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拍攝遇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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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紅妝妖嬈,水袖如雲,纖腰盈盈,麵若桃李春花,眼若六月蘭湖。
她麵色微微沉著,沒什麽特別大的表情。
她對自己的美習以為常。
“可以啊以染!不愧是當年的校園女神,隻可惜了煙姐不在,不然你們倆合拍,定然是傾倒眾生啊!”
那個攝影師同學剛進門就看見換好衣服出來的莫以染,高興的走過去說道,上下打量著莫以染的目光滿是撿到寶的驚喜。
“有你當模特做宣傳,我可就不愁沒人約拍了!”
“好說,若是日後發達了記得請吃飯就好。”
莫以染笑。
“那必須啊!”同學點頭點的殷勤。
隨後,像是想起來什麽似得,衝著剛才進來的那個男模招了招手,道:“暮山,快過來,見見你的搭檔。”
被稱作暮山的青年人關了手機,從椅子上起身,大步走了過來,衝著莫以染伸出了手,笑道:“你好,我是你今天的搭檔,孫暮山,叫我暮山就好,下午還請多多關照。”
以染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握了握,笑道:“莫以染,多多關照。”
“暮山,以染跟我同一屆的,比你大幾歲,你得叫她一聲姐。”
同學壞笑著拍了拍暮山的肩膀。
暮山也聽話,衝著莫以染就鞠了個躬,感到:“姐!”
“說什麽呢你?不要暴露我的真實年齡好嗎?姐姐姐的,都給我叫老了!”
莫以染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同學。
“不老不老,姐姐就是穿的成熟了些,若是換身裝扮,說是我妹妹都有人信!”
暮山奉承完,隨後幾個人便一起笑了起來。
隻有在這些從事自由職業的老同學這裏,莫以染才能感受到一些活力。
才能夠放聲大笑。
隨後,同學便跟暮山一起去換衣服化妝,並且說一些等會兒拍攝的細節。
莫以染走到景墨文的跟前,先是看了眼花泉,笑著轉了個圈:“花泉,我美嗎?”
花泉想翻白眼,但是顧及景墨文就在旁邊,不耐的揉了揉頭上的白毛,強行牽起了嘴角,露出燦爛的假笑。
“美!簡直美死了!你都不知道,剛才我看的眼睛都直了!”
“真的嗎?美得話你就多看看,我素來大方!”
莫以染見花泉笑的極假,趕緊配合他演戲,笑出了一種玉石俱焚的陰險詭譎。
“墨文,好看嗎?”
莫以染最後才望向景墨文,隻是笑容收斂了很多。
不像剛才麵對花泉時的驕傲得意,此時此刻,顯得有些忐忑。
心中也甚是緊張,就好像懷裏揣了個兔子似得,撲通撲通。
男人眼若寒霜,鼻梁高挺,半眯著眼睛,目光幽幽地望過來。
看的莫以染更加的緊張。
良久,男人眉頭舒展開,笑著摸了摸女子如瀑般的墨發:“怎會不好看?”
聞言,女子長長的舒了口氣,挽上男子的胳膊,眉開眼笑。
寒冬已過,梅林漸漸零落。
已經入了山,微風吹過,漫天花樹搖曳,梅花繽紛,青衫男子衣袂飛舞,雙眼緊閉,仰著頭,眉心輕蹙,任漫天白梅落於臉麵。清風吹來,衣袖鼓舞,張揚如鳥翼。
“好了以染,快過去,慢慢的走過去,舉油紙傘在暮山頭上的時候微微點一點腳,要拍個特寫!”
同學一邊拍一邊說著。
景墨文坐在一邊岩石上,靜靜地看著麵色溫雅的莫以染舉著傘,腳步輕盈的走過去。
其實他有點不高興。
眼睜睜的看著莫以染對著別的男人獻殷勤。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他心裏還是很來氣。
莫以染不是窮困潦倒到非來拍不可,他也更不可能養不起她。
隻是莫以染喜歡拍照,希望將自己年輕時傾倒眾生的容顏巔峰保留下來,何況還有錢拿,何樂而不為?
山林間的鳥兒嘰喳而過,湖水幽幽,反射著柔和的光芒。
約莫拍攝了一個小時後,馬匹也運到了。
一黑一白兩匹。
莫以染說是她同學瞞著老爹從自己家馬場給偷偷運出來的,等拍攝結束就要趕緊還回去。
馬匹隻是普通的馬匹,敵不上景墨文養的那群來的名貴珍惜,但是這兩匹馬卻很上鏡,漂亮。
“這兩匹馬性子如何?”
景墨文走過去看了看馬的牙齒,都是青壯年的馬,景墨文擔心馬性子烈,莫以染會摔著。
“景先生放心,這兩匹馬雖然不名貴,但是卻性子溫順,不然我也不敢牽出來讓以染騎啊。”
攝影師同學見景墨文皺眉,一驚,趕緊過去回答。
其實這回他是故意來找莫以染約拍的,不是因為找不到模特,而是因為莫以染的男人是景墨文。
景墨文這種等級的男人,擁有相當大的影響力,商場大鱷,絕對不是他這種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可以輕易見到的。
同樣是富二代,但是他跟莫以染白生煙不一樣。她們有著夢想,有自己的事業,不需要依賴任何人。
就像莫以染,莫家倒台,她可有畏懼過?
一個人脫離了莫家,反倒是過得更瀟灑自在了。
既不用委身聯姻,還找到了景墨文這樣的頂級男人,簡直是人生贏家。
當年一個班裏混的最好的就是這兩個人。
果然,什麽樣的人就跟什麽樣的人在一起玩兒。
他雖然家裏富裕,不用擔心後半輩子會流落街頭,但是他父親卻嫌他沒出息,一天到晚的就隻知道出去玩玩拍拍照,掙得都是些蠅頭小利。
前些日子莫以染出事,他老爹就是看準了這個時候,讓他借用老同學的這個身份來找莫以染,趁機接近景墨文。
這兩匹馬並不是如他所說是悄悄運出來的,反而是他老爹精挑細選出來的,就是怕馬不夠溫柔漂亮,莫以染萬一出了什麽事,奉承景墨文不成,他們這個家族也算是完了。
“我對你似乎有點映像,像是在哪個酒會上見過,你是王家的?”
景墨文將捏住馬嘴的手收了回來,接過花泉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後冷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年輕人。
“啊!是是,我是王家的二子,叫王長義,景先生能竟然還能記得長義,實在是長義的榮幸啊!”
王長義怎麽也想不到景墨文竟然會記得自己這個無名小卒,激動的幾乎要落淚。
景墨文淡淡的“嗯”了一聲,冷冷道:“王長義,我記住你了,染染最近因為一些事心情不好,我希望她今天能夠高興。”
男人眸若寒湖,幽深冰冷,難以捉摸。(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