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幸福,來之不易。(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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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柔和的燈光,陳曉語看到了南風凱一夜未睡後長出的稀疏須根和深深的黑眼圈,高挺的鼻子和性感的薄唇,陳曉語忽然鬼推石磨地便踮起腳尖偷偷地親了一下他光亮的額頭。
為了不被發現,陳曉語趕緊地離開睡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她翻過身背對著南風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剛才吻過他的唇,羞澀地低下了臉。
清早的陽光從陽台的落地玻璃窗照射了進來,初春的陽光暖洋洋,也懶洋洋的。經過了一夜的休息,陳喬喬又活潑亂跳地起來了,她看見了坐在自己身旁睡著了的南風凱,陳喬喬開心地從被窩裏鑽出來爬在他的大腿上。
“爸爸”
一把軟糯般的童聲讓南風凱從疲憊的睡夢中醒來,他睜眼便看到了圓頭圓腦的陳喬喬正對自己微笑。
南風凱動了動身材看見自己身上披著的大衣,然後回頭看見了睡在沙發上的陳曉語。
“噓”
陳喬喬也學著南風凱那樣把手指放在自己嘴上小聲地發出一聲:“噓”
“爸爸帶小丫頭換衣服,去玩,好不好?”
南風凱盡量地壓低自己的聲音,為的就是不想吵醒陳曉語。
陳喬喬瞪著一雙又大又明媚的雙眸重重地點了點頭,南風凱從自己的大腿上抱起了陳喬喬,然後拿了一套衣服便仔細地替陳喬喬穿上了。
穿上了一雙嶄新小皮鞋的陳喬喬高興地拿起了一邊的裙擺在原地跳著舞。南風凱一把將陳喬喬從地上抱了起來,他親了一下她小小的臉蛋然便走出了房間。
陳喬喬伸手好奇地摸了一下南風凱的胡渣,南風凱親昵地看著懷裏的她問了句:“怎麽了?”
“爸爸的胡子紮人。”
南風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顎,他抱著陳喬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說:“那喬喬在這裏等一下爸爸,爸爸去刮一下胡子,好不好?”
“我也要幫爸爸刮胡子。”
“你會嗎?”
“會。”
南風凱半信半疑地抱著陳喬喬一起走進了浴室,他在自己的臉上抹上了一圈白色的泡沫,然後把電動的剃須刀提給了陳喬喬再問了一次:“你到底會不會的?”
南風凱蹲了下來,他高高地抬起臉說:“那小丫頭來吧,幫爸爸刮胡子。”
陳喬喬拿著手裏的剃須刀便放在了南風凱的臉上,她在腦海裏想著以前看方凡剃須的樣子,模仿著那樣的動作在慢慢地替南風凱刮著胡子。
感覺差不多的南風凱從陳喬喬的手裏拿回了剃須刀說:“好了,差不多了,剩下的爸爸自己來,小丫頭先在外麵等一下爸爸。”
“嗯,好的。”
“別亂跑。”
“知道了,爸爸。”
快速地洗了一下身,南風凱穿著一套白色的浴袍便從浴室裏出來。他出來的一刹那整個人都懵了,因為他看見陳喬喬手裏正把自己派克筆當做是畫筆,她竟然把牆壁上都畫了個遍。
最討厭別人把自己的房間弄亂,南風凱捏緊了雙拳對著畫的正是高興的陳喬喬大聲地嗬斥了句:“陳喬喬!”
陳喬喬知道自己的罪行被人發現了,她一時害怕地把手裏握著的筆都掉在地上了。回頭看見繃緊著臉的南風凱,從未見過對自己發脾氣的南風凱,陳喬喬有些緊張地縮了縮身體,躲在沙發的一旁。
“爸爸”
南風凱雙手插在腰間,他瞧了一眼被她全部翻到在地上的文件和書籍,白色的牆壁和床單上全部都是她梵高般的傑作。
南風凱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陳喬喬從沙發的一旁探出了滾圓的腦袋說:“爸爸我知道錯了”
強行把自己的脾氣壓了下來,南風凱走到陳喬喬的麵前蹲下,他雙手握住了她小小的肩膀,把她從沙發的背後拉了過來,他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問了句:“那既然知道錯的,為什麽還要去做?”
陳喬喬一時間也答不上來,她歪著頭,大大的眼睛看起來似懂非懂地看著南風凱卻不說話。
這樣模樣和小時候還犯錯被南風凱捉住的陳曉語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這讓南風凱怎麽能夠生得起氣來。
“答應爸爸,以後可不能這樣子。”
陳喬喬笑著勾住了南風凱的尾指重重地點了點頭,陳喬喬突然地靠近親了一下南風凱的臉頰,南風凱心裏殘存的怒氣都被她這一個小小的親吻給抹掉了。
“以後喜歡畫畫的話,爸爸讓人給你買一套畫具。”
“謝謝,爸爸。”
“好了,爸爸先換衣服了。”
陳喬喬小小的雙手立即地捂住了自己的雙眼,南風凱笑著摸了一下陳喬喬的頭問:“為什麽要捂住眼睛。”
“因為爸爸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女孩子不能看男孩子換衣服。”
“這些是誰教你的?”
“媽媽教的。”
就連著捂臉的動作和小時候的陳曉語簡直都是一模一樣,南風凱凝視著她會心地笑了笑後便起身走到衣櫃前拿出了一套衣服故意地說:“爸爸要換衣服了。”
陳喬喬什麽都沒說,繼續捂著雙眼然後還轉身背對著南風凱。
南風凱趕緊地把衣服都穿山後便走到陳喬喬的身後一把地將她抱了起來,被拋到半空中的陳喬喬開心地咯咯大笑起來。
“小飛機要飛了!”
“飛啦!飛啦!”
南風凱讓陳喬喬騎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抓緊了她的雙手撐開然後便朝著房門的方向跑了出去。
剛睡醒從房間裏出來的陳曉語看著在花園裏和陳喬喬玩得正是熱鬧的南風凱,她看著兩人臉上掛著的幸福笑容,一直裝作強硬的心在一瞬間變得軟化了。
終於都打探到了南風凱的消息,陳柏銳和文初也來到了南風凱的家門口前。南風凱將騎在自己肩膀上的陳喬喬抱了下來,看著站在門外許久未見的陳柏銳和文初,他讓管家去打開了高高的鐵門。
“小凱。”
南風凱看著跟著陳柏銳一起進來,挺著滾圓大肚子的文初,他聳了聳肩笑著說:“我這次回來回得值了,除了當爸還有了外甥。”
被南風快說得都不好意思的陳曉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喬喬她不是你女兒,南風凱你就別自作多情。”
南風凱一副可憐的模樣看著文初求救了句:“我的好大嫂,你也看到了,你就快替我說句話吧。”
文初挺著大大的肚子走到陳曉語的身旁,她親昵地勾上了她的手臂,看著和南風凱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陳喬喬說:“你也別讓喬喬沒有爸爸,和小凱在一起吧。你跟喬喬也需要一個歸宿,更何況他還是喬喬的爸爸”
陳曉語看著被南風凱緊緊抱在懷裏的陳喬喬,突然地南風凱抱著陳喬喬單膝跪在了陳曉語的麵前,他從自己的褲袋裏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打開。
“喬喬,幫我勸勸你媽媽把戒指戴上,隻要她戴上了我以後就是你爸爸了。”
陳喬喬瞪著一雙清澈的雙眸看著眼前的南風凱,她聽話地從盒子裏拿出了戒指走到陳曉語的跟前,踮起腳尖緊緊地抓住了媽媽的手,然後隨便地把戒指套進去。
站在一旁的文初看著南風凱使了一個眼色,他立即明白地也跟著上前蹲在陳喬喬的身旁,抬起臉謹慎地看了看陳曉語平靜的臉頰,然後便試探性地從陳喬喬的手裏握住了她的手。
“曉語,嫁給我。”
南風凱拿起了陳曉語的無名指輕輕地將鑽石戒指戴在了她的手裏,站在一旁的文初和南風凱起哄地在開心鼓掌。陳曉語低下頭看著跪在自己跟前和自己求婚的南風凱,類似於這樣子的情景陳曉語以前在夢裏都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但萬萬沒有讓她想到自己的夢境竟然會在這一刻成真。
一時激動笑得太開心的文初忽然地感到自己的肚子一陣陣痛,隨即雙腿間便落下了一股暖流。陳柏銳緊張地扶住了快要倒在地上的文初,南風凱和陳曉語一看已經穿了羊水的她緊張地異口同聲:“快讓初初躺下,叫救護車,孩子要出生了!”
“什麽?!你確定?”
南風凱和陳曉語的話讓陳柏銳更加不淡定地掌心都在冒汗,南風凱回頭看了一眼還傻坐在文初身旁的陳柏銳提醒了句:“我們可是專業的醫生!”
坐上了救護車的文初很快地便直接被送進了產房,焦急在門外一直守候的陳柏銳來來回回地在不停地踱步,以前不管自己麵對怎麽樣的大場麵都絲毫沒有懼怕過,而唯獨現在的他心裏除了慌亂和擔心外,他腦袋裏就隻剩下空白。
聽到了文初要生的消息,陳之晃拄著拐杖地戰戰兢兢地走到了醫院。南風凱遠遠地看見這位將自己養大但實則是把自己當做是籌碼的老人,他有點不知所措地別過了臉。
陳之晃似乎也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南風凱,他微笑著地喊了句:“小凱,你回來了。”
“嗯。”
陳之晃有點勉強地笑了笑,明知道自己現在說的話會有點恬不知恥,但他還是厚著臉皮嘀咕了句:“好久沒有聽你喊我一聲爺爺了。”
南風凱回頭看著曾經熟悉的陳之晃,他有點羞澀地小聲嘀咕了句:“爺爺。”
看懂南風凱還是願意喊自己一聲爺爺,陳之晃感動地別過臉擦了擦臉上那不爭氣的淚水。時間一分一秒地慢慢過去,文初已經在產房裏足足待了兩個多小時了。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陳柏銳站在產房的門前,他抬起臉看著頭頂上的那盞依然還亮著的紅燈。
“怎麽還沒出來呢?”
“女人生孩子就是這麽久的,我生喬喬的時候足足痛了兩天一夜了。”
聽見了從陳曉語嘴裏淡淡說出的話,南風凱看著身旁站著的她心裏不禁地飄起了一絲絲愧疚感,他從她的手裏接過了陳喬喬說:“來,爸爸抱你,媽媽累了。”
終於等到了產房門口上的紅燈熄滅了,陳柏銳立即地便守在了房門前。護士們將剛生產完的文初推了出來,隻見她臉色蒼白,渾身是汗地閉上雙眼睡在病床上。
“初初………初初……”
站在一旁的陳曉語拉了一下陳柏銳的手小聲地提醒了句:“銳哥哥,你先別喊了,她肯定很累了。”
“是是是。”
有點腦袋犯蒙的陳柏銳一時間看著剛生完孩子的文初和還沒睜開眼睛,皮膚有點皺巴巴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該要先做什麽。
被送進了貴賓病房的文初依然地還在休息,陳柏銳從陳曉語的手裏抱過了自己的孩子,醫生看著孩子對陳柏銳說:“陳先生,恭喜你,您太太生了一個兒子。”
“兒子……”
盡管陳柏銳不想讓自己表現得過分興奮,但他嘴角處幸福的微笑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站在一旁的南風凱輕輕地將陳曉語摟進了自己的懷裏,他把臉靠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老婆,我也想要體驗一下哥現在的感覺。”
陳曉語暗暗地用手肘狠狠地撞了南風凱一下,她淡淡地回了句:“你想都別想。”
“不是,老婆……”
南風凱一手抱著早就已經趴在自己肩膀上睡著了的陳喬喬跟著陳曉語一起走出了病房,陳柏銳小心翼翼地抱著懷裏的兒子走到床邊,他看著還沒睡醒的文初低下臉溫柔地親了一下她的額角。
“初初,謝謝你。”
三個月後婚禮定在了夏天的月初,果然如南風凱平常辦事一樣滴水不漏地把所有的人都請了過來。一個偌大的教堂和頂級酒店全部都被南風凱給包了下來,總共是超過了五千人出席的婚禮。
在後台裏穿著婚紗的陳曉語有些緊張地在不停地來回走著,穿著粉紅色伴娘服的文初走進了休息室,她看見了焦慮不安的陳曉語笑了笑問:“怎麽?我之前結婚的時候你不是說我焦慮症嗎?現在輪到你了吧?”
陳曉語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她抬起臉看著文初說:“我沒想到南風凱會讓那麽多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你看看外麵站著的人都快要把我給嚇死了。”
文初伸手替陳曉語整理了一下頭頂上的花說:“這不是證明了在南風凱的心裏是多麽地在意你,他這是要向全世界宣布你是他的老婆。”
“他還連記者都找來了,真的是。”
“南風凱對你那麽好你還自個兒在這裏埋怨,你知不知道外麵的人到底有期待你的這個實際婚禮,有多少女人幹巴巴地羨慕著。”
“我看見了那麽多人我就害怕。”
還在擔慮中的陳曉語聽見了外麵司儀拿著麥克風廣播的聲音,文初抓住了陳曉語的手便一把地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好了,今天最美麗的新娘子。”
陳曉語低頭不停地整理著自己的裙擺,她看著文初問了句:“初初,我還好嗎?”
“什麽叫還好?簡直就是最漂亮。”
司儀把話說完後便傳來了一陣陣熱烈的掌聲,文初扶住了陳曉語走出了休息室,她把她的手交給了站在紅毯一側的南風凱。
“曉語,你今天真漂亮。”
整個婚禮舉辦的教堂都布滿了白色的百合花,從地板到屋頂,這一看就是南風凱找人花了不少心思裝扮的。
婚禮的音樂響起,南風凱緊緊地抓住了陳曉語的手臂便朝著紅毯另一側緩緩地走去。漸行漸近地陳曉語看見了站在紅毯盡頭的神父,她似乎在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的未來走去。
南風凱反手緊緊地將陳曉語的手握在了自己溫厚的掌心裏,他回頭一臉深情地凝視著陳曉語說:“曉語,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你等我這麽久的。”
陳曉語哭著鼻子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是我自己一直都誤會了你對我的真心。”
南風凱伸手輕輕地替陳曉語擦掉了臉上的淚水,他親昵地說了句:“哭得就像隻小花貓似的,小丫頭看見了會笑你的。”
陳曉語回頭看見可正在自己身後給自己提著頭紗的小丫頭,她淺淺地笑了笑。
站在兩人麵前高高在上的神父宣讀了結婚的證詞,南風凱回頭一臉深邃地凝視著陳曉語當著所有的人麵前說;“我南風凱願意娶陳曉語為我的合法妻子,這輩子不管是貧困,疾病,富裕都會和她不離不棄。”
陳曉語也抬起臉看著南風凱說:“我也是。”
南風凱從陳柏銳的手裏接過了結婚戒指,他雙手有些激動地顫抖著便將戒指套進了陳曉語的無名指上。
陳曉語也激動地把戒指給南風凱套上,他掀起了陳曉語頭上的白紗,低頭便深情地吻上了她的唇,全場的來賓都熱烈地鼓掌。
轉身站在紅毯上的陳曉語閉上了雙眼便將自己手裏的手花朝著人群裏一扔,重重地落在了文初的懷裏。
有點錯愕的文初傻傻地站在了原地,隻是有點尷尬地笑了笑。突然地陳柏銳站在了台上,他拿著麥克風對站在自己麵前的文初,一臉認真地說:“初初,對不起,沒有給你一個像樣體麵的婚禮。”
尷尬不已的文初緊緊地抓住了自己手裏的花,她看著陳柏銳小聲地說了句:“陳柏銳,這是南風凱和陳曉語的婚禮,你要幹什麽?”
陳柏銳慢慢地朝著文初的麵前走去,他從自己的衣領裏將兩人定情的袁世凱硬幣拿出來放在掌心裏。
“初初,往後的人生,我都希望有你和我一起走。”
周圍的人起哄地在熱烈鼓掌和起哄,陳柏銳莊重地將那條掛著袁世凱硬幣的項鏈掛在了文初的身上。
“初初,再嫁給我一次,好不好?”
文初激動地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陳柏銳雙手溫柔地捧起了她早就已經哭成了淚人的臉頰,他低頭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
看著一副濃情蜜意的陳柏銳和文初,南風凱輕輕地把自己的臉貼在了陳曉語的額角上,他看著人群裏被包圍著的文初和陳柏銳舒了一口氣說:“幸福,來之不易。”
陳曉語緊緊地牽住了南風凱的手說:“所以你要珍惜。”
南風凱再低頭地親了一下陳曉語的眉心說;“就怕來不及補償我們失去的兩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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