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又引來一陣大笑聲，有菜鳥們就笑著道：“不，在我們心裏，數學教官比無雙教官好聽很多。這是屬於我們對你的稱號，這個代號我們也覺得無比的親切。”

    很多菜鳥都點頭附和，“就是這樣。”

    程如雪啞然，“親切什麽鬼？數學可比無雙逼格低了太多了，我的無雙才是高大上啊。這數學聽著，怎麽就覺得低矮矬呢！唉……你們真的是審美能力不過關啊！”

    菜鳥們被她的逗得哈哈大笑，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那難言和尷尬的氣氛。

    程如雪揮揮手，“行了，話都說開了，咱們的正事該幹還是幹。”

    她說著，就看向站在一邊呆愣愣的陳寬，“怎麽樣，陳寬你可還有什麽想要問的和說的嗎？”

    陳寬一臉的苦澀，“沒……沒有了”

    程如雪再次真誠的問道：“那麽你對於這次許老師的評分，可還有異議？沒關係的，有異議就提出來，我會回答你的。”

    陳寬頭低下去，“沒有了。”

    程如雪知道他這會一定覺得很是挫敗和懊惱，也不在繼續刺激他，“既然你沒有異議了，那就下去吧！該換別人了。”

    陳寬躊躇一瞬，頭還是沒有抬起來，隻是低著頭，又低低的說了句，“無雙教官，抱歉了。剛才是我想法錯誤，對不住。”

    程如雪笑嘻嘻的看著他，眼中卻帶了幾分了然，“行了，這些場麵話你也不用說了。你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想法，我大概還是能猜到幾分的，你就別違心的來道歉了。我也不差你這輕飄飄的兩句道歉的話。”

    明顯陳寬就還是不太服氣，還是覺得她在偏心於紀允文，不過是手段比較高，所以她才能這麽一臉義正言辭的將這事情給撇清而已。

    但實際上，裏麵一定有貓膩，隻不過他沒有證據，別人也都相信了她程如雪沒有作弊了。

    所以，他會為了不鬧得太難看難以收場所以先道歉，可心裏對於紀允文作弊的事情，依舊保持著篤定的看法。

    這些，程如雪都是能看出來的。

    那麽，她就不會去接受他這個口不對心的道歉。

    不是出自真心的，她還真看不上。

    陳寬沉默了一會，沒有在說話，轉身回到了菜鳥中間。

    隨著他過來，菜鳥們都給他讓開了路，讓他回去他原本站立的位置。

    對於他，菜鳥們也是看法各異，看向他的目光有嘲笑的，也有同情的，更有諸如鄭天天這種和他超級不和的人對他投以幸災樂禍眼神的。

    陳寬對於大家的眼神就像是沒看到一樣，回到位置後，就安靜站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

    除了麵色不好看一些之外，都是一派平靜。

    不過這隻是表麵，內裏到底平不平靜，誰也不知道。

    程如雪對他的關注早已轉開，陳寬這會已經被解決了，就不在她眼睛內了。

    她看向菜鳥裏麵，和紀允文對了一個眼神，裏麵都是笑意，然後又朗聲道：“來，下一個。”

    她又開始正經起來，菜鳥們也不在嘻嘻哈哈，都開始嚴肅起來。

    又有菜鳥出來，程如雪將豬肝招呼過來，讓他來做擾亂菜鳥的射擊手，又讓竹竿負責記錄。

    她則是和許清歌說了一聲後，就晃悠著走了。

    她晃蕩著走到大隊長辦公室，敷衍的敲了兩下門，聽到裏麵說了一聲，“進來”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她剛一進屋，李建斌就有些頭疼，“你怎麽又來了？”

    程如雪不客氣的走到椅子上坐下，每個正型的將腿搭在了椅子把手上，“你這話說的，你是大隊長，我是小隊員，我來像大隊長您匯報工作有什麽不對嗎？你這個大驚小怪的語氣是要幹嘛？不希望你的下屬給你匯報工作？”

    李建斌皮笑肉不笑，“你這個隊員比我這個隊長都要厲害，我這個隊長在你麵前屁都不是。你就別說著這種你我誰都不信的扣高帽話了，倒讓人難受。”

    程如雪吹了一聲口哨，眉眼飛揚，“嘖嘖嘖，果然習慣是個好東西，看來在我長期對你的教導之下，你還真的很有自知之明了。不錯，不錯，給你手動點個讚。”

    說完，右手大拇指就豎了起來，沒啥誠意的衝著李建斌豎了豎。

    李建斌都要歎氣了，“行了小祖宗，你就直說你又來幹嘛吧！”

    程如雪依舊是那副痞痞的樣子，“我能來幹嘛，訓練那群小菜鳥練得累了倦了，來你這討杯茶喝。也不需要太好，就把剛才清歌給你的極品雨前龍井給我來一壺就行。”

    她一副我很好打發，我不挑的模樣，成功讓李建斌跳腳了，“你快給我哪裏來的滾回哪去吧！還不需要太好，清歌給的就是我這裏最好的了，我才剛舔著臉拿了，回來當寶貝一樣收起來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你還想來瓜分？你想的美！想都別想，門都沒有。”

    “那……窗戶呢？”程如雪試探的問道。

    “沒有！滾！”回答她的是李建斌的怒吼。

    程如雪悻悻的調整了下坐姿，“沒有就沒有，這麽凶幹嘛？小心用力過了岔氣不說，再把腰給閃了，晚上沒辦法交公糧！”

    “程如雪！你狗嘴裏永遠都吐不出象牙來。”李建斌快要被她的話說的吐一口老血出來。

    程如雪隨手從他桌子上抽出一個檔案袋當做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給自己閃著風，聽到李建斌激動的聲音後衝他翻了一個白眼，懶懶的道：“那是當然，要是狗嘴裏能吐出象牙來，那就是寶狗了。”

    她這個態度，讓李建斌真是如同耗子拉王八，無處下嘴。

    你對她軟一點，她就對你硬氣又賴皮，等到你真的生氣了，她又和你嬉皮笑臉的，不和你硬碰硬。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想要讓他難受的想要吐血，卻偏偏還毫無辦法。

    李建斌蓄起來的怒火和氣勢見到程如雪這副滾刀肉的德行，就像是被針紮了過的皮球，迅速的癟了下去。

    “行了臭丫頭，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還是說說你到底來幹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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