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次義賣竟然是非法的？”

    “還好警察來的及時，要不我們都被騙了。”

    “就是，如果這個東西到了我們手裏，恐怕到時候攤上官司的人就是我們了。”

    “沒想到隨振國這麽黑。”

    ……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隨振國麵子有些掛不住，他腆著臉對警察說：“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今天拍賣的產品是我亡妻生前的遺作，並沒有非法拍賣。”

    “是這樣的，貴夫人的著作權已經全部賣給帝釋，一切作品全部交由帝釋處理。不好意思了先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聽到這句話的歲振國眼睛一亮，餘光捕捉到站在不遠處的帝孑然快速跑過去，像乞丐一般攀附在他的腳下，“帝少，我提前不知道這件事的，請您跟警察解釋一下，我不是故意舉辦這次義賣的。求求您了。”

    “我做不了主，你問他。”帝孑然的一句話，讓隨振國宛如溺水的一般，拚命的想要抓住生命中最後一根稻草。他猛地抬頭，表情看到站在帝孑然一邊的隨亦時瞬間垮了下來。

    他冷著臉起身，不慌不亂地拍了拍自己剛剛蹭上的灰塵。“阿亦，這件事你就跟警察好好解釋解釋吧。解釋好了，今晚的事情我就當做沒有發生，你依然是我的好孩子。”

    隨振國說話的口氣就像是施舍一般，充滿著高高在上的不屑。

    隨亦驀地冷笑出聲，“你想讓我怎麽回答？”

    沒有察覺到隨亦冷硬的語氣，隨振國還以為是是自己帶有威脅的警告起來一定的作用，語氣更加高傲。“要怎麽說還要我交給你嗎？”看向隨亦的表情更是厭惡，“這麽多年書真是白讀了，話都不會說。給我實話實說就好。”

    “知道了，父親。”

    帶著得體的笑容，隨亦信步走到警察麵前，微微頷首，“不好意思警察先生，這麽晚了真是麻煩您一趟了。”

    簡單的話，讓隨振國十分舒心看來這個混賬東西也不是那麽沒用，還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可是隨亦下一秒的話，讓他的臉迅速陰沉下去。

    “之後還需要勞煩你一次了，作為子女我的確是不應該說這件事，但是我實在逃不過內心的譴責。這位隨先生的確是沒有得到帝釋的授意，私自拍賣屬帝釋旗下服裝設計師伊慈的遺作。”

    “你這個小畜生，你在亂說什麽。”隨振國忍不住拔下自己的胸針，衝上前準備刺向隨亦。

    好在帝孑然眼疾手快，及時將隨亦攬到身後，可是他的右手卻被再一次劃傷。

    這時反應過來的警察衝了上來去，將隨振國控製起來。

    “隨先生，看來你在這時候還將在增加一項罪名，帝某一定會吩咐律師好好申訴的。”

    這場鬧劇以警察將隨振國帶走為結局，眾人也因為這哥驚嚇紛紛離開隨家。原本熱鬧的大廳轉眼間就隻剩隨亦跟帝孑然兩個人了。

    帝孑然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動作灑脫卻又有一絲魅惑，喉結滾動，淡淡的聲音從他口中緩緩吐出，“我以為你會撒謊。”

    隨亦此時眼睛直直地盯著對方上下移動的喉結，莫名的覺得有些口渴。她咽了咽口水，無意識的的回答，“父女情什麽的不要也罷。”

    “父女？”

    隨亦心中“咯噔”一下，好想咬斷這條礙事的舌頭，怎麽這麽管不住自己。

    “我是說我姐跟我爸，那件衣服是媽媽設計給姐姐結婚用的。沒想到卻被他用來拍賣。”隨亦說這話失望，在心裏不斷開導自己：算了，就當是你送給姐姐的嫁妝，真是便宜這個人了。

    “哦，是麽？”不確定的語氣，顯然是對隨亦的話還保持在半信半疑的狀態。

    “當然了，哥。你看那新郎衣服至少要是一米九的個子才能穿，我媽總不是要我穿女裝結婚吧。再說你見過哪個女孩子是一米九的，種種事實表明我說的就是實話。”

    隨亦一臉坦然的扯著謊，說出來的話自己都相信了。

    “哥，你是什麽時候把我媽媽的作品買過來的？”

    麵對隨亦的提問，帝孑然難得慷慨的回答了一番，“不是作品，而是著作權，在我來之前讓周深去辦的。”

    隨亦滿臉震驚地看著帝孑然，“所以哥，你早就知道警察回來這裏了？”

    看到帝孑然點點頭，她心中更是不解，“哥，我有一點不太明白，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警察回來，那麽你為什麽還要標價，這樣是不是多此一舉？”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先讓他嚐點甜頭，在對方徹底放鬆警惕的時候打他個措手不及。比起一針見血，我更喜歡淩遲。”帝孑然說這句話時，臉上才顯露出商場領袖真正的情緒。“你還有什麽話說。”

    隨亦知道帝孑然想問的是什麽，所以她對此也毫無隱瞞，“哥，我希望你對我爸爸的懲罰不要那麽重。我不是聖母婊，隻是想到姐姐現在還很信任爸爸，要是讓姐姐知道了，她可能會沒有辦法接受。”

    “聖母婊？”帝孑然皺著眉，很顯然這個詞匯已經超過帝少的詞匯範圍。

    “就是很善良，即使別人怎麽傷害她她還是會笑著原諒的那種人。”

    “嗯，你不要做聖母婊。”

    聽到這句話哎，隨亦苦著臉，她倒是相當，可惜沒這個天分。

    “哥，你為什麽忽然買下我媽媽的著作權？”

    隨亦眼睛好像綴滿萬丈星辰，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讓人不自覺想要疼愛。

    可惜，帝孑然卻木著臉，伸出修長的手指叩叩隨亦的腦門，“做事應該多動腦子。”

    “哥，別敲了，本來就不聰明，會越敲越笨的。”

    “這倒是實話。”掰過隨亦的小腦袋，仔細的看，發現上麵竟然出現一小塊紅腫的痕跡。帝孑然“嘖”了一聲，伸手撫了撫那抹紅痕，語氣是掩藏不住的嫌棄，“真是嬌氣，像女孩子一樣。”

    隨亦：“……”去你丫的，什麽叫像女孩子一樣，小爺我本來就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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