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斌聽了後，沉默著點點頭，沉聲道：“我明白了，蕭蕭，這次其實我不該讓你來。”

    蕭蕭莞爾一笑，“來了就來了，該不該都來了。而且我也不是全無收獲的。”

    “什麽收獲？”

    蕭蕭神秘的搖頭，“不告訴你。”

    吃過飯後，蕭蕭便離開了。

    李建斌，程如雪和紀允文一起送她走的。

    等到她走後，李建斌有些尷尬，卻還是試探的叫了一聲，“丫頭……”

    程如雪華麗麗的無視掉，直接拉著紀允文轉身離開。

    李建斌苦笑，這得罪人容易，想要將人哄回來可就難了。

    唉，慢慢來吧！

    這個小姑奶奶向來難哄，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

    李建斌仰頭看著藍天，驀地生出一種，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想法。

    程如雪帶著紀允文離開後，就去訓練菜鳥了。

    她雖然是和紀允文還有蕭蕭分別談了一場，卻還是有些氣沒發出去。

    怎麽辦呢，幸好還有那麽多得菜鳥陪練。

    她可以盡情的和他們過招，反正也當是鍛煉他們身手了。

    訓練一日日過去，日子一直波瀾不驚的流逝著。

    狂戰的氣氛開始詭異起來，老隊員都開始若有所思，也沒了往日那般的言笑無忌，彼此之間似乎說的每句話都帶著別的意味。

    而菜鳥們的氣氛也說不上好，每天離開一個，眼看著百十號人，就剩下了三分之一。

    昨日還在一起放生歡笑，展望未來的人，今日就已經獨自離開，黯然退場。

    這裏是最精英的地方，他們隻要最精英的人。

    這是菜鳥們都知道的話，於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

    他們若是不想成為離開的其中之一，就隻能拚了命的去訓練，去發掘自我。

    大家都在拚命，每個人都潛力無窮。

    紀允文的第一也無法一直保留下去，偶爾就就會被人奪走，他就更加拚命的在奪回來。

    他之前對第一還沒有那麽執著，但是自從程如雪希望他做這一批菜鳥的領頭人後，他就知道，第一他必須要得到。

    他要是想要管住這些人，就要比他們強。

    實力，才是王道。

    他們都是一起過來的，誰都知道這個第一會有一些不同的意思。

    誰都想要當那個最好的，誰都想要拚一拚，不落於人後。

    紀允文的壓力陡增，鬥誌也熊熊燃燒了起來。

    在難捱的一日過去後，程如雪丟下一句，“明日考軍事理論。”

    讓菜鳥們炸開了鍋，他們一直都有學，卻從未被考過。

    卻不想，要在這時突然考了。

    沒有一點的準備，就告訴他們一句要卡了。

    頓時菜鳥們很多人都哀嚎了起來。

    小林子站在其中，臉色瞬間就蒼白了下來。

    終於是到了這一天麽？終於是要離開了嗎？

    他茫然四顧，眼中帶著不舍。

    他在這裏這段時間，已經深深愛上了這裏。

    他不想離開，卻知道有些東西，就算是他在拚命，也改變不了結果。

    現在，結果就要來了。

    驀的，他肩上多了一隻手，“小林子，我教你的，你都學會了，記住了嗎？”

    小林子偏頭，正好對上一雙帶著關心的眸子。

    他咬了咬牙，將心中的情緒壓下，努力裝作若無其事，“記住了記住了，你都那麽教我了，我還能記不住？就是一頭豬，被你這麽揪著教，也能學會。”

    隻可惜，他連豬都不如。

    他已經很努力了，可是那些軍事理論，那些路線圖，那些方位圖和解析，那些戰鬥各種戰陣，那些什麽AABBDD又什麽FF的，他是真的很吃力。

    或者說，怎麽看都覺得隔層紗，不明白。

    有時候，他也能感受到數學教官也有故意指點他一些，對著他故意將那些東西講解的深入淺出。

    但他還是懵懂，還是不會。

    他努力的做出我會，我已經聽懂了的樣子，其實是一切都還不懂。

    “很好，你往日總是不讓我考你，非要等考試時讓我大吃一驚，這才考試來了，我等你啊！”

    紀允文攬著他的肩膀，笑的歡快。

    小林子盡量讓自己表現的一切如常，“放心，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

    隻是，這個“驚”恐怕不是你要的。

    小林子看著紀允文的笑臉，心中都是抱歉。

    允文，對不起。

    你那麽悉心的教導我，我卻還是學不會。

    兩人勾肩搭背著離開，一人充滿期待，一人心中卻已經做好了最壞的結果。

    轉眼便是第二天，當卷子發給每個人時。

    小林子坐在椅子上，左右一看都寫的認真，尤其是紀允文，更是下筆如飛。

    他苦笑一聲，低頭去看卷子。

    果然，他會的沒有幾個，剩下的都是不會的。

    他拿著筆的手有些顫抖，硬著頭皮先去做自己會做的。

    “大家先等等，我還有件事要說。”

    當考試進行到一半，坐在他們最前麵的椅子上的程如雪將棒棒糖幾口吃完，揚聲道。

    當即大家都下意識的將筆放下，身子挺直看向她。

    “嗯，讓我想想該怎麽開口呢！”

    程如雪沉思了幾秒，所有菜鳥的心都被提高高的。

    連數學教官都覺得不好後開口的事情，會是什麽事情？

    一定是很不好的事情，才會讓她都要想想說辭。

    見大家注意力都空前的集中，程如雪也不去糾結該怎麽措辭了，很是直接的道：“行了，你們別瞎猜，這次是好事。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前幾天上麵不是來人檢閱你們的進度來著麽？在今早呢，我們接到了上麵的一份文件，是關於你們的。”

    她眼神掃過底下的人，見一個個都還是眉眼不動的坐著，並不像是以前那麽毛躁和迫不及待，很是滿意。

    “事情是大好事，尤其是對你們那些成績差的人來說。上麵呢，對你們的訓練進度很滿意，對你們的表現也很滿意。這上麵滿意了呢，就高興。這一高興呢，就容易腦抽……啊呸呸呸，不是，是做一些正確又英明的決定。這個決定呢，是這樣的。說是看你們都很不錯，比往年的菜鳥實力要好，也比往年的菜鳥整體軍事素質高上那麽一點。”

    “於是呢，上麵覺得你們這些人整體實力都已經不錯了，就別肥水都給外人田，讓別人白撿便宜了。就先都留下，進入狂戰預備役，繼續接受我的訓練和考校。最後符合我標準的，就都留下。也就是說，從今天起，你們的人在最終考核之前，是不用再有人離開了。怎麽樣，吊車尾的小菜鳥們，開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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