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怎麽愛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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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雪說著,裝作無意一般看了一眼許清歌的臉色。
她是故意提起程如鈞的,就是看許清歌會是什麽反應。
許清歌反應並不大,隻是眼中劃過一抹懷念,“是啊,你哥他也是喜歡吃清淡的,口味和我的好像也是差不多。”
程如雪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所以為啥說,我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你和我哥一定能說的來呢!想那時候,我那麽積極的認識你,其實是想要給你和我哥拉紅線來的。卻沒想到你們的確是很說的來,卻不是我想象的那種說的來,不過呢,你們最後也成為了很要好很談得來的朋友,也不算是我白做工了。”
許清歌的眼神漸漸悠遠起來,“是啊,我和如鈞他真的是很談得來,也覺得非常投契,他吃飯的口味和喝茶的口味,和我都很像。就是看書,也是看的差不多的類型。那時候,我覺得認識如鈞,是真的令人很開心。”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怎麽愛聽了啊,你認識程如鈞很開心,認識我就不覺得開心了?我可比程如鈞討人喜歡多了,你居然能把我扔到一邊去,這讓我很是挫敗啊!”
“那……那不一樣的。”
“嗯,性別是不一樣,原來許清歌你是個重男輕女的,唉,這讓我有些惆悵。”
兩人一起並肩走在一塊說說鬧鬧,紀允文跟在後麵默默聽著,覺得說不出的別扭。
他這兩年多來,一直是在好奇的。
他是記得程如雪有哥哥的,可後來重逢後,就沒見她提起過,他曾經還在心裏合計過這件事。
他也有過想要問問的想法,可最後都也不知道怎麽的,都沒有問成。
這會主動聽她提起,這會才能明白一些。
原來他哥哥也是在這裏當過兵,並且和她的朋友關係也不錯。
那麽問題就來了,既然是狂戰的人,那麽人呢?人哪去了?
轉業了?還是調走高升了?
可不管哪一種,怎麽在他追著程如雪的這兩年間裏,這個哥哥一次都沒出現過?程如雪也一次沒有提起過,就像是壓根沒有這個人存在過一樣。
那麽說明,這兩種可能性都不大。
嗯,在狂戰還有一種方式離開這裏,那就是,犧牲!
這兩個字一出現在紀允文腦海裏,立刻就讓他渾身一震,那些覺得怪異的地方也不在怪異了。
因為犧牲了,所以一直沒出現過。
因為犧牲了,所以程如雪怕傷心,不想提起。、
因為犧牲了,所以狂戰的老戰士也不在提起,怕會讓程如雪傷心。
這個解釋才是最合乎情理也是最完美的答案。
畢竟一個大活人,怎麽就會被人諱莫如深,就如同他不存在一樣不被人提起了。
犧牲了,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這個問題想通了,新的問題又來了。
紀允文看向程如雪帶著笑容的臉龐,眼中帶著不解。
以前她都沒有提起過,又是什麽原因,讓她突然再次提起了程如鈞,並且還是以輕鬆的口氣來說的。
紀允文仔細的看著程如雪,不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她的笑是真的,眼中因為回憶起以前的開心也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好似程如鈞還在一般,她隨意的提起,和一起認識自家哥哥的好友吐槽幾句。
唯一有些違和的就是她在說話時候,一直在看著那個許清歌的神情和眼睛。
並且,言語之間,也一直在圍繞她當初讓許清歌和程如鈞認識的意圖。
許清歌一看就是個內心安穩淡然的人,自然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和程如雪說起以前的事情時,也是恰到好處的帶著該有的情緒。
等等,恰到好處?
這樣可不對啊,和自己的閨蜜好友,聊起她的哥哥,同時也是自己的知己好友,並且這個人已經不在了。
哪怕就是心性在淺淡的人,也不可能將情緒都把握的正好,說起什麽事情,就該有什麽樣的反應,一點都不失態。
這怎麽可能!
不,也不是不可能。
能有這樣的反應,還是有兩種可能的。
第一種,就是他們這會每句話都沒有離開的程如鈞,其實並沒有她所說的那麽看重。
但這個不像,程如雪在這方麵一向最為敏銳,是真心還是假意,她一眼就能看透。
就算是最會偽裝的人,也不可能在她眼下偽裝的那麽好。
這個理由不成立,還剩下一個可能。
那就是,其實程如鈞對於許清歌來說,實際在她心中的地位,比她嘴上描述的要重要的多。
她之所以反應都這麽恰到好處,那是以為她事先早已演練過,並且演練的非常好了,才會這麽行雲流水,一點馬腳都不露。
也正是因為表現太好了,才會讓人覺得違和,覺得怪異不對勁。
紀允文將這些想通後,霎時間神清氣爽。
這種一眼看過去,萬事心中有數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想明白了,他看向許清歌的視線中,就帶了幾分欽佩。
這個女孩子,毅力和耐力堪稱是驚人。
她之所以這麽做,在想通她為什麽這麽怪異後,答案也是呼之欲出了。
紀允文心裏帶了幾分唏噓,真是一個好女孩。
隻是可惜,她的心意,那個人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一想到這個,明明是和他沒什麽大關係的事情,卻讓他心情有些低落。
感情啊,真是讓人甜蜜又無比折磨人的東西。
“語文,你幹嘛呢?自己在那傻愣愣的站著,眼神都發直了。”
他陷入自己的思緒裏不可自拔,直到程如雪的聲音在耳邊想起時,他才從那種感覺中解脫,下意識的回答道:“我在想感情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啊?”程如雪有些錯愕,她剛才和許清歌一路說著話,都快走到食堂門口了,才發現紀允文沒跟上來,自己站在離著她們有段距離的地方,視線定格在某一處,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她隻能先讓許清歌等一等,才又回來叫紀允文,卻沒想到聽到這麽一句話。
這話,她在今天才問過李建斌,結果這會就被問回來了?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合著今天人人都有情感障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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