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別去招惹白芯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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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乎你自己的家人的話,你就不會覺得我多疑了。換位思考一下,就像你在意白芯顏,所以在你的眼裏全世界的人都會陷害她這朵白蓮花,她最無辜,這就是事實,我想這種想法你應該不陌生吧。”
傅瑉淵被洛北北的話嗆住,一時間他竟然無法反駁:“你在諷刺些什麽?”
洛北北轉過頭,她不想對牛彈琴,浪費自己的口水:“沒什麽,既然你這麽說的話,希望你能夠保證,我的家人在醫院和學校不會遇到一丁點別人蓄意謀化的危險。”說完這句話,洛北北也覺得他們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傅瑉淵看著洛北北的態度,不知道為什麽到了現在,她對白芯顏的敵意都還是那麽深厚,他扳過洛北北的肩膀,洛北北也沒有掙紮,傅瑉淵握著洛北北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說:“別去招惹白芯顏,否則後果絕對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洛北北的眼睛睜得圓滾滾的,不服輸地看著傅瑉淵,又是這樣的眼神,讓傅瑉淵的心裏很是難受,他伸手捂住洛北北的眼睛,然後湊到她的耳邊說:“這是我們兩個欠她的。”
“我沒有,我什麽都沒有欠她!”洛北北反駁,然後伸手去抓傅瑉淵捂在她眼睛上的手,拉下來以後,洛北北看著傅瑉淵,昏黃光線下的那雙眼睛尤為亮熾:“傅瑉淵,你聽清楚了,我沒有欠白芯顏任何東西,我有今天,是因為我瞎眼了看上你,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都是我活該,如果真要說和她有什麽關係的話,那就是因為,白芯顏愛你,你愛白芯顏,可是當初我卻愛你!”愛之一字,洛北北從來就沒有真正地對傅瑉淵說出口,當初她還是原來的洛北北的時候。
年少不知矜持,可是卻也總是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傅瑉淵,你怎麽那麽帥。”“傅瑉淵,我好喜歡你啊。”“傅瑉淵,我一輩子都喜歡你。”“傅瑉淵,我要你娶我。”今天洛北北說當初的她愛傅瑉淵,可是這個“愛”字卻那麽沉重,讓人感覺不到一丁點它給人帶來的甜蜜。
洛北北像是沒有了爪牙的受傷的小動物,到最後還是做著絕望的困獸之鬥。傅瑉淵偏過頭:“不管你怎麽說,現在白芯顏正是關鍵的時候,你不要再見她,也不要再刺激她,否則,我不介意自己變成一個出爾反爾的人。”
洛北北眼睛睜得很大,傅瑉淵就看到她的眼睛上像是蒙上了一層晶瑩的水霧。可是洛北北一眨眼,那點亮光就已經化為虛無。現在和傅瑉淵爭這些東西,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他認定的事情,無論你怎麽說,他都還是當你狡辯。
“好,我不會去招惹她,我躲都來不及,怎麽還會去招惹她呢。傅瑉淵,你放心,我這一輩子都要死在你的手上了,我還有什麽敢忤逆你的呢?”
洛北北說完話,就拂開了傅瑉淵的手,跟傅瑉淵說話,除了慕斯年的話題說不通之外,就還有白芯顏了。洛北北沒有太難過,但是也沒有很開心。反正她這一輩子或許就是這樣,苟延殘喘了,隻要傅瑉淵答應保護好自己的家人,那就夠了。
洛北北也想通了,如果可以一輩子不見白芯顏,那她求之不得。那個虛假的女人,沒見一次她就像是被蟲子爬過身子一樣,讓她覺得惡心,這樣想著,連愛白芯顏的傅瑉淵,也變得惡心了。既然她那麽愛白芯顏,那麽當初怎麽不直接把她弄死呢?
而且,嘴裏說著對白芯顏愛得有多深沉,在白芯顏不知道的時候,去還可以和她糾纏在一起,這樣,被傅瑉淵碰過的自己,也變得惡心了。
反正傅瑉淵說了,隻要她這一輩子不再見白芯顏就沒關係,否則他會報複她的家人。傅瑉淵捏著她的喉嚨,她當然不會輕舉妄動。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其實現在已經很晚了,可是兩個人就這麽直直地坐著。洛北北又累又困,她坐著的時候,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看著就要睡過去了。傅瑉淵心裏的憤怒和憋屈就這麽消散了。
洛北北總是這樣,前一秒還說著那麽可惡決絕的話,可是下一秒,就可以無知無覺地酣睡。他再生氣,也不能把洛北北踹醒吧,於是傅瑉淵伸手把燈熄滅。洛北北感覺到燈黑了,唔了一聲就滾到了被子裏。
傅瑉淵躺著,但是他卻睡不著,而旁邊沒良心的洛北北早就已經不知道睡得有多香了。其實,洛北北恨白芯顏,應該是因為他,怪隻怪他和洛北北遇見的不是時候,其實,無論當時跟在他身邊的是哪個女人,有了洛北北,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
但是那個人是白芯顏,那就不行了,如果當初洛北北的方式溫柔一點,白芯顏被逼走的話,那他也不會像現在這麽生氣。錯就錯在洛北北拿白芯顏威脅他,白芯顏的心髒不好,卻成了洛北北卑劣計劃裏重要的一環,這讓他一生都背負著那個枷鎖。
更別說洛北北拿婚姻來威脅他,這更是讓傅瑉淵仇恨。其實平心而論,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情的話,像洛北北這樣的,他應該是不會太討厭的。隻是,錯誤的時間裏,遇到的也不是對的人。
傅瑉淵從來都沒有覺得洛北北是他這一輩子對的人,他的一生,寧願就這樣漂泊,而不受婚姻和家庭的束縛。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那麽不幸的遇到那個讓他甘願沉淪的女人。想到這裏,傅瑉淵回頭看向白芯顏。
如果要說沉淪的話,他在洛北北的身上的確是花了很多的心思,說沉淪也有,但是那並不是他心甘情願的。相反的,他一直在排斥著那種感覺,一旦有那種苗頭了,他的心裏就會非常地煩躁。
第二天,傅瑉淵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洛北北,他伸手摸向旁邊的褶皺,還有一點點的餘溫,洛北北應該剛剛起來不久。他深吸一口氣,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來,穿過城市的高樓,從縫隙中透出一點光亮。
空氣裏似乎都還殘留著洛北北的味道,無孔不入。昨天晚上傅瑉淵很晚才睡,他伸了個懶腰,然後慢慢地坐起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