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以資抵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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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遠航毫不相讓地說:“如果鬧上法庭,我不但不會承認曾經聘用徐立秋,還要寫訴狀告他,為什麽要盜用我們碼頭的公章和你高息借貸?如若認真追究起來,恐怕沒理的是你吧。”
吳俊鋒暴跳如雷道:“怎麽,難道你想賴帳不成?”
臧遠航立刻反唇相譏:“我從來不用對付君子的方法,來對付小人!”
吳俊鋒聞言,不由一呆,隨即氣極敗壞地說:“你什麽意思?誰是小人?”
臧遠航輕蔑道:“問你自己!”
吳俊鋒被噎住了,隻好惡狠狠地說:“哼,走著瞧!”
臧遠航堅定道:“奉陪到底!”
吳俊鋒見他油鹽不進,把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氣極敗壞地一揮手說:“走!”
眾債主猶豫了一下,隻好跟了上去。
……
隨即,臧家大院外。
吳俊鋒等人魚貫而出,有的氣勢洶洶,有的一臉沮喪,更多的則是對今天的一波三折,各抒己見。
……
臧家大院客廳內,自是另一番光景。
臧家棟自從惡行被暴露後,自是又羞又怕。
他在債主離開後,擔心被家人指責,連忙趁人不備,縮起身子,偷偷溜回了自家小院。
剩下的臧家人,則紛紛向徐佩芸圍過來。
臧家梁感動地道:“佩芸,真是太謝謝你了。”
郭文芳也慚愧地說:“佩芸,媽以前錯怪你了。”
其餘的臧家人,則紛紛充滿歉意地說:“佩芸,委曲你了,真是委曲你了。”
徐佩芸連忙擺手道:“大家千萬別這麽說。保護碼頭,不僅是臧家的責任,更是每一個窯灣人的責任。”忽然想起什麽,擔憂地問,“對了,遠航,吳俊鋒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後你打算怎麽辦?
臧遠航沉吟片刻,歎了口氣說:“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找到你二叔,逼他說出和吳俊鋒合謀的真相。隻有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
徐佩芸擔憂道:“可是,我二叔早就杳無音訊了呀。”
臧遠航孤注一擲地說:“我己經決定,明天就去北京找他!”
……
中寧街上,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前行。
吳俊鋒閉目仰躲在座位上,臉色看上去非常不好。
王誌信和他並排而坐,張了張嘴,但是卻數次欲言又止。
終於,吳俊鋒緩緩睜開眼晴,懶懶地說:“今天臧家的這場大戲,可真是一波三折啊。”
一直忐忑不安的王誌信,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真沒想到暗算臧遠航的幕後黑手,竟然是自己的親二大。更沒想到的是,臧家棟如此心狠手辣,連親侄子都不放過。”
吳俊鋒冷笑一聲說:“有勇無謀,心狠手辣又有什麽用?結果還不是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他本來就是個廢物,現在連碼頭股份都沒有了,更是連廢物都不如!以後他們二房一家子,就隻能靠臧遠航賞口飯吃了。”
王誌信討好道:“不過這樣也好,你身上的嫌疑,也終於洗清了。”
吳俊鋒卻歎了口氣說:“這正是我所擔憂的。我原本以為,當初臧遠航出事後,臧家梁鐵定糾著我不放,我才好趁機生事,混水摸魚。沒想到,他竟然能理智到完全將我置身於事外。此人的智慧,真是非同一般啊。”
他說到這裏,眉頭不由就是一皺:“另外通過今天的事情,我還發現,臧遠航頗有乃父之風,並且加上佩芸的大力協助,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看來我們要想得到運河碼頭,還得再下一番功夫才行。”
王誌信聞言,眼珠一轉,趁機道出了自己的擔憂:“如果臧遠航真的反咬一口,而我們又沒有確鑿的證據,雙方扯起皮來,不但碼頭拿不到,那130萬是不是也白瞎了?”
吳俊旺卻不屑地說:“怎麽會?隻要我們找到徐立秋,人證物證俱全,就算鬧到天邊,姓臧的也不占理!要麽把碼頭以資抵債,要麽還我1000萬!”
王誌信為難道:“可是,徐立秋一直杳無音訊呀。”
吳俊鋒目光一凜地說:“你放心,我明天去北京,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把他找出來!”
……
清晨,運河碼頭上。
臧遠航手裏提著皮箱,腿部己經完全恢複了正常,看上去更加英俊帥氣了。
徐佩芸反複叮囑說:“你此次去北京,一定得加倍小心。二叔是個軟硬不吃的人,真不知道他會再玩出什麽花招來呢。”
臧遠航故作輕鬆道:“你放心,再怎麽說,我也是他的侄女婿……”
徐佩芸聞言,不由尷尬起來。
臧遠航這才意識到失言,連忙掩飾地說:“我、我、我的意思是,我曾經是……”
正在這時,伴隨著一聲響亮的汽笛聲,一艘客船由南向北而來。
徐佩芸轉移話題道:“你看,船來了。”
臧遠航剛想轉身,忽然想起什麽,又吩咐說:“對了,我走後,你一定要好好和漣泰哥談談,他可能對你有些誤解……”
徐佩芸信心滿滿道:“你放心吧,我了解漣泰,他絕對不會誤解我的。”
這時,客船己經緩緩停靠在岸邊,開始有旅客下船了。
臧遠航還想說什麽:“可是,他己經……”
徐佩芸催促道:“別說了,和漣泰的事我自會處理。快上船吧,去北京才是正事。”
臧遠航目光一凜,點點頭說:“那我走了。記住,幫我管理好碼頭。”
徐佩芸鄭重道:“放心吧,一定會的。”
於是,兩人這才揮手告別。
隨即,臧遠航快步走進了甲板,進入船艙。
……
此時旅客開始找座位,船艙一片嘈雜聲。
臧遠航提著皮箱,隨著擁擠的人群往前走。
一個年輕男人靠窗坐著,報紙遮住了大半張臉。
他身旁的空座位上,鋪著一張嶄新的報紙。
臧遠航走到空座位前,禮貌地說:“請問,我可以坐在這兒嗎?”
年輕男人聞言,猛地將報紙拉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臧遠航赫然看到,竟然是吳俊鋒!
一時間,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吳俊鋒在片刻的驚訝過後,旋即冷笑一聲道:“我寧願和狗為鄰,也不願意和傻瓜坐在一起,哼!”
聽了這話,坐在對麵的兩個男人,均是一臉怒色。
沒想到,臧遠航卻把報紙拿到一邊,欣然就坐。
吳俊鋒不由惱羞成怒地說:“你幹什麽?”
臧遠航微微一笑道:“我既願意和狗為鄰,也願意和傻瓜坐在一起。
吳俊鋒頓時氣結!
對麵的兩位男乘客,再也忍不住了,憤怒地瞪了他們兩個人一眼。
乘客甲忍不住厲聲說:“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乘客乙則怒罵道:“你們兩個,一個是狗,一個是傻瓜!”
臧遠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立刻歉然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吳俊鋒也尷尬地賠著笑臉道:“得罪,得罪。”
對麵兩位乘客冷哼了一聲,這才作罷。
臧遠航和吳俊鋒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互相狠狠地瞪了一眼。
……
中寧街上,人流如織。
徐佩芸看上去心事重重的,邊走邊喃喃自語地說:“難道說,漣泰真的會誤解我嗎?”
忽然,她停下腳步,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如下場景:
……
趙漣泰卻冷冷道:“請你出去。”
徐佩芸不由委曲地說:“我是佩芸啊,徐佩芸。”
趙漣泰依然冷冷道:“我認識的那個徐佩芸,她善良、堅定、通情達理,而不是象你這樣機關算盡、心計重重的女人!”
徐佩芸急忙解釋說:“你聽我說……”
趙漣泰卻語氣生硬道:“你不用說了,剛才的一切,我都親眼看見了。我再說一遍,請你出去,立刻!”
徐佩芸不由呆住了,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得不推開了車門,將行李箱拿了下來。
與此同時,趙漣泰一踩油門,黑色轎車立刻決絕而去!
徐佩芸望著遠去的戀人,不由撕心裂肺地喊道:“漣泰……”然後癱坐在泥水地上,絕望地放聲大哭起來!
……
徐佩芸想到這裏,情不自禁地搖搖頭,自信道:“我了解漣泰。他是個至情至性的人,等到他明白真相,一定會原諒我的。”
好在不大一會兒,她就看見了前麵的濟世堂,於是徑直走了進去。
……
與此同時,江西會館濟世堂內。
趙延成正在給一位老奶奶看病。
他將兩隻藥包遞給老奶奶,溫和地說:“這兩包藥是鞏固療效的,喝完後,你的哮喘病就再也不會複發了。”
老奶奶感動道:“趙先生,你真是活菩薩在世啊,不但治好了我這個快要死的窮老婆子,還一分錢都不收,叫我怎麽感謝你呢?”
趙延成謙虛地說:“應該的、應該的。”
老奶奶這才接過藥包,千恩萬謝地走了。
徐佩芸讓過老奶奶,然後走進屋內道:“趙大。”
趙延成抬頭見是她,便驚喜地說:“佩芸,你來啦,快坐。”
徐佩芸坐下後,卻情不自禁地東張西望起來。
趙延在不由試探地問:“你這是……”
徐佩芸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支支吾吾道:“我……我找漣泰有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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