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被關禁閉120月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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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喜的嘴角掛著涼薄的笑,幸虧今天用大耳光抽人的時候,沒有手軟,這樣不靠譜的男人,就不值得心軟。
一屋子的人,看到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的鄭天喜還能笑的出來,皆有些薄怒。
如果鄭四喜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女人確實太可惡了些。
既然已經主動退婚,又何必糾纏。
再說,首長已經和另外一個女孩訂婚,這樣糾纏,豈不是插足別人的婚姻,對自己的名聲有損不說,還會影響男人的聲譽。
朱副師長就是這個時候走進霍臨淵的休息室的。
他聽到了鄭四喜說的話,整個眉頭就蹙了起來。
霍臨淵來……新兵營,為的是鄭四喜!
做三連二排一班的班長,還是通過他手走的後門,當晚,他和鄭天喜的矛盾,他也看在眼裏,心中的天平,天然的就偏向了鄭四喜。
醫務室的醫生們陸續趕到,一番檢查,竟皆搖頭。
於是,很快霍臨淵就被轉送去了部隊醫院。
霍臨淵走後,鄭天喜才用餘光開始打量房間裏的一眾官兵。
副師長,政委,連長們都到了。
朱副師長鄭天喜在入部隊的當晚已經見過一麵,印象中是個不管事的,此時也沒有說話。
鍾凱的臉色不好看,做為三連的連長,出了這樣的事,他的責任挺大,
訓練的時候沒見著有多好的脾氣,此時更是沒有辦法克製。
“鄭天喜,身為班副,為什麽不以身作則,熄燈哨響起之時為什麽不就寢,還要在外麵逗留?”
但這質問,幾乎是和顏悅色的,而且沒有問道點子上。
鄭四喜在抽泣中不滿的撇了撇嘴,鍾連長白天訓練的時候,脾氣壞的不是一點就炸嗎?怎麽到了晚上,這麽溫柔如水?還是他看上鄭天喜了,一心想要幫鄭天喜開脫?
心中的憤恨成倍上升,天喜這個賤人,果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才來軍營幾天啊,就學會勾三搭四了!
一個杜輝不夠,現在居然連連長都對她側目?
說實話,鍾連長確實很中意鄭天喜,但是此中意,並非彼中意。
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還不至於對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下手,他又不是霍指導員,臉皮能那麽厚!
她中意的是鄭天喜的軍人素養,這樣的身體素質、忍耐力和爆發力,甚至於集體協作的調和力,都是不可多得的。
鍾凱看她,從頭到腳就看到兩個字,大寫的“人才”。
他是跟著糾察隊過來的,進屋後也一直在注意鄭天喜的反應。
比起一般的違紀行為,鄭天喜這次的動靜不能說小,做為一個“人才”,看到糾察隊和他們這麽興師動眾,她不可能懵懂的什麽都不知道。
但是她太冷靜。
那一雙不泛波瀾的眼眸裏甚至帶著些戲謔,像是早已經洞察了一切。
自然,他和顏悅色的一句質問,得不到她的回答。
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這事鬧成這樣,不可能輕鬆揭過,鄭天喜,你最好有個心裏準備,正所謂,抗拒從嚴,坦白從寬,你若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說出來,副師長也在這裏,我們大家都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鄭四喜很無語,但還是忍不住插話,“連長,她能有什麽苦衷,不過是朝三暮四,見異思遷罷了!首長為了救她和她弟弟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就跟首長媽媽退了婚,現在進了軍營,看到首長沒有什麽事情,肯定就後悔了,剃了個光頭故意吸引首長的注意力不說,這兩天也是卯足了勁表現,昨晚首長告訴他,已經和我定下婚約之後,她就惱羞成怒,今天更甚……”
朝三暮四,見異思遷?
鄭天喜扯了扯嘴唇,沒文化,真可怕,鄭四喜怕是不知道這兩成語的正確用法吧!
鄭四喜當然不知道,她吸了吸鼻子,繼續賣弄眼淚,挑撥是非,“朱英說的沒錯,今天確實是班長叫天喜出來的,為的就是將我們三個人的關係說清楚,誰知道……誰知道天喜居然帶了匕首……”
果然是一段虐戀情深。
鍾凱和朱英都暗歎了一口氣,他們這幾天,與天喜和霍臨淵都有過近距離接觸,霍臨淵與這兩個女孩之間的關係確實不清不楚,矛盾異常。
“天喜,你有什麽事情,就跟副師長說,我相信清者自清。”朱英懇切的開口。
鄭天喜再次朝她點頭,讓她不必過分擔憂。
然後轉頭對著朱副師長說,“首長,事情你們先調查,我等霍臨淵醒來。”
百口莫辯的時候,就不要辨。
她倒是要看看,鄭四喜這次能翻出幾張底牌。
她必須等,霍臨淵昏迷之前的不對勁,說明他的記憶在複蘇,隻是不知道醒來會是一個什麽結果。
鄭天喜沒有等來霍臨淵的檢查結果,就直接被送進了禁閉室。
漆黑狹小逼仄的禁閉室,讓鄭天喜的心漸漸安靜了下來。
黑暗中,她想了很多,總體說來,今天是不吃虧的。
兩隻手在空氣中甩了甩,握草,有些酸疼有些腫。
真真是爽!
禁閉室上一世監獄裏也有,鄭天喜也偶爾會進去呆上個兩天,倒也不覺得難熬。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很快操場上響起了集合的號角。
想來是霍臨淵說的夜間拉練開始了。
少跑幾公裏山路,鄭天喜還是高興的,很快就靠著冰冷的牆壁睡了過去。
然後在起床鈴之前,操場上又響起了集合聲。
一個晚上兩次拉練,別說鄭天喜,就連鄭四喜都覺得,自己像糾察隊告狀,是為了送鄭天喜去禁閉室偷懶的。
白天的時候,禁閉室有些難熬。
不到一平方米的水泥隔間,四麵都是牆,隻有頭頂是排鐵柵欄,可以全打開讓人進入,也可以半打開送飯。
雖然透氣性不錯,夜晚有星空,還很涼爽,但白天太陽直射,卻能要人命。
熬了一天,晚上又下了一場雨。
淋濕的鄭天喜,第二天上午又被太陽曬幹,如此反複,直到第三天後的大清早,才被提溜了出來。
看來不是霍臨淵醒了,就是這些人已經商量好一個對策了。
簡單的洗漱之後,鄭天喜就被帶進了會議室。
清一色的軍裝,清一色的坐姿,隻有肩章不同。
好一個三堂會審的架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