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鬧歸鬧，該問的話李建斌還是要問的。

    “你真的打算和那個小子在一起？”

    在她主動出言維護那小子後，他就知道她不管對那小子是何種感情，但至少是放在了心上特殊對待了。

    程如雪聳肩，美豔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他，他挺好的。以後不知道會如何，但這傻孩子的真心我看到了。也不打算辜負他這麽認真的心意。”

    “嗤……咱們狂戰出了名的冷心女教官也有為別人真心所感動的時候？”李建斌話裏帶了點熟人之間熟悉的諷刺口吻。

    不過兩個人早就習慣了這種說話方式，平常都是你諷刺我兩句，我在刺你幾句，沒人會計較這個。

    這會他的嘲諷絲毫不掩飾，“你的心要是這麽好感動，這會你家孩子都該滿地跑了吧！”

    程如雪歎了一口氣，撩了撩額前碎發，野性不羈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深沉的痛意，卻又很快消失不見，語帶調侃的開口，“我的隊長大人，你也是知道我的情況的，我不是不感動，是不敢動啊……”

    她重重咬了“敢”字，眼中也升起了幾分自嘲，隨即卻又散去。

    剛才她眼中的痛楚不過零點零一秒的時間，她就又變成那漫不經心的模樣，李建斌還以為剛才他自己看錯了。

    可她這看似隨意說出的話讓李建斌說不出的難受的同時，也清晰的明白剛才他並未看錯那一絲痛楚。

    李建斌認真的看著程如雪。

    程如雪大大方方的任他看，一點都沒有閃躲的意思。

    她眸光似水，卻不是沉靜似水，而是帶了幾分暗湧在其中。

    李建斌胸口一痛，湧上陣陣心酸。

    他強忍著不在去碰觸兩人之間的禁忌點，勉強讓臉上保持住笑意不變。

    語氣裏也盡力保持和往常一樣，他理解程如雪話中意思，也故意帶了兩分調侃和些許認真，“那既然別人對你真心時，你不敢動，怎麽這個小子你就敢動了呢？”

    “問得好，這是個重點問題。”程如雪如同蝶翼般的眼睫毛眨把著，狹長的美眸中泛起幾分笑意，很快就擴散到臉上。

    她帶著笑，慵懶又放鬆，“當然是因為我和他睡過啊，那關係自然不能和那些連我的手都沒摸到過的家夥們相比了。”

    “……”李建斌無奈，她就不能有個正形？

    “程如雪，我了解你。”他有點頭疼的看著她。

    程如雪挑了挑眉，老神在在的反問，“所以呢？”

    “所以，我知道你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李建斌承認一開始他是真的相信她所說的，她和那個小子發生了什麽一些隻有戀人或者夫妻之間才能發生的關係。

    他當時也被她突然說出的這個事情刺激的不行。

    但靜下心一想，這事他卻覺得有點不靠譜了。

    他知道程如雪性格有點隨心所欲，也不是十分穩得住的人。

    可她到底也是經過無數次磨煉的華夏精英戰士，也許會有些不理智，卻不會完全失去自製力。

    她的身手也是相當不錯的，雖然以前受過一些暗傷，但不是高強度的戰鬥她也是遊刃有餘的。

    一個身手很棒，自製力很好，自身生活作風又非常良好的女人，會突然改變風格變得隨便嗎？哪怕隻是一次。

    答案是，不會！

    那麽她說的和那個小子有一夜情的說法，也就不成立了。

    此刻，李建斌越來越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

    他略帶得意的看著神情有點意外的程如雪，心中得意更平添了兩分，“怎麽樣，哥哥沒猜錯吧？”

    程如雪眼神怪異的看了他半響，才悠悠道“我親愛的隊長，要是放在平常來說，你想的都對。可偏偏你忘了我程如雪是什麽人，也不是你忘記了，應該說你下意識的忽略了。因為我在男女這方麵的自持和乖巧，讓你以為我不會那麽輕易的和一個不算熟悉的男人發生什麽。但……”

    她語氣中帶著玩味，看向李建斌的眸子中帶著傲然寫意。

    李建斌眼皮一跳，心裏有了點不好的預感，主動追問道“但什麽？”

    程如雪眸子中盡是一片絢爛的笑意，不點而紅的薄唇輕輕張開，“但你忘了還有一句話，是十分適合我的。那就是，姐姐不是隨便的人，可要是隨便起來姐姐就不是人。我很你講，我這人要是瘋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這是埋在骨子裏的瘋狂，不光用於戰鬥和日常行事，還能用於個人生活作風！怎麽樣，我親愛的隊長，這次你可還有什麽質疑的嗎？”

    李建斌目瞪口呆，笑容僵在臉上，他忘了她美豔大方的外表下的那鬼性子了。

    看著她的一席話讓李建斌說不出來話來，程如雪又輕輕一笑，說不出的美豔動人，“斌哥啊，你也知道我這人呢，雖然是臭毛病多的很，卻很少或者說幾乎從來不說謊。我和語文發生過什麽，我沒什麽不好說不出來或者存著遮遮掩掩的心思，那也不是我的作風。”

    “他一個比我小，從小富養長大的孩子對我說了會負責後，就這麽來到了軍隊。從零開始，一步步向我走近，一步一個腳印的要履行對我說過的話。我程如雪又怎麽會讓他一人默默付出，自己就那麽幹看著？他不是我第一個男友，卻是我第一個男人，並且有情有義有擔當，就衝這點，就足夠我動心。”

    程如雪的唇邊帶著笑意，話語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

    她很驕傲，卻不冷心自大，認為別人喜歡她，就合該為她傾力付出。

    而也正是因為她的傲氣讓她不會麵對紀允文的付出視而不見。

    但她也不得不承認，紀允文之所以與眾不同，也是因為他們那一夜情。

    喜歡她的人不少，她卻一概幹脆利索的不給任何機會。

    紀允文是個意外，以前她很懊惱。

    現在嘛……好像似乎，也不是那麽讓人心煩了。

    有時一個人，的確沒有兩個人來的有意思。

    此刻，她麵上笑容不改，心裏卻在轉著念頭。

    語文啊，你說你要對姐姐負責，可在姐姐看來，你所做的這一切卻讓姐姐我想要對你負責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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