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雪話裏都是調侃嘲諷，讓許妙婉有些垂頭喪氣，“幼稚是吧，我也知道幼稚。可就是忍不住幼稚怎麽辦？”

    “涼拌”程如雪聲音涼涼。

    “如如……”許妙婉話裏都是惆悵。

    程如雪看她這個樣子，也有些心疼。

    “妙妙，你這麽和石磊置氣，心裏是真的有他吧！”她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篤定的語氣。

    許妙婉眼中閃過幾分茫然，“或許吧，反正是不厭煩。和他在一起不置氣時候，相處起來也是很輕鬆的。我也是很開心的，心也覺得很雀躍。有時候，甚至想要去牽起他的手，或者抱抱他。還有的時候，看著他眼泛桃花，像是一個小流氓一般看著我時，我還會有想要吻他的感覺。這應該就是喜歡吧！我見過那麽多的男人，除了蔣立新之外，隻有他讓我有這種想法和衝動。所以，石磊對我而言，是個特殊的存在。卻處於種種原因，讓我不能無法在朝著他邁出一步。也許他一直等著我腳步往前移動一分，隻是，我不知道我要是真的移動的話，會麵對的未來是什麽樣的。”

    她早就明白她對於石磊的那份心動，她喜歡看石磊圍著她轉，喜歡他看似輕佻流氓，卻對她一人專情的樣子。喜歡他英俊的眉眼，喜歡看他唱歌，喜歡他為她做飯。

    她以前不喜歡長一雙桃花眼的男人，因為看著就風流，隻是換成了石磊後，她發現她並不討厭他的桃花眼，甚至還覺得很好看。

    她也喜歡他身上清新的味道，他和她幾次參加出席宴會時候，他紳士的抱著她在舞池翩翩起舞時。他眼中的笑意和他身上並不令人討厭的清新摻和在一起，她都不可抑製的心動。

    肌膚接觸，他的手很有力，懷抱很溫暖，她也想要去感受一下。

    隻是理智，卻告訴她不可以。

    他是喜歡她沒錯，可想要證明挨踢男的心也是不摻假的。

    她無法確定，在後來的多次接觸和並不愉快的談話後他還堅定不放棄的想法中，到底還有幾分是真正的喜歡。

    他是個驕傲又執拗的人，他很熱愛他的行業，不想要被她用有色眼光去看，那是他想要做的。

    那麽，除了這些呢？

    他隻是信誓旦旦的告訴她，他一定會追到她，並且向她證明。

    可，他再也沒有說過他對她到底是個什麽心思。

    他的喜歡呢？他還喜歡她嗎？要是喜歡，他為什麽不在告訴她？要是不喜歡了，他為什麽還這麽費時費力的死纏爛打？隻是為了證明他們挨踢男不是渣男嗎？

    許妙婉承認她有些糊塗，她無法透過石磊的眼睛看到他的心底，自然也無法得知他到底還有幾分喜歡她。

    這也是她寧願無聊的陪他玩這種幼稚又可笑的遊戲，也始終沒有邁出一步的根本原因。

    不是不喜歡，而是她怕自己的心淪陷下去了，讓她淪陷的那個人卻無法給她她想要的。

    她不是那種，可以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

    她可以為愛付出，可對方也必須對得起她的付出。

    否則，她又不是受虐體質，自己愛的死去活來，感動了自己，感動了世界，卻唯獨感動不了自己愛的那個人？這是什麽傻缺的做法？

    別開玩笑了，那不是她的作風。

    “如如，我無法確定石磊的心意。在這點我不清楚之前，這種遊戲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她話中帶著故作的輕鬆也帶著幾分悵然。

    程如雪眉間一動，眉梢輕輕挑起，“難道你一天不確定，你就和石磊這麽一日日的耗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不死不休？恕我直言，這種冒傻氣的想法，好像不是你的風格才是。”

    許妙婉失笑，“怎麽可能？喜歡是有時間期限的，心動也不是一輩子的。我今年已經二十八了，我在和石磊這麽糾纏兩年。要是他還是奔到看不出我的心意，那麽我也不能一直無期限的玩小孩子的遊戲。我會在三十時候抽身，然後再去尋找一個可以在一起好好過日子的。到那時，愛或者不愛已經不是主題，要的是相濡以沫，安穩走下去了。當然了，抽身之前，我會和石磊好好談談的。內容我都想好了，我會約他在去玩一個比較刺激的項目。比如蹦極，再比如空中跳傘，我要和他一起跳下去。然後完成後，我就和他說我的演講稿，內容如下。”

    “石磊，曾經我和你糾纏這幾年時。我心裏曾經有頭小鹿亂撞，現在她死了。因為小鹿得不到營養補給，不想餓死，索性就一頭撞死了。小鹿都沒了，我們也沒必要這麽糾纏下去了。彼此放手，別在這麽幼稚下去了。你怎麽樣我就不管了，我要去找個性格沉穩的男人。後半生，就這麽瞎幾把過了。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和挨踢男無關，也和你無關。此後歲月靜好，也希望你我都好。”

    許妙婉充滿感情，抑揚頓挫的說著，說完之後，她微微笑著看向車程如雪，秀氣的容顏在燈光下，清麗出塵，“怎麽樣？我的最後獨白不錯吧？我猜石磊一定會目瞪口呆，那個場景，我想想就覺得很有意思。”

    程如雪眼神瞥開，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水杯，“妙妙，我不知道他那那時會不會目瞪口呆，他這會應該是目瞪口呆了，你說是不是啊石磊？”

    她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和得意讓許妙婉瞬間瞪大了眼，“程如雪你傻了？石磊又沒在這裏。”

    程如雪笑著看她一眼，手伸出去，將放在桌子上麵的手機拿了出來，朝她晃了晃，一口白牙在燈光下閃爍著。

    上麵清晰的顯示著石磊兩個字，並且顯示在通話中。

    “不好意思，在我洗完澡出來，正要喝我泡好的胖大海水時候，石磊打電話給我了。我手機調的是靜音，又正好是背對你，所以我一邊和你說著話，就按了免提，然後放在了那裏。”

    她說著，看著目瞪口呆的許妙婉，“嗯，石磊還是很上道的，從頭至尾一直很安靜，就聽我和你叨逼叨。不過，上道的男人，運氣總是不錯的，比如現在。你說是不是啊石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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