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選擇性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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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天喜無語了,她從沒有見過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
黑暗中看不清手中的物件,略摸了摸,頓時明了,霍臨淵塞在她手裏的是一把匕首。
把玩明白後,鄭天喜就將手中的匕首朝霍臨淵的臉上砸了過去,“殺不起!”
黑暗中,不知道霍臨淵為什麽走神,匕首“啪”的一聲砸實了。
金屬刀鞘砸在鼻梁上,那聲音比巴掌摔的,還清脆。
“……”
受虐癖!
“為什麽不避開?”既然能被稱為全能兵王,這點能力不可能沒有!
“我說了,給你機會,讓你盡興!”
霍臨淵的語氣依然冷靜。
“嗬!你說話什麽時候算話過?”鄭天喜不以為意。
“嗯,我之前是個混蛋。”當然現在也是!
這麽坦然承認,倒讓鄭天喜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按理說,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該消了。
可不知道怎麽的,心情還是不爽。
霍臨淵重新將匕首塞進了鄭天喜的手裏,“……受傷後醒來,我發現自己丟失了近半個月的記憶,準確的說,從我第一次飛機失事,到第二次受傷昏迷之間的全部事情,我都不記得……”
聽了這話,鄭天喜的眼睛在黑暗中睜大了眼。
之前,她不是沒有懷疑過。
幾次見麵,霍臨淵看自己的眼神都像是再看一個陌生人,她是一個有醫學常識的人,自然知道這世上還有選擇性失憶這麽一說。
她知道選擇性失憶,自然也知道選擇性失憶這個名詞的含義。
它指的是,人在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補受到碰撞後,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
選擇性失憶,用心理學解釋,就是一個防禦機製。
通俗的說法,就是一個人遇到了一個強大的刺激,這個刺激超出了這個人的承受能力,然後,潛意識裏,這個疼就會選擇忘掉這件事情,或人。
自己於霍臨淵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存在,這如何讓人不憤慨!
“從進屋起,你甩了我幾百個耳光,現在,我就想知道我飛機失事後,究竟對你做了什麽,行還是不行?”
將匕首交給了小女人,霍臨淵就直接欺身而上,將鄭天喜直接壓在了床麵上。
昨晚的姿勢重現,鄭天喜的臉倏地就紅了,然後一腳就想踹向霍臨淵的斷腿。
霍臨淵早有預料,先壓製住她的雙腿。
“故技重施沒有意義,想打想殺我都你隨你,隻是不告訴我真相,你出不去,門我落鎖了!”
落鎖?
看來,這個男人是早有預謀。
“首長,你就是這樣帶兵的?將女兵鎖在屋子裏,還這樣壓著,你這是違反軍人軍紀的行為吧?”
被霍臨淵堅實的身軀緊緊壓著,鄭天喜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
霍臨淵不回答,反而問道,“那晚,救我的人是你吧?”
“……”鄭天喜翻了個白眼,不想回答。
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蝸,男人扣在女孩肩頭的手,感覺到了她的震顫。
“那晚,咱們還做了什麽?”
“……”
不說話?
“是不是像我現在對你?”
“……”靠靠靠!
身子一顫後,鄭天喜心裏緊接著就是一驚。
男人涼薄的唇就已經印在了鄭天喜的唇瓣上,輾轉廝磨,跟隨本心。
“唔……”鄭天喜睜大的眼睛裏全是不敢置信。
這個男人居然在吻她……關鍵是,他在吻她的之前,還往她的手裏塞了一把刀……這是有多自信,自己不敢動刀子?
好吧!
她是真的不敢動刀子!否則,那晚知道降落傘底有人的時候,也不會因為害怕沾染人命而將男人順手給救了……
手中的匕首落在床麵上,黑暗中看不真切霍臨淵的表情,鄭天喜的雙手拚命推拒,可怎麽也撼動不了霍臨淵分毫。
“無……”恥!
話語未完,如數吞沒在霍臨淵的吻裏。
舌,趁著鄭天喜發聲的瞬間竄進了她的唇瓣裏。
翻攪,掠奪。
雖然兩個人接過吻,可這麽激烈的……
她的手忘了抵抗。
黑暗中,眼睛睜得大大的,腦袋卻已經炸了!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剛剛說了些什麽?
他失憶了……不記得兩次事故之間的所有事情!也就是說,他徹徹底底的忘了她,那他現在是在做什麽?
“霍……唔,嗯……”臨淵,你停下!
她的舌正在被糾纏,想要說話卻沒有辦法離開他的吻。
手,終於想起了要反抗。
剛才自己差點就迷失在他灼熱的氣息裏。
兩隻手握住男人腰上的軟肉,狠狠的扭,幾乎到了一百八十度。
霍臨淵的吻猝然停下,不是因為吃痛,而是腰側肌肉記憶的複蘇。
這些年,他從沒有和女人有過親密的身體接觸。
這熟悉的感覺是哪裏來的?
吻再次落下……
“天喜,在遇上你之前,我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遇上愛情,可是你讓我堅定,讓我觸摸到了愛情的形狀,讓我隻是在刹那間,就有了結婚的欲望……”
“欲望?”女孩說。
“是,你讓我有欲望!”誠實的回答,是自己的聲音。
腦海中突然闖入這麽一段話,頭昏腦漲。
而後女孩說了什麽?
“張屠夫對我有欲望,張申平對我也有欲望,我討厭這個詞,因為它代表的是貪婪,救你隻是因為軟弱和善良,順便不想欠你的人情,不必掛懷,也不必介意,占了你的便宜,我很抱歉。”
張屠夫?張申平?都特麽的誰?
“霍臨淵,剛剛在床上的時候,你怎麽隻叫我趴著,不叫我滾!”
“鄭天喜,是你!”
“啊!我不是……不是鄭天喜……我是鄭四喜,嗯,鄭四喜,一字之差,我是支書的女兒……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我救的那個軍人,不信你們問他……”
“霍臨淵,你到底是不是想追我,我是鄭四喜不是鄭天喜,你若是再將我們的名字弄錯,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鄭天喜,鄭四喜,鄭四喜,鄭天喜……
“是!我錯了,媳婦兒!”
“媳婦兒,你看你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咱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你的名聲都已經毀在我的手裏,你不做我媳婦做誰媳婦,難道想出家做尼姑不成?”
“啊啊啊……”
頭疼,欲裂。
鄭天喜感受到了唇瓣的顫抖,心下微微詫異,張開的小白牙瑟縮了回去,心善的沒有咬他。
但霍臨淵還是支撐不住,整個人趴在了鄭天喜的身上,像個沒骨頭的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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