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是不是太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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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不久,外麵就傳來了花轎喇叭鎖呐的吹打聲!

    柳蘭香不由長舒了一口氣,驚喜地說:“謝天謝地,終於來了!”

    沒想到恰在這時,身著大紅嫁衣的徐佩芸,卻從屋內衝了出來。

    柳蘭香不由大吃一驚,連忙攔住她問:“你出來幹什麽?”

    徐佩芸委曲地說:“我爸呢?我都要出嫁了,他怎麽連話都不和我說一句,這不象我爸的性格!”

    柳蘭香立刻搬出早就想好的一套說話:“你爸一大早就有事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徐佩芸驚訝地問:“那怎麽辦?到時候誰背我上花轎?”

    柳蘭香不耐煩地說:“唉呀,背什麽背,那些無父無兄的,還不是一樣了嫁?到時候你倒穿著你爸的鞋,我在前麵給你引路就是了。”

    徐佩芸斷然搖頭道:“不行,我要去找我爸,我一定要我爸背我上花轎。”說完,便想要往外衝。

    柳蘭香連忙拉她,哀求道:“你是新娘子啊,今天你不能出去,這不合規矩的,趕緊回房去、回房去。”

    與此同時,吹打聲也越來越大了。

    徐佩芸雖然很著急,但是也沒有辦法,隻好轉身回了房。

    柳蘭香後怕地拍了拍胸脯,連忙向花轎迎去。

    ……

    此時徐家大院外,一頂花轎吹吹打打地在門口停住了。

    大門剛一打開,轎夫甲就笑眯眯地迎上前說:“主家太太,花轎己到,請新娘子上轎吧。”

    柳蘭香驚喜極了,但還是埋怨道:“唉呀,你們怎麽這麽晚才來?”

    轎夫甲茫然地說:“不晚啊,說好是辰時的。”

    柳蘭香立刻張大了嘴巴:“什麽?辰、辰時?”

    她下意識地抬頭一看,就看到花轎兩側的宮燈上,寫著碩大的兩個字“吳家”,不由就呆住了。

    轎夫乙催促道:“請主家老爺快背新娘子上轎吧,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柳蘭香隻好說:“就來,就來。”邊說邊急匆匆轉身向後院走去。

    ……

    徐家大院客廳前,徐佩芸正焦急地向外麵張望著。

    柳蘭香匆匆走過來,不滿地說:“唉呀,你怎麽又跑出來了?”

    徐佩芸連忙迎上來,焦急地問:“媽,是不是吳家的花轎來了?”

    柳蘭香眼珠一轉,沒好氣地說:“吳家可真是不講信用,到現在還沒來,反而臧家的先到了,你快進屋,快進屋,我得領你妹妹先上花轎。”

    徐佩芸疑惑地問:“怎麽會呢?俊鋒那麽喜歡我,他絕不會誤了吉時的!我不相信,我要出去看看!”

    柳蘭香忙把她推進客廳,拍著胸膊說:“你放心,天大的事有我呢,你快進去吧。”邊說邊把半信半疑的徐佩芸,強行推了進去。

    徐佩芸卻拚命地掙紮道:“我不相信,我要出去看看!”

    柳蘭香卻“啪”地一聲把房門,從外麵鎖上了。

    徐佩芸不由慍怒地說:“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柳蘭香冷笑一聲,快步走進了親生女兒的房間。

    早就等候多時的徐佩萍,連忙迎上去問:“媽,是臧家的花轎來了嗎?”

    柳蘭香卻道:“不,是吳家的花轎先來了。”

    徐佩萍不由吃了一驚,焦急地問:“那我怎麽辦?”

    柳蘭香立刻將一雙男式青布鞋放在她麵前,催促道:“吳家的花轎來,快穿上你爸的鞋上轎。”

    徐佩萍詫異地問:“我爸呢?為什麽他不過來背我?”

    柳蘭香著急道:“來不及和你細說了,快跟我走!”

    徐佩萍隻好穿上青布鞋,蒙上紅蓋頭,被母牽著往外走。

    在她們經過東廂房時,裏麵卻傳來一個焦急地叫聲:“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徐佩萍吃驚地掀下紅蓋頭,卻看到房門被從外麵拴上了,不由埋怨地說:“媽,你怎麽可以這樣做?”

    柳蘭香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還不都是為了你!吳家的花轎來了,我要是不把她鎖上,她就上轎了,你隻能上臧家的花轎了。”

    徐佩萍難過地說:“媽,我們這樣騙姐姐,是不是太過份了?”

    柳蘭香猛地拉起她,同時催促道:“現在哪有時間想這些,快走吧。”

    徐佩萍猶豫了一下,回頭小聲說了一句:“姐姐,對不起了。”

    說完,便蓋上紅蓋頭,頭也不回地跟著母親走了出去。

    正好這時,穿戴一新的徐佩劍走過來。

    他扯住母親的衣襟,期待地說:“媽,我要吃糖。”

    柳蘭香立刻甩開兒子的手,不耐煩道:“想吃就自己去找!”

    她邊說邊拉著小女兒,很快就來到了門口。

    轎夫甲疑惑地問:“怎麽不是主家老爺背?”

    柳蘭香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老爺身體有恙背不動,怎麽?穿他的鞋上轎不也是一樣嗎?”邊說邊偷偷塞給他一份喜錢。

    轎夫甲眉開眼笑地接了錢,連忙緩和了語氣說道:“一樣的一樣的。”

    就這樣,徐佩萍順利地上了吳家的花轎。

    ……

    徐家大院後院徐立春夫婦的臥室內,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呼嚕聲。

    徐佩劍飛快跑進去,在房間內翻箱倒櫃地找著什麽。

    他邊翻邊自言自語道:“媽媽到底把糖藏到哪兒去了呢?”忽然,他好象想起什麽,朝床邊走去。

    當他打開蚊帳時,卻看到父親躺在床上,連忙搖晃著問:“爸爸,醒醒,你知道媽媽把糖藏到哪裏去了嗎?”

    但是徐立春仍然長睡不醒。

    恰在這時,徐佩劍看到床頭邊放著一包糖,便放開父親,拿著糖邊吃邊跑了出去。

    ……

    與此同時,徐佩芸還站在客廳的窗戶前大聲叫喊:“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看到遠處的弟弟,不由大叫起來,“佩劍,佩劍。”

    徐佩劍連忙走過去,驚訝地問:“姐姐,你怎麽了?”

    徐佩芸氣極敗壞地說:“快放我出去,花轎來了,我要上花轎!”遞過鑰匙說道,“快幫我把門打開。”

    沒想到門剛一打開,就聽到院外傳來一聲吆喝:“起轎!”

    接著是一聲響起一聲的喇叭鎖呐聲。

    徐佩芸不由一驚,顧不得蓋蒙頭紅了,連忙飛奔到門口,卻隻遠遠看到花轎的背影!

    她便自我安慰道:“一定是臧家的花轎把妹妹接走了,這麽大的事,媽是不會騙我的。”

    正在這時,劉媽恰好走進院內,看到她,不由詫異地問:“哎呀,大小姐,你剛才不是上了吳家的花轎了嗎?怎麽還站在這兒呢?”

    徐佩芸聞言,立刻大吃一驚,急切道:“劉媽,你看清楚了,剛才真的是吳家的花轎嗎?”

    劉媽點點頭,肯定地說:“我雖然不識字,不過押轎的那幾個吳家的小子,都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怎麽會認錯呢。”

    徐佩芸臉色不由一變,立刻恍然大悟道:“媽!一定是媽!”

    劉媽歎了一口氣,憐憫地說:“我知道太太一向偏心,沒想到連這麽大的事情,都敢做得出來,唉!”

    事己至此,徐佩芸也顧不得埋怨了,而是焦急地哀求道:“劉媽,我爸去哪兒了?我要他給我做主啊,快告訴我我爸去那兒了?

    劉媽搖搖頭,無奈地說:“太太說老爺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我問了下人們,沒有一個看到他的。”

    徐佩劍聽了這話,忽然道:“大姐,我知道我爸在哪兒了。”

    徐佩芸連忙問:“爸在哪兒了?快告訴我!”

    徐佩劍指了指父母的臥室說:“我剛才去爸媽房間找糖吃,看到爸爸還睡在床上‘呼呼呼’睡大覺呢。”

    徐佩芸、劉媽不由“啊”地一聲,同時轉身向後院跑去!

    ……

    徐立春躺在床上,仍然在昏昏沉沉地睡著。

    徐佩芸飛奔地床邊,一邊搖晃一邊焦急地喊道:“爸爸,爸爸。”

    可是任憑她怎麽用力搖,父親還是沉睡不醒。

    她試了試父親的鼻息,這才冷靜下來,疑惑地走到桌子邊,看到茶壺上殘留著藥未,下意識地抹一點粉未放進嘴裏嚐了嚐,眉頭不由就皺成了一團。

    劉媽驚訝地問:“大小姐,怎麽回事?”

    徐佩芸麵色一凜道:“爸爸被人下了藥!”

    劉媽詫異地說:“啊?老爺又沒有仇人,會是誰幹的?”

    徐佩芸頭腦飛速地旋轉了一下,很快就將一連串事情,理出了個大概,果斷地說:“一定是媽故意用藥把爸迷昏,好讓我們姐妹易嫁!”

    劉媽不由吃了一驚,焦急地問:“那現在怎麽辦呢?”

    徐佩芸沉吟片刻,順勢從洗臉盆中端過一盆水,全部向父親的臉上潑去!

    ……

    徐家大院門口,徐蘭香還站在門口,遠遠地望著吳家的花轎漸漸遠去,這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卻又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交待,正焦慮地踱來踱去。

    不大一會兒,又一頂花轎吹吹打打地停在了門口。

    花轎兩側的宮燈上,寫著兩個碩大的字“臧家”。

    轎夫丙迎上前去說:“主家太太,花轎到了,請新娘子上轎。”

    柳蘭香立刻生氣道:“你們怎麽這麽晚才到,差點誤了我的大事!”

    轎夫丙連聲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一點小事耽擱了。對了,誤了你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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