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驚鴻,我肩膀借給你哭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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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媽哪裏是我玩的大,是唐詩那個二逼,她……”
李驚鴻說著,忽然說不下去了。
唐詩犯得二說到底也是為了她。
不管她的做法多麽不可取,以旁人的眼光來看,都是一個蠢到家的鬧劇。
但是唐詩的心是真的,情誼也是真的。
她隻是做法錯了。也錯估了對方的態度。
對於李驚鴻來說,她以前是真的喜歡過唐詩。
和唐詩一起長大,她一直是保護者的身份。
看著唐詩肆意的笑,驕傲的行事。
這對於她來說,是年少時最喜歡的看的東西。
所以,她和唐詩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然後,第一次就被抓包當場。
唐詩的選擇,讓她意外,又不讓她意外。
那時的唐詩,到底還是太青澀,遇上那樣的事情,手足無措中,麵對長輩的目光,那麽選擇也是正常的。
所以她離開時,有傷心黯然還有負氣,卻沒有覺得怨恨不甘心。
她開始放的很開,私生活也算是亂。
約炮,男女都約。
她這幾年在外麵遊蕩著,早已不是當年的她。
她也再也回不到過去。
唐詩想要的,她也給不起。
幾年前的李驚鴻若是唐詩敢說不放棄,她就真的可以陪她與全世界為敵。
而現在的李驚鴻,心裏依然有唐詩,卻絕對不可能為她一人停留。
她的心放的很遠,也很野。
唐詩無法再讓她停下腳步,也無法在拴住她了。
可唐詩卻不覺得,她依舊還是那個帶著點執拗傻氣的姑娘。
想要在自己可以自主做主了時候,第一想到的就是把自己喜歡的人找回來,然後大聲的告訴她,她們現在可以在一起了。
她們可以不再懼怕世人眼光,可以再也是無懼任何流言蜚語,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是可惜,唐詩願意,李驚鴻卻不願意了。
不是在意別人的眼光,而是懂得了已經留不下。
那點還有的愛意,那點鐫刻在心上名字的情分,不夠支撐著走過長長的一生。
更是因為,懂得什麽樣的人生,才是真正想要的。
也許這樣對唐詩來說,短期內是很殘忍,但是從長遠了看,卻是為了她好。
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李驚鴻靠著車門,眼神卻有些空,她聳聳肩,慣性的一笑,“其實這樣也好,唐詩那人的性格和張庭川那樣的,以後有的糾纏研磨了。這樣多好,過正常人的生活,沒事一天到晚光想著磨鏡什麽的,我都覺得愧疚。”
程如雪看著她假裝無所謂樂觀的樣子,隻能幽幽歎氣,“感情之事最無解,在聰明的人一旦沾染了感情,都無法理清楚。誰對誰錯,患得患失,都是折磨人心的東西。”
“不過誠如你所說,你已經習慣了漂泊,這些年你是怎麽玩的我也知道。我也覺得你和詩詩也不在適合了,這樣也是真的很好。在沒有辦法完美解決事情時,那就退而求其次選擇一個相對來說,最為穩妥適合的。這是我們作戰時的必備攻略,也同樣適用於生活。”
李驚鴻手伸展開,拍了拍車的引擎蓋,“可不就是如此了,我覺得這樣沒什麽不好,也算是將事情都解決了。我也可以瀟灑離開了,以後幾年也並不打算回來了。”
“嗯,想好去哪了嗎?”對於她的選擇,程如雪並不意外。
“沒有,走到哪裏是哪裏,反正我也餓不死。世界很大,我要看遍了再說。”
“也好,以後我要是想你了,就和你約個地方,大家一起旅個遊也是可以的。”
“沒問題,到時我帶你玩,保你進行而來,乘興而歸。”
兩人說的都很興頭頭,可說過後,四目相對時,卻又都同時沉默了。
到底還是李驚鴻灑脫慣了,主動出手砸了一下程如雪的肩膀,“行了,沒事的。不用擔心我,我很好。你們也都要好好的,到時候出去旅遊,要是想好了地方,告訴我一聲。千山萬水或是相隔山海,我都必然到。還有,要麽就是你們誰先趕緊結婚,我也一定親自到場祝賀。”
程如雪心裏還是很不是滋味,她好不容易見李驚鴻一次,就這麽才見了兩麵,就又要分開。
而且聽她的意思,也是這幾年不會回來了,這讓她心裏怎麽能好受。
“行了你啊,你要是這樣,我都不敢和那幾個家夥去親自告別了。你這麽一個堅強又果斷的人都這麽依依不舍的,那幾個肯定還不如你。”
李驚鴻笑著打趣她,眼中卻帶著笑意。
她這輩子作為幸運的事情,可能就是認識了這幾個好友。
不管距離多遠,不管多久沒見,感情卻依舊深厚。
對方出了什麽事情,她們也都能為之拚命。
都說人生難得一知己,雖死無憾。
她卻擁有這麽多,豈不是更加幸運?
“驚鴻,我肩膀借給你,哭一場吧!”程如雪看著她,忽然說道。
“你在說什麽?我哭啥?我用不到的,你……”李驚鴻的話消失在程如雪主動擁抱過來的懷抱中。
“驚鴻,這些年,你也很難,我知道的。你心裏還有詩詩,我也是知道的,在我麵前,不用你這麽無堅不摧。你可以什麽都和我說,可以在我麵前哭,可以軟弱。”
“……”李驚鴻沉默,她原本以為不會有人看出來的。
卻不想,卻已經有人看在眼中了。
是啊,她那時也沒有在外獨自一人漂泊的經驗,這一路走來,也是狠狠吃了太多的苦頭。
這些,她從未和任何人說過,她展現出來的,一直都是瀟灑又自在,自由如風,誰也抓不住她。
但是有些苦,她自己吃過最為清楚。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正麵歡笑,所有的開心都是和背後流的眼淚和付出成為正比的。
不過,好在她都熬過去了。
現在的她,雖然說不上是無堅不摧,卻也是鋼鐵女漢子了。
一般事情,都不會讓她覺得犯難了。
她將頭放在程如雪的肩頭,眼睛有些濕潤,“謝謝你,如如。你的心意我明白也領情,你不要擔心我了,最難的時候我已經挺過去了,我以後就都是真的自在又瀟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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