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我帶你去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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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泓月在挨著醫院的位置,租到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還是用變賣首飾珠寶的錢租的,安歡一氣之下要賣結婚戒指,趙泓月勸了兩句,反倒被狠罵了一頓。
反倒是趙安宇一句話,“媽,你先留著戒指當儲備,把姐姐的錢用完,再賣錢應急?”
明顯就是緩兵之計,過段時間安歡就舍不得賣了,有這麽懂事的弟弟,趙泓月感動得要落淚,隻可惜另一個……趙安陽又開始幾天沒回家了。
十多天過去,趙泓月的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她逐漸適應這種貧窮而拮據的生活,隻有安歡一直在發脾氣,嫌棄飯菜不好吃,有趙奶奶在安歡才勉強克製一點。
趙泓月之前的工作很好,在一家傳媒公司當記者,隻可惜因為是趙明用人情交換來的工作,再加上那邊的人怕得罪司彥澤,很快就把她開除。
開除後沒多久,趙泓月就找到一份工作——應聘上一家小雜誌社記者。
第二天去醫院做入職體檢,為了空腹做血檢趙泓月連早飯都沒吃就出了門。大醫院效率很高,中午之前趙泓月去拿體檢單,初看到單子上麵“懷孕”那兩個字,她的心跳莫名加快,恐慌和無措讓她渾身冒冷汗。
大約幾分鍾後,她拽著單子狂奔著找醫生驗證。
……
趙泓月坐上出租車,望著窗外烏雲密布的天空看了良久,到家時臉色難看得像是泛黃的菜色,粗枝大條的趙安宇以為她生病了,說帶她去醫院。
提起醫院,趙泓月便覺得心慌加心悸,找個借口安撫弟弟“回去躺一躺就好了”,她趔趄著拐進了房間,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鬆開體檢單的時候,她的手心緊張的冒汗,濕漉漉的。
她拉開錢包的夾層,將體檢單和銀行卡放在一起。
然後她就橫躺在床上,睜著烏黑的眼睛,盯著頭頂空白的天花板晃神……
她張開手心隔空罩著肚子,目光閃爍了許久,最終還是按下去用掌心緊貼著腹部。
趙泓月指尖發顫,這個野種,來得真不是時候。同時她又有些心酸,野種也是她的。
昏睡過去的趙泓月,是被一聲重重甩門聲驚醒的,隔音不好的門外傳來安歡情緒失控的聲音,“那個女人,憑什麽……”
安歡最近脾氣不好,有了錢什麽都好辦,趙泓月打算繼續出門找工作,她穿好鞋拿上錢包。
趙泓月出去時看到安歡氣的捂了胸口,“她憑什麽嘲笑我,說什麽後半生我們掉了個兒,她榮華富貴,我餘生窮困潦倒。”
趙泓月換鞋說要出去找工作,安歡沒好氣的吼,“到飯點了,先吃飯。”
正好這時奶奶端著幾疊菜出來,趙泓月順手接過兩個盤,四個人圍著桌子開始坐下吃飯,安歡沒胃口,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
趙泓月吃了兩口突然犯惡心想吐,恰巧安歡突然提起錢,“趙泓月,以後每個月交2萬塊給我,作為家裏生活開支和醫藥費。”
趙泓月強忍下想吐的衝動,醫藥費保險公司付了大半,不然安歡開口就不會隻要2萬了,可她現在工作連沒有著落。
趙奶奶皺了皺眉,趙明出軌她沒有立場多說什麽,再加上安歡正在氣頭上,誰都不敢多說半句話。
“你銀行卡都給我。”安歡伸手朝她要。
趙泓月再也憋不住想吐的衝動,衝去衛生間幹嘔。
出來的時候,安歡在翻她皮包。趙泓月倒抽口涼氣,裏麵有她的體檢單。
趙泓月寄希望於安歡眼裏隻有銀行卡,看不到那張體檢單。可事不與願為,她正打算伸手搶錢包,卻眼睜睜看著安歡翻開折疊的單子。
“這是什麽?”
安歡攤開體檢單看了足足五秒,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哎喲”一聲,差點暈過去。
被趙安宇扶了一把後,安歡梗著一口氣衝上前,一巴掌差點再次扇上趙泓月的麵門。
“幹什麽”趙奶奶厲聲喝住,加上被趙安宇攔著,安歡那巴掌沒能扇過去,她的手顫個不停,“你懷孕了,是司彥澤的孽種?”
話音剛落,安歡眼睛一閉真的暈了過去。
掐了人中,安歡再次醒來的時候,麵色泛白仿佛瞬間老了十多歲,整個人像沒了精氣神兒,才睜眼便緊拽著趙泓月的手,爬起來,聲音氣若遊絲般微弱,“事到如今……我罵你也沒用,走,我帶你去墮胎。”
安歡惋惜悲慟的聲音,聽得趙泓月眼淚嘩啦啦流。氣弱無力的安歡牽著趙泓月跌跌撞撞往門外走的時候,趙奶奶怔了半天終於回過神,“安歡,你休息,我帶她去醫院。”
陸立洲從水裏翻上岸,卷了白色浴巾,水珠順著寬闊健美的胸肌上掠過,緊實健碩的肌肉紋理,看得一旁的霍思成,自愧不如。
“好腰好胯好胸肌,真是便宜那晚的女人了,她真是賺了。”
陸立洲眉間輕聳了下,目光中夾雜疑惑,“你怎麽知道?”
“那幾天,你臉上掛了不少彩,女人的爪印,額頭腫的大包,一個星期不會陸家,不就是怕陸伯母知道嗎?”
霍思成說起這些,臉上掛著曖昧不明的調笑,撞見男子臉色越來越冷,霍思成手中的煙灰抖了下,不得不把人供出來了,“嗨,這是張默說的,是我逼問出來。”
從來沒見過陸立洲這麽狼狽,霍思成沒能放過調侃他的機會,“聽說那女的叫利娜,是老張總的小情人,野模,前凸後翹的。”
沒說是趙泓月,陸立洲深鎖的劍眉微微舒展,意識到霍思成在嘲笑他,怒喝了聲,“霍思成,給我閉嘴。”他脫了浴巾一頭紮進水裏,浪花濺了霍思成一臉。
霍思成絲毫不惱怒,跳進水追著他說,“利娜又不是頭一次,應該技術很好。你應該很爽。”
陸立洲整個人都沉入水底,霍思成扯著嗓門喊,“就是可惜了,你怎麽就便宜了利娜。”
話音剛落,霍思成整個人迅速下沉,水底的陸立洲拽得他喝了好幾口水,他掙紮許久,才成功冒出頭吐了水,罵了句,“我擦。”
陸立洲從水裏立起,抬手抹了把臉,指尖從下頜往上拂過濕潤碎發,對於29歲的充斥成熟魅力的男人,往日骨子裏的睿智和沉穩隻見微弱,額前張揚的碎發平添了年少時的狂傲和不羈。
他盯著身下蕩漾的水波出神,趙泓月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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