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沒有再一次拉住我，她隻是轉身對著阮其琛說了一句：“你們還是把話說開吧。”

    然而阮其琛沒有讓我離開，也沒有讓她走。他攔住了安歌，同樣也拉住了我。

    “放手。”我甩開了他拉著我的手，不知道他為什麽還要拉著我。

    “不喜歡我？”

    “是又如何？”到了這個時候，我反而鎮定了下來，看向他也不再懼怕。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了，協議就此作罷。”

    阮其琛說完也放開了我的手，而且直接轉身對著安歌問了一句：“安歌小姐有沒有興趣當我女朋友？”

    我笑了笑，無所謂地離開。他是老板，當初定協議也是他說的，現在毀協議自然也是他說了算。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不過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個寵物罷了吧。

    安歌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激動地朝我喊了一句：“小暖你要去哪？”

    阮其琛追上來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安歌公寓有一段距離了。還好今晚出門的時候穿得不少，現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覺得太冷，隻是心裏怎麽就覺得那麽空蕩蕩的呢？

    “季暖，你還真敢走。”阮其琛咬牙切齒，追上來之後抓著我的手把我換了個方向之後就把我整個人禁錮在他懷裏。

    我這次連想要伸手推他都沒有辦法，阮其琛用了很大的力氣，我別說掙紮了，連動都動不了。

    這樣的擁抱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極為浪漫的，在這樣還吹著風的黎明時候，大概也還算得上溫暖。可我卻隻是覺得悲哀，我挺想問阮其琛這樣有意思嗎？

    一邊跟我含糊不清，讓我覺得他對我是特殊的；另一邊卻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讓我覺得我宛如笑話。而且剛剛才說和我解除協議問安歌有沒有興趣當他女朋友，現在又在大街上對我摟摟抱抱。

    等到阮其琛放開我，我立刻就朝後退了幾步，然後就看到他似乎是對著自己空了的手有些發愣。

    “安歌是個好姑娘，阮其琛。你既然讓她當你女朋友，就好好對她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要傷害她。”

    “季暖，你到底有沒有心？”阮其琛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似乎對他來說，現在說一句話都需要很大的力氣一樣。

    我到底有沒有心？這句話，似乎曾經也有人問過我呢。為什麽都喜歡問我這樣的問題呢？難道我看起來就，那麽不像是有心的人嗎？

    阮其琛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說道：“季暖，你去哪裏了？安歌都會在情債門口等你，可你去哪了？是和夏陽走了還是去和秦羽約會了？”

    我去哪裏了？我能去哪裏？是，我沒有去情債，我也沒有去找他。

    “與你何幹？你叫的是安歌，不是我不是嗎？”我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淡。

    “與我，何幹？”阮其琛說得很慢。

    我能看到他整個人突然眼睛都瞪大了，眼角有著紅痕，連帶著眼睛裏似乎都是濕潤的。可他的雙手卻是掐上了我的脖子，我絲毫不懷疑他是不是想把我掐死。

    “季暖你怎麽敢……”

    我想要掰開他掐在我脖子上的雙手，但是並沒有辦法。我隻能是勉強將他的手拉開我的脖子一點，免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被阮其琛掐著脖子的那一瞬間，我竟然有些慶幸這個地方沒有監控，還有這個時間點街上沒有人。不然的話，阮其琛怕是會被人以為是在謀殺我吧。

    “咳咳……我……怎麽……不敢？”我斷斷續續地說道，然後看著他恍惚的時候把他手直接從我脖子上扯了下來，還好阮其琛沒有留長指甲，不過劃過脖子的時候依然還是一陣疼痛。

    “阮其琛，你這是想要殺人滅口？”我調整了一會呼吸之後才說道，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最後會恍惚這麽一下，我說的話似乎也沒有哪裏能夠刺激到他啊。

    “我……”阮其琛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還呈現著方才掐我的那個弧度。

    “我知道你有錢，可阮其琛這個世界上不是你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人活著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可你不能因為你自己中了藥就什麽都不管不顧。”我也分不清我這番話到底是在提醒他還是在發泄自己的怨氣，我是真的不敢和他這種人玩了，太可怕了。

    阮其琛再一次把我抓到了他的懷裏，似乎隻有他的手能夠觸碰到我他才能安心一樣。

    “你是不是去情債了？”

    他的情緒有些穩定下來，但眼睛依然通紅，雙手握住我的肩膀看著我很是認真地說道：“季暖，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去情債了？要不然你怎麽會知道我被下了藥？你說啊。”

    他向來是個聰明人，我已經說漏嘴了一句，又怎麽可能再多說話。我就知道在他麵前說話都是多說多錯。

    阮其琛雙手跟著就環上了我的後背，我能感覺到他很溫柔，臉就埋在我的頭發裏，很是親昵地蹭了一下。

    “洪浩宇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他有沒有對我動手？重要嗎？你是最清楚的人啊，現在還來問我這些做什麽？難不成還是給我甜頭讓我以後能繼續為你賣命不成？

    “告訴我，季暖。他怎麽你了？”阮其琛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哄一個孩子。

    我依然沒有說話，我已經有點不想相信他了。

    “算了，不管他怎麽你了，既然動了你，我總不會放過他的。”阮其琛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然後在我額頭上落了一個吻。他整個人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了，隻是有那麽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他臉上有著未幹的淚痕。

    “這不是你的意思麽？洪浩宇敢對我下手，不是你默許的麽？阮其琛，何必惺惺作態？”

    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我開口，說的卻是這樣的一番話。隻不過也隻是一小會的事情，我就看到他輕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是這麽沒本事的人？便是你我真的隻是協議上的關係，我也不會讓別人碰我的女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