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殺人了,你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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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灼昨天晚上是真的累到了,她送走穗穗和穗穗的父親之後,縮在床上昏昏欲睡。

    在她剛睡著的時候,夜雲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

    夜雲還沒有開口,就聽見灼灼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夜雲的身體猛的坐了起來,他的眉毛猛的皺在了一起,聲線放緩,寒涼道:“灼灼,你感冒了?”

    灼灼的頭很沉,她搖了搖頭,低聲開口:“夜雲,我很困,我要睡覺。”

    夜雲聽見灼灼的鼻音很重,心思瞬間就不在工作上了,應了一聲切斷了電話,然後拎著自己隨手搭在辦公椅背上的外套,邊往外走邊給陳姨打電話:“陳姨,你上樓給小姐量體溫,我現在馬上回去,不管是不是發了燒,都要給她先吃一顆感冒藥。”

    吩咐完之後,夜雲就踏著一地燈光從耀華了走了出來,一出公司的大門,凜冽的寒風就吹了過來,A市的街道兩邊,除了幾顆常青樹,其他的植物幾乎無一幸免。

    A市本身就大,綠化帶的植物一消失,就顯得更大更空曠了一點,總給人一種這座城很寂寥的感覺。

    但是灼灼的原因,夜雲在路上速度開的很快,到元恒的時候,夜色已經擦邊了。

    他剛下車,闊步走到了別墅的二樓,然後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灼灼聽見汽車引擎的聲音了,也猜到是夜雲回來了,但是她的身體有些不太舒服,眼睛都睜不開。

    夜雲上前一步,探了探灼灼的頭,觸手一片滾燙,陳姨去臥室的衛生間給灼灼擰了一塊濕毛巾,出來就看見夜雲在摸灼灼的腦袋。

    “先生,小姐發了38度的高燒,給她吃了一片感冒藥,人睡過去了。”

    “嗯。”

    夜雲應聲之後長出了一口氣,道:“我送她去醫院,你去衣櫃裏找一件厚一點的衣服過來。”

    陳姨將外套拿了過來,夜雲給灼灼套上之後,將人從床上抱了起來,然後下了樓。

    男人的下頷緊繃成一個弧度,他昨天晚上鬧得時候,溫度太低了?

    他心裏有些後悔,擔心灼灼的身體沒有養好,因為這一鬧,反而讓灼灼更加的嚴重……

    他抱著灼灼的手臂更緊了一些,心髒裏滿緊張和擔心。

    到醫院之後,女孩兒在林長情的辦公室裏打上了點滴,夜雲守在病床前,林長情瞥了一眼夜雲,低聲說:“幾頁轉變性的感冒,你至於一副她快死了的表情麽?”

    夜雲:“……你一個單身漢,你懂個屁!”

    這是夜雲第一次,嘴裏說出這種不雅的話,但是男人生的好看,穿著又細致,坐姿雖然隨意,一點也不邪肆,反而性感至極。

    林長期聞言冷笑了一聲,說:“我怎麽聽芯芯說,你還沒搞定蕭小姐?怎麽你就不是單身了?”

    “嘖,我起碼有一個可持續發展的對象,你有嗎?”

    沒有。

    林長情撇了撇嘴,但是心裏卻一點都不悲傷,他低笑一聲,調侃夜雲:“小姑娘現在身體還滅有恢複,你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就不能溫柔點?”

    別以為他沒看見,剛才打吊針的時候,小姑娘手臂上還有個鮮紅的草莓印。

    他上下掃視了一眼因為她的話而臉色黑沉的女孩兒一眼,然後低聲說:“嘖嘖嘖,看不出來夜總人前人模狗樣的,晚上就那麽英勇啊。”

    夜雲:“……”

    他心裏惦記灼灼,自然是懶得搭理林長情的打趣,但是奈何不了林長情說話的尺度。以至於他總是想在林長情心上紮刀:“我勸你先找個對象吧,總好過芯芯一直惦記,然後再給你說媒。”

    夜雲學著他的樣子上下掃視他一眼,心道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林長情心裏的花花腸子,他又不是瞎,很多時候,林長情看芯芯的眼神,裏麵的感情都能溢出來。

    林長情:“……”

    他的臉瞬間黑沉的跟夜雲的顏色相差無幾,這麽一來,夜雲反而心情舒暢了不少。

    所以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林長情被戳到了痛腳,自然不想跟夜雲再交談下去,隻音色淺淡道:“吊完之後自己給你的可持續發展對象拔針,然後滾出我的辦公室吧。”

    林長情說完,穿著白大褂離開了辦公室。

    夜雲抵唇笑了一下,然後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灼灼的身上。

    他的一隻大手伸進被子裏,放置在女孩兒的小腹上,上下旋轉了一圈,緩緩摩挲。

    說實話,夜雲很想灼灼能夠養好身體,他渴望灼灼能給他生下一個孩子,發瘋了一樣的想要。

    上一個孩子都是自己的盼了好久盼過來的,但是他們之間並沒有父子的緣分。

    隻不過午夜夢回的時候,她曾經做夢夢見過幾次,孩子是個男孩兒,鼻子像他,眼睛像灼灼,然後他就軟著聲音跟他告了別。

    ……

    灼灼醒過來的時候,有一種恍然入夢的感覺,室內開著一間昏黃的壁燈,灼灼看了一眼四周,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不過時間已經很晚了,外麵也已經黑透了。

    她被夜雲緊緊的梏桎在懷裏,男人的肩膀寬厚,胸膛堅硬,噴灑在灼灼頸部的呼吸灼燙的女孩兒生出一層雞皮疙瘩。

    她動了一下,驚動了正在睡覺的男人,夜雲一雙眼眸睜開,根根分明有清晰可見的睫毛已經暈染出一層朦朧水色的眸子在燈光的映射下,勾勒出一種勾魂奪魄的光彩,灼灼心口一滯。

    男人已經眨了眨眼睛,那雙深邃浩瀚的眼底已經恢複了清醒。

    “醒了?”

    剛睡醒的男人聲線沙啞而好聽,灼灼摸了摸肚子,低聲說:“夜雲,我餓了。”

    她看見了自己左手上纏著的醫用膠帶,也能感覺到自己睡著的時候吊了點滴,但是灼灼對醫院莫名得恐懼嗎,所以她什麽都沒有問,也假裝自己什麽都不在乎。

    夜雲聞言,掀開身上的被子坐了起來,她側頭看了一眼灼灼,邊下床邊低聲問:“想吃什麽?嗯?”

    “都行。”

    夜雲就給灼灼下了一碗麵,兩人收拾好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三點。

    兩人一覺睡醒之後,夜雲再次探了探灼灼的腦門,還好,燒退了。

    遲疑了一下,夜雲看著縮在他臂彎裏賴床的小姑娘,低聲開口:“灼灼,戒指已經到了,明天我們去試一下,你最近瘦的厲害,我怕你戴不上,不行的話,到時候讓設計師修。”

    灼灼聞言,睡衣散了個七八:“你什麽時候買了戒指?”

    “早就買了。”

    第一次發生完之後,他就讓人打造了一款戒指,上報的是灼灼那個時候尺碼。

    他的聲線很低,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悠然的感覺:“現在起床,嗯?”

    灼灼不願意,但是夜雲鬧他鬧的厲害,灼灼沒有辦法,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低笑著問:“這次戒指又在那裏啊?真是的,定製的也不讓人送到家裏。”

    夜雲知道灼灼是懶得動,道:“fristlove。”

    他想給灼灼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所以當初直接選擇了fristlove。

    灼灼的動作一頓,側頭朝夜雲的方向看了一眼。

    灼灼收拾好之後,兩個人直接朝fristlove在A市的分店裏走了過去,因為她感冒剛好的原因,夜雲把灼灼裹得很厚,她走路看起來就顯得比較笨重。

    戒指無可避免的有些大,灼灼試完之後摸了摸自己纖細的無名指。

    夜雲讓她試的無名指,意思就是說,是婚戒。

    她抿了一下唇瓣,心底有些不高興。換一個詞形容一下自己的心理感受,是悲傷。

    夜雲跟人協調好戒指的修改意見之後,灼灼突然想上廁所。

    夜雲來了一個電話,他舉了舉手機,示意灼灼去房間衛生間。然後自己接了一個電話。

    灼灼進衛生間之前洗了一個手,往裏麵走的時候,感覺到後背一涼,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一下,後麵偷襲她的人一擊不成,舉著棍子朝灼灼揮第二下。

    灼灼嚇得不輕,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夜雲,白天的原因,衛生間裏不止一個人,一個上完廁所剛好出來的人看見這一幕尖叫了一聲,下意識朝外麵跑了過去。

    這一聲尖叫,成功的遮住了灼灼的聲音。

    而灼灼也沒有避開第二擊,被人打暈之後,那人扛起來灼灼,從窗戶的位置跳了下去。

    這邊這個女人一邊尖叫一邊的出了衛生間,她的聲音很尖:“有人殺人了,殺人了……”

    正在接電話的夜雲眼皮一跳,那人剛想報警,夜雲三兩步走了過去。

    灼灼剛進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那麽膽小,怎麽沒有出來?

    夜雲心裏不安放大,他不由伸手攥住了灼灼的肩膀:“什麽殺人了,你說清楚。”

    那女人嚇得不輕,搖了搖頭,說:“男的,很高大,拿著一個棍子,用非常大的力氣去打一個女孩兒。”

    夜雲的心髒仿佛被一隻大手給攥住了,他很焦急,直接打斷了女人的話:“什麽女孩兒?”

    那女人直接被夜雲嚇哭了出來,哆哆嗦嗦的開口:“穿著緋紅色的大衣,哦,被打的女孩兒還喊了一聲,夜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