待結果又擔慮的心情,陳柏銳開著飛機飛離了高山。

    兩人默默地坐在研究院的大門外,時間一分一秒地漸漸過去。陳柏銳看了看手表,他握住了文初的手關心地問:“餓嗎?”

    文初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陳柏銳不禁地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他緊緊地握住文初的手安慰了句:“你爸爸應該還活著,我會替你找到他的下落。”

    文初抬起雙眼看著陳柏銳,她雙眼泛著淚光地問:“陳柏銳,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麽?”

    陳柏銳稍稍地挪動了一下身體,他麵對著眼前一臉迷茫的文初,深深地思慮了一下,微微動了動的嘴角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文初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她朝著陳柏銳的胸前重重地打了一拳。眼看著陳柏銳依然還是紋絲不動地坐著,文初又繼續地朝著他的胸口上再一拳。陳柏銳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文初還是不依不舍地又給了一拳,一記記重重地拳頭如亂石般地打落在陳柏銳的身上,但他依然咬緊牙關。

    “陳柏銳,你到底說不說?!”

    情緒開始有點失控的文初一邊哭紅著雙眼一邊繼續地加快了自己雙手打在陳柏銳身上的速度。陳柏銳除了默默地忍受外,他一句怨言和抱怨也沒有,因為他害怕文初知道了真相後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先吃飯吧?”

    “你不說,我不吃。”

    “聽話,吃飯。”

    “我吃不下………”

    剛才還在陳柏銳胸前揮舞著的雙臂漸漸地像是失去了力氣的小鳥,文初的雙手無力地從陳柏銳的身上慢慢地滑落,她低下頭最後還是忍不住內心多年來的傷痛,抽噎著說:“那一年我八歲,我看見媽媽抱著爸爸的那套軍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直地哭。聲音不是很大,但聽起來卻感覺很孤寂。我還記得和爸爸最後一次見麵,爸爸還追著讓我寫作業。我調皮不願意寫,爸爸舉起手想要打我但還是在自己的大腿上重重地打了一下,說都怪自己沒有時間好好地陪伴我,教育我……”

    聽著文初第一次對自己說關於家裏的事,陳柏銳心疼地將文初摟進了自己的懷裏。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肩頭安慰著說:“沒事了,初初。以後我都會陪著你。”

    文初苦笑了一下,她抬起雙眼凝視著頭頂上的陳柏銳說:“你每次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我都在擔心………一種不安的恐懼感總會莫名其妙地跑出來………我怕你……”

    聽了文初的話,陳柏銳將她抱得更緊了,他揚起臉深吸了一口氣說:“為了你,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可是你每次回來都會受傷。”

    陳柏銳淺淺地笑了笑,他修長的手指揉了揉文初緊皺的眉心說:“都是些小傷,無上大礙的。”

    “怎麽會是小傷,你身上的疤痕難道都是假的嗎?”

    看著為自己一臉擔驚受怕的女人,陳柏銳更加心疼地除了擁抱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麽了。他突然地想起了記憶裏的父親,也就喃喃自語地對文初訴說著自己內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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