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絕對不會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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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佩芸連忙躲開了,與此同時,她也知道與對方己經無理可講了。

    於是,便不想再糾纏下去了,而是苦口婆心地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無論如何,佩萍那麽愛你,現在又為你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因為盼望你把她們接回家,還給孩子起名叫盼盼。就算你不喜歡她,也請你看在女兒麵子上,再好好考慮考慮,好不好?”

    吳俊鋒卻斷然道:“不必考慮了,離婚是早晚的事情。當然,如果她願意,我會盡一個父親的責任,和另外一個女人,好好撫養這個孩子。”

    徐佩芸聞言,不由吃驚瞪大眼晴問:“也就是說,你寧願給孩子找個繼母,也不願意與佩萍和好?”

    吳俊鋒點了點頭,擲地有聲地說:“一定肯定以及確定”

    徐佩芸的眉頭,立刻就皺成一個疙瘩,恨聲道:“你真是無可救藥!”

    吳俊鋒卻雙手一攤說:“不,正確的說法是,我愛你愛得無可救藥!”

    話己至此,徐佩芸知道再無商量的餘地了,隻好歎了口氣,緊緊咬住了嘴唇。

    ……

    吳家鹽行總經理辦公室外,劉莉莉正側耳趴在門上,仔細地聽著。

    忽然,室內沒有了聲音。

    劉莉莉剛想離開,卻見門猛地被推開。

    她完全沒有提防,身子立刻各前撲去。

    徐佩芸被撞了個正著,幸好及時扶住了門,才勉強沒有跌倒。

    劉莉莉也因此站穩了腳跟。

    她自知理虧,不由望了吳俊鋒一眼,連忙想要解釋:“老板,我、我、我……”

    徐佩芸卻打斷她的話,嘲弄地說:“吳老板,你這個秘書,可真是盡職啊。”說完,揚長而去。

    吳俊鋒臉一紅,尷尬極了。

    劉莉莉望著徐佩芸的背影,不服氣道:“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徐佩芸啊,長得也不怎麽樣嘛。”

    吳俊鋒立刻怒喝一聲:“她長得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來評價!”說完,“砰”地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劉莉莉立刻噤聲,眼角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

    徐家大院後院西廂房內,徐佩萍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忽然,身旁的嬰兒大聲哭鬧起來。

    徐佩萍連忙抱起女兒,愛憐地拍打著:“盼盼乖、盼盼不哭啊。”

    但是嬰兒還太小,哪裏聽得懂她的話,還是拚命地哭著。

    徐佩萍急了,立刻停止了哄勸,狠狠瞪了女兒一眼,煩躁地說:“你再哭,再哭媽媽也哭了!”

    說完,猛地將孩子摔倒在床上,自己嗚嗚地哭起來。

    盼盼一邊哭一邊掙紮,眼看就要掉下床來。

    正在千鈞一發之時,徐佩芸推門走進來。

    徐佩芸看到室內的情景,不由大吃一驚,立刻撲上去喊道:“盼盼!”

    與此同時,孩子身上隻剩下一角包被和床相連了,眼看就要掉下床去。

    說時遲、那時快,徐佩芸一個箭步衝上去,將盼盼及時抱起,才避免她摔倒在地。

    徐佩萍這才驚醒過來,連忙將盼盼搶過來,心有餘悸地說:“盼盼、盼盼,你不要嚇媽媽。媽媽沒有了你爸爸,不能再沒有了你啊。”

    邊說邊將奶頭放在孩子懷裏,盼盼這才止住了哭。

    徐佩芸坐在床邊,責怪道:“佩萍,你還在月子裏,這樣整天哭,對大人小孩都不好。”

    徐佩萍仰起臉,苦笑著說:“我也不想哭,可是一想起俊鋒的絕情,我就忍不住啊。”

    徐佩芸望了望妹妹,若有所思地問:“佩萍,告訴我,俊鋒做了那麽多讓你傷心的事情,你現在還愛他嗎?”

    徐佩萍歎了口氣道:“曾經,我對他的愛,猶如一盆烈火。但是他的冷漠,將這烈火一點點燒滅,現在隻剩下灰燼了。”

    徐佩芸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問:“既然如此,你是否可以考慮離婚?”

    徐佩萍瞪了姐姐一眼,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離婚?”

    徐佩芸點點頭,鄭重地說:“對,離婚!既然這段婚姻,讓你們兩個人都如此痛苦,不如早點解脫吧!”

    徐佩萍卻毫不猶豫地拚命搖頭,同時語氣激動道:“不,當然不!就算不再愛了,我也絕對不會離婚的!”

    徐佩芸耐心地勸說:“佩萍,你聽我說,現在是民國了,離婚不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離婚後,你可以再找一個兩情相悅的愛人,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說不定會很幸福的呢。”

    徐佩萍卻淒然一笑道:“我又何嚐不想重新開始呢?可問題的關鍵是,我若離婚,孩子就會有後娘的。這麽多年來,我親眼看過,我媽是怎麽對你的,我絕不能讓我的孩子,再走你的老路!”

    徐佩芸耐心地說:“你和我小時候的情況是不同的,你可以帶盼盼走。”

    徐佩萍卻搖頭道:“如此,盼盼就會有後爸的呀。”

    徐佩芸沉吟片刻,堅定地說:“如果你實在擔心,可以留在娘家,或者,我幫你養。遠航是個非常正直和善良的人,他一定不會虧待盼盼的。”

    徐佩萍仍然有理由:“可是是如此一來,我就得被迫和自己的親生女兒分開了呀。”

    徐佩芸見她如此固執,隻好一針見血地指出:“你這是在千方百計,在為自己的不離婚找借,其實是很很自私、很愚蠢的做法。我的建議,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徐佩萍卻態度堅決道:“不必考慮了!我生是吳家的人、死是吳家的鬼!”

    徐佩芸欲言又止:“可是、可是……”

    徐佩萍立刻意識到什麽,臉色一變,急切地問:“可是什麽?是不是俊鋒要和我離婚?”

    徐佩芸望著虛弱的樣子,隻好搖頭說:“沒有、沒有,你別多想了,好好休息吧。”說完,便轉身想要離開。

    沒想到,徐佩萍卻抓住她的手,哀求道:“姐姐,我這個月子坐得,渾身都沒有精神,一想起俊鋒,連死的心都有了。特別是對孩子,更是半點沒有耐心,不是把她餓哭,就是把她打哭。”說到這裏,她忍不住流下了自責的眼淚。

    徐佩芸安慰地說:“你可以請個奶媽。”

    徐佩萍卻搖搖頭道:“小時候,我看過媽怎樣對你的,所以不想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一個外人。”

    徐佩芸想了想,又說:“或者,可以讓媽幫著帶的。”

    徐佩萍苦笑道:“她一抱起孩子,就罵孩子他爸,簡直把吳家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底朝天。可是她也不想想,盼盼也是姓的吳的啊。”說到這裏,她忽然仰起臉,鼓起勇氣,可憐巴巴地說,“姐姐,你能不能搬回來,幫幫我?”

    徐佩芸不由一呆:“幫你?”

    徐佩萍歉然地說:“我知道自己這個要求很無理,但是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否則,我都不知道這個孩子能不能養得活?”

    徐佩芸想起以前的種種,本來想要拒絕,但是床上的盼盼忽然小嘴一撇,再次大哭了起來。

    她心裏不由一軟,鄭重地說:“好,等一下我回臧家收拾起衣服,就搬回來。”邊說邊抱起盼盼,輕輕地哄起來。

    徐佩萍聽了這話,憂傷的臉上這才浮現出一絲笑容,感激道:“姐姐,謝謝你。”

    ……

    市禮堂市長辦公室內,陸文安坐在辦公桌前,將寫好的一封信,裝進了信封。

    臧遠航大踏步走進來,急不可待地道:“陸大,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己經做通了我爸他們的工作,全家都己經同意集資修建東隴海鐵路了!”

    陸文安卻並不吃驚,而是微微一笑地說:“你爸那個老頑固,總算把我的話聽進去啦。”

    臧遠航立刻恍然大悟,驚喜地說:“怪不得他答應得那麽爽快呢!”

    陸文安打趣道:“不然你以為呢?”

    臧遠航感激地說:“謝謝陸大,還請陸大多多指教。”

    陸文安自嘲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哪,真是後生可畏,連集資修鐵路這麽大的事情,都敢去想,我哪裏敢指教你呢。”說到這裏,便將剛剛封好的信遞過去,認真地說,“不過,東隴海鐵路工程十分巨大,政府抓大放小,難免會有所疏漏,如果能有熟悉當地地形地物的人配合,則會事半功半。但是現在沈雲沛先生年老體弱,久己臥床不起;張謇先生雖然對南線了如指掌,對北線畢竟有些隔閡;而我本人呢,隻對水利有所研究,對鐵路也是一無所知,所以急需要新生力量加入。你拿這封信去找你元榜哥,他一定會回來幫你的。”

    臧遠航聞言,立刻忐忑不安地說:“元榜哥從北京大學哲學係畢業後,又到英國就讀測繪工程,甫一回國,就被在河北省張北縣運河碼頭做生意的窯灣人,聯名舉薦過去擔任縣長了,如果繼續從政的話,可謂前途無量,我怎麽好意思讓他辭職回來幫我呢?”

    陸文安連連擺手道:“你錯了,我不僅僅是讓他回來幫你,更主要的是幫我。”

    臧遠航聞言,不禁疑惑地問:“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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