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雪莞爾一笑，不在管他，又開始兩方加油鼓勁。

    等到跑步結束後，他們回到營地都想到躺在地上不起來。

    累的，太累了。

    程如雪轟著他們回去洗了澡，才能去吃飯。

    跑步跑的都是一身臭汗，這要是去食堂，聞著臭汗味道，哪裏還能讓人吃的下去飯。

    就是她自己也回去洗了澡，和躺在床上賴床的許妙婉打了聲招呼才又去的食堂。

    食堂內，紀允文將一個煮雞蛋，剝的幹幹淨淨，輕輕在程如雪的眼睛上來回的滾動著。

    “以後別再熬夜了，眼皮腫著多難受啊！”他一邊小心細致的動作著，一邊小聲的埋怨她。

    “知道啦，下次一定不熬夜，就憑你這個嘮叨勁，我也不敢在熬夜了。”

    給她滾完了眼睛，兩人坐在一處開始吃飯。

    程如雪喝了一口小米粥，“一會，你去幫你師姐看著那群菜鳥繡花，她這會有了男友，心思估計會急切些。這些菜鳥們早些完成，她也能早些離開，去和她的新任男友卿卿我我去。”

    “好。”紀允文一口應下，隨即咬了一口饅頭，才又輕聲道：“早上離開的那個菜鳥，讓我轉告你。謝謝你，他沒白來這一趟。雖然這裏待的時間很短，卻覺得受益良多。昨晚你對他的指點，他會一直記得的。”

    他們的計分本，就在他們住宿的地方放著，每天早上更新，公平透明，大家都能看到。

    最後誰是分數最少的，就自己收拾東西離開。

    這是他們知道這個規矩後，私下說好的。

    不用不甘心，事實說明一切。

    能留下靠的是實力，留不下到底還是實力不夠。

    狂戰隻要最好的，最精的。

    這個道理他們都明白，菜鳥走時，有遺憾有難過，卻沒有覺得不公平。

    程如雪正在夾鹹菜的手一頓，輕聲“嗯”了一下，隨即又問了句，“多少號？”

    紀允文看出她這會的心情也是有些不怎麽好受，聲音更低了，“三十六號。”

    程如雪將鹹菜放到嘴裏，“是那個長的不太高，臉很白，脖子以下卻很黑的那個菜鳥啊！我記得他是裝甲兵，身體素質跟不上是正常的。”

    這次換成紀允文輕“嗯”了一聲。

    這是事實，就是這樣的。

    程如雪將筷子放下，“這才是剛開始，以後每天都會在走一個。這裏麵也許還會有我原本看好的，或者是和你關係不錯的。要調整好心態，我要調整，你也亦然。我作為教官，無法將自己的學員都留下，那麽就隻能盡力在他們還留在這裏時候，多教給他們一些東西。讓他們就是回去了，也能走的更遠一些。別的我做不了什麽了。”

    紀允文溫和的看著她，眼神溫柔，“這樣就夠了，真的。他們會謝謝你的。”

    程如雪偏過頭去，輕聲歎息，“我不需要他們的感謝，大家都是為了保家衛國，他們的實力增加，也就等於為我們的國家，增加了一絲絲實力。這也是我作為他們教官，沒有讓他們白來一次。”

    紀允文沒忍住，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非常好，真的非常好。”

    程如雪笑了笑，又將筷子拿起來，繼續開始安靜的吃飯。

    紀允文也默默的陪著她一起。

    吃過飯後，所有菜鳥又被帶到了會議室。

    許妙婉已經等在了那裏，看著他們繼續繡花。

    紀允文則是在一邊幫忙教導。

    程如雪看了幾眼後，轉身去了大隊長辦公室。

    “早啊早，我親愛的隊長。”她翹著二郎腿，坐在大隊長的位置上，一臉笑容的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李建斌。

    李建斌見她在那坐的挺舒服，壓根沒有起來給他讓位置的意思，索性也就坐在了辦公桌的對麵，看著她，“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不訓練菜鳥？”

    程如雪懶懶的將放在腿上的報紙翻了一下，“有什麽好訓練的，什麽時候繡完花再說吧！現在都太毛躁了，壓根沉不下心。就是訓練他們，教給他們技能，他們也會走彎路。心性，意誌，都要打磨好才行。”

    李建斌揮揮手，“你不用和我說這麽詳細，我說了都交給你，就是交給你。隨你去折騰，我等你折騰出朵花來給我看呢！”

    程如雪眼睛在報紙上，壓根沒在意他在說啥。

    李建斌看她那副懶洋洋漫不經心的樣子，也隻能搖搖頭，起身去燒水，準備泡茶。

    他剛茶葉拿出來，就聽一道聲音幽幽飄來，“不要鐵觀音，要碧螺春謝謝。”

    李建斌瞪了還舉著報紙看的人一眼，任命的將手中的罐子放了回去，又換了一個出來。

    片刻後，他托著茶盤走到桌子前，放她麵前一杯。

    程如雪將報紙放下，拿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毫不客氣，“茶葉放的晚了，口感不夠好了。”

    “行了啊你，給你喝你就閉嘴吧，每次還挑三揀四的。”

    程如雪沒所謂的笑笑，臉龐在清晨升起的陽光照耀下，仿佛是在發著光。

    “斌哥，來，咱們商量個正事。”她笑的一臉人畜無害。

    李建斌卻不上當，“你能有什麽正事，還商量？你不是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告知麽？啥時候學會的商量兩個字了？”

    程如雪笑嘻嘻的眨眨眼，“昨天學會的。”說完後，又繼續不死心道：“斌哥，我發誓，我這次真的是正事。本來昨晚就該和你說的，結果我忘了，這不我想起來了，我就來找你了。”

    她笑的帶著點討好，李建斌腦中警鈴大作。

    “你又闖了什麽我不知道的禍？每次你這種笑容，就是代表你要有事讓我辦，而且都不是好事。”

    他懷疑的眼神在程如雪身上掃來掃去，帶著濃濃的防備，“我可告訴你，這個紀允之的事情你的屁股還沒擦幹淨呢，你要是在鬧出點別的事情，我覺得我會有想要打死你的心。”

    程如雪在他像是看賊一樣的目光下，有些愕然，她有這麽不讓人放心麽？

    不過回想一下，她好像是挺會惹麻煩的。

    哎呀，這不是重點，哪個有本事的人，沒點麻煩呀！

    “斌哥，你別光往壞了想我，這次真心是好事，特別好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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