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長了一張小鮮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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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定完畢,Joe就是個大奸商!

    原本智能手環從國內問世,其價值就是原有價值,高價不會得到國民的認可,低價又掉了它的水平,國內至今都沒有一款同類型的產品。但如果去國外市場走上一圈後再引進國內即刻產品就變成進口的了,那市場價值將會在原有價值基礎上翻倍!

    最主要的是——國人會更相信它的技術和產品質量。

    這不是崇洋媚外,而是科技領域在國內的市場遠不及國外,包括電子產品,國產貨雖然日異更新,技術上也達到了質的突破,可無論是受眾與創新總還是會慢一拍。目前仍然是多以模仿為主,更不用說科技智能了。

    所以,“你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根本就沒打算一個月內交貨,在國內市場把Ice供應出來?”如果是這樣,那發布會豈不是一場戲?一場演給有心人看的戲。

    想及那日韓婧的得意,不禁對她有了一絲同情。想必當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天,心情一定……十分的複雜吧。橫了一眼麵前這人,憐香惜玉這詞似乎從來不在他的字典裏,可憐了人家對他一片傾心,最終落得淪為棋子的下場。

    至於韓婧是什麽結局或者下場,她不關心,也不想去問,倒是有另一個事她比較疑惑。

    “這些都是你跟秦姚南私下定好的嗎?將智能產品出口,於他政績添上了一筆吧。那麽,寰亞的智能耳機呢?它怎麽會下架了?”

    這個問題在明確知道這人計劃後,她就想到鐵定與他脫不了幹係。

    隻見他眉色不動,眼神卻泛著幽幽冷意,語氣淺淡而道:“你認為我會允許別人竊取了東西而一直都不還嗎?”林妙心中一緊,“你做了什麽?”

    “現在你是關心我問這些呢,還是關心寰亞?或者是他們?”

    林妙靜了一瞬,據實而答:“你對我的好自是記在心裏,但是如果我當真對自己原來的公司都漠不關心,那就成了冷血動物。這樣的我,對誰都不會有心,是你想看見的嗎?”

    Joe聞言便笑了,這女人還反將他一軍?聳聳肩,點了頭道:“確實在情理之中,關於寰亞,我隻是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

    “什麽道理?”

    “水能載舟水也能覆舟。”

    林妙心思一動,立即就想到了:“是智能耳機的問題曝露出來了?”

    果然,Joe眸光含笑,但笑意卻不及眼底:“如果繼續讓同類產品流於市場,那必然對我們的Ice造成影響,留他們在市場一個月已經是最大極限。總算還知道見好就收,一發現有問題就下架撤櫃了,也算懂明哲保身吧。至於損失多少,那就看他們本身心有多大了。”

    言外之意,若當初寰亞將眾望寄於耳機上,投入大量資金的話,那麽必然會在這一場貿易戰裏一敗塗地,損失慘重。

    林妙隱隱已經感覺到了,恐怕Joe設的這步棋就是為拖垮寰亞而置的。如今的寰亞,怕是已經千瘡百孔,連之前都不如,也或者,瀕臨破產。

    如果她還在,會淪落到這步田地嗎?

    心中這麽自問著,答案卻是不知道。即便她不會做竊取商業機密的事,但寰亞的當權人不是她,能讓她做決定的事不多,更何況如果Joe下的是一步殺棋,必然有對付每個人的法子,包括她。與他對上,她連半分的勝算都沒有。

    額頭驀的一疼,是被他彈了一指,見他麵色清冷而道:“好了,我已經把大致事情都給你說了,你可別想再動什麽回寰亞的念,我不準!”

    “誰動念回寰亞了?”她還沒賤到被趕出了公司,再巴巴地跑回去。眼珠一轉,轉移了這話題:“那查出之前究竟是誰動我的電腦沒有?”這個也是她至今感到困惑的,如果當真是公司出了內奸,那麽這麽長時間他肯定已經處理了,可今天來公司發現所有人都在,意味著這些人都沒有問題,那麽還有誰可能動她電腦來栽贓嫁禍?

    卻聽他輕描淡寫而道:“這事已經破了,是你電腦中了病毒。”

    林妙愕然,中病毒?

    “其實在查出你電腦中修改數據的痕跡時,我就猜到這種可能性了。之後將曆史使用數據往前複原,便查出從你電腦發出一份郵件,而郵件內容正是耳機的企劃案。之後又將這使用痕跡給刪除了,但電腦這東西,隻要你有一點動靜都會記錄在案,且有辦法能夠複原,就看誰的道行高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一切操作都是通過遠程?”林妙有點難以置信地問出關鍵,見他點頭,不由唏噓地問:“可是,我電腦怎麽會中這種病毒?又是什麽時候中的?”

    “病毒無所不在,有心人既然想要你中招,那自會在你感興趣的地方設下陷阱,可能是點開一個網址,可能是點進一個帖子。”

    這就是所謂的黑客?但她想到一點:“那對方為什麽不直接入侵你的電腦呢?你那邊都是最原始的方案,更全麵具體,如果直接入了你的電腦,別說耳機,恐怕連手環也都能一並取走啊。”但見他不以為然地看著自己,語調輕慢:“你覺得誰能入侵得了我的電腦?”

    林妙頓住,這意思是對方挑的是軟柿子捏,而她就是那軟柿子。因為她對電腦不夠精通,不知不覺間中了病毒也察覺不了,從而中了對方圈套。姑且不論能不能讓他中病毒,即使中了怕也會在最快時間內清理掉,不至於等到後來一而再再而三的入套了。

    從網絡到電腦這塊,這確實是她的短板,眼前就有個現成的師傅在不用白不用,她向他要求:“你教我。”

    ——

    有所求,自然也得有付出,林妙閑散的日子也到頭了,她被Joe勒令回來霆舟繼續擔任經理一職。如今霆舟再也不是當初的小工作室,首先場地與人員配備上都已經符合大公司的規模了,後麵她問過小貝得知其實這一層樓早在之前就被Joe全部買下來了,當時由於人員上就他們三人,不需要那麽大就暫時用了一間。

    這意味著那個男人是野心勃勃已久,自他建立霆舟起,動的就是整體規模化!試問能夠在短短半年內將南星、榮丞都吃下來的人,又怎可能滿足於一間小小的工作室?

    最讓她不滿的是她的辦公室設在了某人的附屬間,而且還不是外間,進出都得通過他那間。然後他最近幾乎一直都在公司,她有點什麽動向都逃不過他眼睛。

    這就是赤裸裸地把她綁在這啊!

    她也試圖跟他講道理,問能不能兩人互換一下辦公室,畢竟他是這家公司的老板不是?理應是最大間,通過層層關卡才能見的啊,而不是她這個小經理。結果他的回答是——吃過一次虧了,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當時她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等事後仔細一想恍然而悟,這是防著她一手,不給她機會再跑路。氣惱之極,她的信譽有這麽差嗎?那會她離開吳城還不是因為他,要怪也得怪他那枝爛桃花才是。

    回頭他又來安撫,說她想執行什麽命令多他一道把關隻會更嚴密,而她心裏頭打算做的那件事也不會外泄。林妙終於沉默,本身那件事也沒瞞過他,且如果沒有他操作的話她很難運作,之前她之所以一直在外“遊蕩”,除去調查市場外實際上也在觀察市場。

    若是以前的她,可能一心隻會撲在電子產業上;深入了解科技產品後,這一塊需要她學習;而今她想再做一塊市場,與原先接觸的東西毫無幹係,但是她想用心去做。

    在沒有去澳洲之前,可能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自己將來有一天會去做藝術畫這塊。

    因為林可動念是真的,但發掘這東西的市場可塑性也是主要原因。藝術這東西在很多人看來象征了高雅,而當下這個浮躁的時代,越來越多的人希望通過一些客觀的東西來力證生活品質的變好,那麽阿姐那些藝術畫會是一個不錯的市場。

    在離開愛莎鎮之前,她跟Joe已經鋪了一些路,回國後自是要將渠道利用起來。一來助益阿姐在那邊的生活,二來她想另辟蹊徑打開國內市場。

    不過這是個長遠計劃,畢竟要讓小眾發展是需要文化傳播的,急不來。

    曲幽幽再約她時正跟著Joe在“學習”,然後手機隨意擱在辦公桌上的,長臂一伸被他先取走了,見他要摁掉她連忙央求:“就讓我聽一下什麽事。”他眉毛掀了掀,直接按了免提,語聲便在空間傳開了。

    “妙妞,出來陪我喝酒!我在老地方等你。”

    林妙眉宇一蹙,這妮子語氣不太對,“怎麽了?”

    “哼,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那秦姚南更不是!妙妞我告訴你啊,你要小心你家老江,就像你說的,長了一張……”林妙撲過去把手機搶到了手中,關了免提快速回應:“我等下來,先掛。”

    掛斷手機後見某人挑著眉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斟酌著開口:“幽幽與秦姚南怕是起了什麽矛盾,我過去看一下她。”

    他也沒反對,把電腦上打開的網頁×掉後,淡聲吩咐:“不準你喝酒。”

    “知道。”難得他這麽好說話,她還不趕緊走人,可剛走到門邊就聽見身後清涼的語聲飄來:“我很好奇你跟別人怎麽形容我長了一張什麽臉?”

    腳下一頓,她僵笑著轉身,“那都是幽幽喝多了在講胡話。”

    “是嗎?”

    等林妙出了公司才長舒了一口氣,她要被曲幽幽那女人給害死的,之前發布會時因為韓婧而心裏頭存氣,跟曲幽幽形容Joe時說他不過是長了一張小鮮肉的臉,這話剛才若不是她反應快掐斷了手機,怕就明晃晃地傳到他耳朵裏了。

    然後,今天她是別想出這門了。

    幽幽說的老地方其實並不是什麽酒吧KTV之類的娛樂場所,而是一個俱樂部。等林妙趕到時已經一瓶紅酒下了曲幽幽的肚,不過她的酒量好著呢,一瓶紅酒根本沒半點反應,反而讓她臉色紅潤,媚眼如絲裏泛著秋波。

    看見林妙進門,曲幽幽便笑著招手,“快來,等你很久了,紅酒早就醒好了。”

    坐下時不動聲色地飄了眼玻璃壺裏的紅酒,怕是裏頭又裝了一瓶。自己動手倒了小半杯酒,然後抬眸問:“你跟老秦怎麽了?”

    “別提那混蛋,我們喝酒。”曲幽幽端起杯子就要來跟她碰杯,但被她摁住了杯子,“現在是下午三點,我原本在公司上班。”

    曲幽幽聞言訕訕地自己喝了一大口酒,然後放下杯子趴在桌上,幽聲而問:“妙妞,你說男人是不是一旦到了那高度就開始變質了?”

    “人確實會隨著物質生活的變化而有所改變,但也要看是什麽樣的變質。”

    “我們女人在意的還能有什麽。”

    林妙蹙了蹙眉,“他外麵有女人?”見幽幽的眼中露出一抹嘲諷心中便有了數,但還是不禁詢問:“會不會隻是逢場作戲?”

    “嗬,逢場作戲……”幽幽拿著紅酒杯晃了晃,輕聲道:“我不就是他的逢場作戲。”她輕抿了一口酒,眸光裏疑似水影,“妙妞,你知道嗎?最開始跟他的時候他便警告過我別對他動心,可人心又豈是能控製的。與他在一起的時間越久,我就越加深深迷戀,甚至之前還因為他為難而對你存氣,可到頭來那不過是人家演了一場戲給咱們女人看罷了。”

    看見曲幽幽這頹廢狀,林妙心裏也添了火,朝著她的額頭用力敲了一指,低斥而道:“怎麽著就沒了男人不能活的樣子?你以前的魄力呢,既然他找了別的女人,那你就去找別的男人啊,憑你這張漂亮的臉蛋還能沒男人疼你愛你?”

    “可那都不是他秦姚南!”曲幽幽驀的低吼。

    林妙沉默了下來。

    當初幽幽跟秦姚南時她就不太讚同,秦姚南雖然長得好看,但兩人年齡相差了十來歲,又是那官場中人,豈是幽幽能應付得過來的。後來見秦姚南對幽幽諸般照應與寵溺,漸漸就放了心,想說一個蘿卜一塊地,可能幽幽就該種在那塊地上。結果這才剛剛當權呢,就開始有了那些風氣,男人,是不是都這副德性?

    曲幽幽突然來拉她的手,“妙妞,你說我該怎麽辦?換成是你家老江是這樣,你會怎麽做?”林妙眯了眯眼,老江是幽幽自個兒給Joe起的稱呼,如果按年齡算他肯定不能稱作老,但如果是以心機謀算來論,他配得上“老謀深算”四個字。

    回到當下的問題,換成是她會怎麽做?她想了想後麵色沉定而道:“如果是我,我會轉身頭也不回地走掉,而且要活躍於人前,讓對方知道沒了他過得更好。”

    “那是你不夠愛他!”曲幽幽脫口而道,“但凡你真的愛一個人,絕對做不到灑脫轉身的。而且你如果能這樣,那為什麽之前你會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離開吳城?”

    顯然她被逼走這事在這圈子裏不是秘密了,正想說兩人的事情沒有可比性,卻聽曲幽幽冷不丁地說了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心神一凝,目光沉了去看她。突然明白她說的以前是指什麽時候,也確定了她是真的陷進去了,否則她知道陸勉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從來都不會去提的。

    曲幽幽在指陸勉,指當年她因陸勉而幾欲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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