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回你們老徐家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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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遠航點點頭,忽然看到床頭的書,便有些羨慕地說:“遠航從小就喜歡讀書,沒想到現在還愛讀。”
陸慧珊趁機炫耀道:“不知道等我兒子出生後,會不會也愛讀書呢?”
徐佩芸立刻明白了什麽,誠懇地說:“恭喜二哥二嫂。”
沒想到,陸慧珊卻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佩芸哪,我們差不多同時進臧家的,我都兩個多月了,你應該也有了吧?”
徐佩芸聞言,不由尷尬起來,漲紅著臉道:“我、我、我……”
陸慧珊忽然輕蔑地撇了撇嘴,尖刻地說:“對了,我忘記了,遠航是個癱子!一個癱子,怎麽可能生兒育女呢?”
臧遠勝酸溜溜道:“可是你當初,還差點嫁給遠航了呢。”
陸慧珊立刻挽住他的胳膊,親熱地說:“幸虧我嫁給了你。否則啊,我隻好象某些人一樣,不但天天被他冷暴力,還年紀輕輕就夜夜守活寡嘍,哈哈哈。”
徐佩芸聽了這話,臉色立刻漲得通紅!
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憤怒地看著麵前秀恩愛的兩個人,一字一頓道:“這裏不歡迎你們,請馬上離開!”
陸慧珊卻輕笑一聲說:“好,我馬上就走,我才不想和一個癱子呆在一起呢!”邊說邊從包裏掏出一瓶香水,挑釁道,“噢,對了,遠航曾經給你買過一瓶法國巴黎的香水,被我一氣之下打碎了。後來,我賭氣又買了相同的一瓶,但是卻從來沒有用過。現在,我把這瓶香水送給你!從即刻起,我與他情分己了,祝你和他白頭攜老!如果可能,就生個小癱子吧,哈哈哈!”
徐佩芸眼晴象是要噴出火來,不禁怒吼道:“滾!”
陸慧珊卻有些意猶未盡,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麽。
臧遠勝忽然覺得妻子做得太過了,連忙把她拉扯走了。
徐佩芸當即追到走廊裏,將香水往兩個人身上扔去,沒想到,不但沒扔到他們,卻正好撞到柱了上。
隨著“砰”地一聲巨響,香水瓶被摔得粉碎!
恰在這時,趙漣泰正好看過來,見此情景,不由詫異地問:“佩芸,你怎麽了?是不是遠航又刁難你了?”
徐佩芸看到他,隱忍多時的痛苦和委曲,立刻全麵爆發了出來!
她再也不想顧忌後果了,毫不猶豫地撲到他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趙漣泰拍著她的肩,心疼地說:“我知道你受了太多的委曲,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佩芸終於停止哭,哽咽道:“我不想呆在臧家了,你帶我走吧,走得越越好!”
趙漣泰深情地說:“我帶你去哪裏都行,北京、上海甚至國外,但是你舍得丟下碼頭,舍得離開窯灣嗎?”
徐佩芸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堅定道:“沒有什麽舍得舍不得。通過這段錯誤的婚姻,以及臧家與碼頭的內憂外患,我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權利和金錢,而是青春和愛情。這一生,除了你,我絕不會再愛上任何人。我們己經錯過了六年時光,我不想再錯過整個後半生!”
趙漣泰激動地抓住她的手,深情地說:“佩芸,你終於想通了!”
與此同時,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貪婪地吻著她的手。
徐佩芸的眼淚,一顆顆滴在兩個人的手上。
她撫摸著他的頭,笑中帶淚地提議道:“很快就要到中元節了,晚上我們也去放河燈吧,祈求河神保佑,保佑我們的愛情天長地久!”
趙漣泰這才抬起頭,紅著眼圈說:“好!”
……
與此同時,在走廊的盡頭,臧遠航被吉祥攙扶著,正在練習行走。
他正好遠遠地看到這一切,臉色不由一黯,但隨即就釋然了,迅速轉過身去,並漸行漸遠。
……
吳家大院後院小夫妻倆臥室內,吳俊鋒坐在桌前,正在喝著悶酒。
徐佩萍端來一個大盤子和一個小碗,低眉順眼地說:“你要的白水煮豆腐。”
吳俊鋒抬頭看了看,便“啪”地一聲將筷子摔在桌子上,怒聲道:“為什麽不放辣椒!”
徐佩萍連忙又遞過來一個小碗說:“這裏有。”
吳俊鋒卻更怒了:“為什麽拿這麽多,你想辣死我!”
徐佩芸低聲道:“我就是不知道要放多少,所以才另放在碗裏的,你吃多少,拔多少過去不就行了嗎?”
她因為委曲,聲音忍不住有些哽咽了。
吳俊鋒不但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厲聲說:“我還沒死呢,你整天哭喪著臉,做給誰看!”
徐佩萍隻好勉強笑了笑:“對不起,我馬上笑、馬上笑……”
吳俊鋒卻撇了撇嘴,嘲弄道:“就你這副倒黴喪氣的樣子,笑簡直比哭還難看!”
徐佩萍無助地哀求說:“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啊?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好不好?”
沒想到,吳俊鋒卻目光一凜,一個耳光就扇過去,同時恨聲道:“硬塞進我褲腰袋裏的東西,你怎麽做都讓我感到惡心!”
隨著“啪”地一聲,徐佩芸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崩潰地哭了起來,但又不敢哭出聲,隻能壓抑著,肩頭一聳一聳的!
……
與此同時,在吳家大院後院小夫妻倆臥室外。
吳俊瑩拿著一塊漿糊粘過的黑色硬布走了過來,看著緊閉的大門,不由奇怪地自言自語地說:“咦,大白天的關什麽門呀?”然後用手拍門,同時喊道,“嫂子,把你上次剪的鞋樣借給我用用。”
……
吳家大院後院小夫妻倆臥室內,徐佩萍正在壓抑地痛哭著。
吳俊鋒更加煩躁起來,又“啪”地一拍桌子,幾乎是咆哮了:“別給我們老吳家找晦氣,再哭,回你們老徐家哭去!”
徐佩萍嚇得立刻噤了聲。
門外的吳俊瑩聽到這裏,不由怒目圓睜,猛地把門推開!
此時,吳俊鋒己經喝得醉熏熏的了。
徐佩萍坐在床上,雖然拚命壓抑著哭,大大的淚珠卻成串成串地流下來。
吳俊瑩其實並不喜歡這個嫂子,但是出於同情,還是忍不住怒聲道:“二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嫂子,真是太過份了!”
吳俊鋒卻惡狠狠地說:“我過分?不,我一點都不過分!自從大哥死後,我接手吳家的產業,做生意從來沒吃過半點虧,可是這個女人,卻讓我吃了這麽大一個啞巴虧,你說我該不該罵她!”
吳俊瑩據理力爭道:“不錯,嫂子當初是有錯在先,但是自從她嫁到我們家以後,每天伺候一家老小吃穿用度,無論我怎麽諷刺她,她都是對我以禮相待,再大的委曲,也都是自己默默承受,從來都不會發火。連我都被感動了,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
吳俊鋒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冷哼一聲說:“她敢不這樣做?否則,我馬上就休了她!”
吳俊瑩見他絲毫不知悔改,便威脅道:“你再這樣粗聲大氣和嫂子說話,我馬上去告訴爸媽,我要讓整個窯灣的人都知道,你打罵自己的妻子,完全不是個男人!”
吳俊鋒臉色一變,立刻暴跳如雷地說:“你敢!”
吳俊瑩堅定道:“你看我敢不敢!”邊說邊作勢要走。
沒想到,徐佩萍卻連忙拉住她的手,哀求地說:“俊瑩,我求你了,不要去。”
吳俊瑩不由一呆,隨即恨鐵不成鋼道:“嫂子,他這樣對你,你還護著他幹什麽?”
徐佩萍苦笑一聲說:“走到這一步,是我咎由自取。婚姻是做給外人看的,雖然我每天挨打受罵,可是外人還以為我很幸福呢;如是這件事傳揚出去,不但是我、我們全家都會成為整個窯灣的笑柄的!”
吳俊瑩無奈地喊道:“嫂子,你怎麽這麽糊塗呢?”
徐佩萍卻繼續哀求著說:“俊瑩,算嫂子求你了!”
吳俊鋒輕蔑地望著她,不由冷笑道:“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吳俊瑩氣得連連跺腳!
……
中寧街上,依然是人流如織。
吳俊瑩行走在人群中,手裏拿著一根柳條,無意識地抽來抽去。
她一邊抽,一邊喃喃自語地說:“難道婚姻真的是做給外人看的?哥嫂的婚姻,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在外人眼裏多麽幸福的一對啊,可是誰又知道,兩人卻象仇人一樣,真是太可怕了。”
正在這時,臧遠方夾著一疊文件急匆匆迎麵而來。
兩人擦肩而過之時,吳俊瑩將手中的柳條猛地一甩,恰好甩到了對麵人的臉上!
臧遠方不由慘叫一聲,用手一捂臉,夾著的文件便散落在地。
他顧不得疼痛,連忙彎腰去撿,一邊撿一邊著急地說:“唉呀,文件、我的文件。”沒想到一陣風起,當即將幾張文件刮到了半空中。
他連忙起身去撲,但是文件紛紛揚揚的,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
吳俊瑩看到他的狼狽相,頓覺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臧遠方好不容易才件文件撿齊了,不由氣惱地說:“你走路不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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