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斌被她說的訕訕的，卻也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

    以前有這種事情，他都是很隨意和程如雪說一聲，就不在管了。

    然後程如雪總是能拿出讓他滿意的計劃案來。

    其實，他的這份計劃案也是看了以前程如雪的計劃案之後寫出來的。

    “嘿嘿，咱們先不說這個，就說計劃案的問題。”

    他將話題轉開，不在這個令他心虛的問題上打轉。

    程如雪倒也沒有揪著不放，隻是伸手彈了計劃案一下，“抄襲的太明顯了，而且明顯是東拚西湊而來的。讓我評價就是四個字，差點極點。你這麽七拚八湊好的一份計劃案，適合他的地方就是垃圾桶。”

    李建斌連連點頭，“對，我也覺得很不好，就是沒辦法。我對這邊不擅長，隻能看你往年的那些東西。然後，我想著不能都一樣，隻能將你的計劃案裏麵我覺得不錯的點子拿出來安在一起。安完了吧，我也覺得怪別扭的。就是你今天不過來，我也要強自舔著臉去找你了。”

    程如雪勾唇一笑，“我覺得在你剛才這些話裏，隻有裏麵強自舔著臉五個字讓我覺得比較中聽。你抄襲我的東西，卻又抄的不好，讓我這個原計劃者都想要打你，你也是沒誰了。”

    李建斌賠笑，“我這不是借鑒一下沒借鑒好麽。”

    “沒借鑒好？”程如雪眯了眯眼睛，將手中的計劃案揚起來，“你差不多將我前麵最起碼三份合作案都用在這一個裏麵了，你這叫沒借鑒好？我看你是借鑒的太好了才對。”

    隻是將這麽多東西放到一起，瞅著就讓人難受。

    前後矛盾不說，有些東西壓根不合時宜。

    也有些東西，壓根是用不上的。

    因地製宜，這句話才是真理。

    她忽然也明白李建斌為何對鬆山情有獨鍾了，他不是隨意一想的。

    而是他借鑒的這份合作案裏，很多都是抄襲自前兩次她做的鬆山對抗方案。

    這點想法不錯，陌生的地方，抄來也對不上，到時相差太大，也容易出岔子。

    還不如就用熟悉地方的方案，先弄出來去找她。

    要是她真的不管，他也就硬著頭皮用這個計劃案。

    反正是去過兩次的地方了，就是計劃案中有疏漏或者不合理的地方，那些老隊員們也能反應過來。

    可這樣還玩個屁啊！這和作弊有什麽兩樣？

    還緩和一下氣氛？要是真的是這份計劃案，真的是去了鬆山，那麽老隊員就像是如履平地一樣。

    熟悉的計劃手筆，熟悉的地方，能玩的過他們？

    這就是個敗筆計劃案。

    程如雪想著，手臂直接揚起，手中的計劃案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準確無誤的落入垃圾桶內。

    “好了，不要在拿這個完全沒卵用的合作案來談論了。我們說點正經的，你想要玩玩，總要有對手吧？對方是誰？幾軍？你希望是以什麽樣的陣勢玩？是小打小鬧，就是緩和一下氣氛。還是來一把大點的，讓大家都爽一爽那種？”

    她將心態放穩當，也迅速進入準備計算的狀態，就等李建斌給出她問的那些問題答案，就開始在腦海中初步製定計劃。

    李建斌看了一眼認真的她，緩緩開口，“我先說陣勢，自然是要大的。要緩和氣氛的同時，也要讓他們好好的爽一爽。至於對手……我已經和四軍聯係過了，對方表示可以玩一場。就等著我將計劃案做出來，他們就奉陪到底。”

    程如雪聽到李建斌一開始的話，本來是在心裏盤算著該怎麽大一些。

    又聽到他接下來的一句時，她思緒頓了頓，有些玩味的帶出一抹笑意，“第四集團軍啊！”

    這是老冤家啊，還是這次她和李建斌不和的導火索。

    她忽然有點想要改變主意了呢，她將視線挪到垃圾桶中的計劃案中，“我在這會覺得，你的計劃案用來和第四軍玩玩也是不錯的，地點也很適合呢！”

    她的口氣很輕，話語也不激烈很柔和，李建斌卻想扶額。

    這是多大仇多大怨，才讓她想隊裏的隊員們趟四軍如同趟過自家後花園？

    他有點不敢接話，卻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句，“這恐怕不太好吧？”

    他本來以為他說了這句話一定會讓她變臉，卻不想她卻點點頭，“是不太好，也有些不太地道。”

    李建斌鬆了一口氣，“那……”

    “不過，和四軍有什麽好不好地不地道的，他們都對我們不地道，我們又幹嘛對他們保持友好？”

    “……”

    李建斌徹底閉嘴了，他還是不說話了。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他不說話，程如雪卻不放過他，“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李建斌在心中思忖了下，“對，你說的很對，很有道理。”

    程如雪滿意的點點頭，“既然你也覺得我說的很對很有道理，咱們玩把大的，結結實實坑四軍一把如何？”

    “啊？這樣……是不是……咳咳，我是說，有些不太好。”

    李建斌這話說的無比之艱難，他生怕說不好了又讓程如雪生氣。

    第四軍太敏感了，從以前就不太對付，程如雪就記在心裏。

    這次又被他拿來帶了話題，讓兩個人差點掰了。

    還因為這個，將隊裏的氣氛帶成了這樣。

    新仇舊恨在一起，程如雪又是個小心眼的，肯定想要回報一下四軍。

    其實拋開以前的侍寢不談，四軍在他們兩個鬧騰的這件事上，也是挺無辜的。

    他就是借著這件事發揮一下，然後就很湊巧的是四軍。

    然後，四軍就這麽躺槍了。

    可李建斌隻敢這麽想，卻不敢這麽說。

    他敢保證，他要是敢說一句四軍無辜，那麽以後他就別想好了。

    可要是就真的讓程如雪折騰，他又覺得有些對不住四軍。

    雖然那些計劃案是他寫的，原本就是打算那麽玩。

    這會被程如雪說過後就覺得很是不妥。

    就算是程如雪在不給出計劃案，他在自己重新做的話，也是要將那份計劃案給否決了，一點都不用。

    “嗯，是有些不好，對於咱們的人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也不太公平，還是難一些。讓咱們隊的人也都多用些心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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