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想期期艾艾的說著，不時的去看程如雪的臉色。

    “那天已經過去，就別在提了。過好現在，想好將來才是你該做的。”

    到底也是多年的感情在，看到往日都是溫和淡定的豬肝也這麽吞吞吐吐，程如雪心裏也是不好受。

    豬肝又是一愣，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如此幾次，他終於道：“好，我知道了。”

    程如雪知道這不是他開始想說的話，隻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這才隻能隨意說了一句。

    對此，她也除了心中無奈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話她該說的都說了，他還是自己想不明白她也沒辦法。

    有些事情，不是她說算了，就是真的算了。

    就如同現在的豬肝，明明都聽到了她說不在提以前，隻說現在以後，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是他心中卻也還是過不去，會以為她說的那些隻是客氣。

    心中應該還是介意，還是沒有放下，然後來來回回的去想該怎麽讓她真的不介意，真的消氣。

    擁有這樣想法的人，不會是豬肝一個。

    這點程如雪也明白，這也是她不解釋也不去和任何人去談的根源之一。

    根本就毫無意義，她說的，他們也許麵上聽進去了，心中卻還是另有想法。

    何必呢，那樣不管是哪方都會累。

    她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好好和紀允文談戀愛，還能有益身心健康。

    在豬肝說完這話後，程如雪也點點頭，連字節都懶得給他了。

    為了防止豬肝繼續不自在，程如雪索性去問他菜鳥隊員的情況。

    這個也讓豬肝很是鬆了一口氣，認真的和程如雪說了起來，並且還根據每個人的所有數據，能指出每個人都有哪裏比較薄弱，該怎麽加強一下。

    他說的認真，程如雪也聽的認真。

    兩人低聲說著關於菜鳥訓練上的事情，倒也很是融洽。

    這種狀態一直到菜鳥們的訓練告一段落，開始緩口氣。

    紀允文早就看到程如雪來了，隻是訓練中不能分心，就沒有太關注。

    停止訓練後，他看著程如雪和豬肝也似是相談正歡，笑了下，走了過去。

    因為程如雪所在的角度，正好是背對著紀允文的。

    她倒是沒注意紀允文過來了，豬肝卻是先看見了。

    他主動將本子合上，終止話題，從程如雪的肩膀處卡看向已經都走到近前的紀允文。

    程如雪也意識到了，身子也向後轉去。

    “你們談，我再去統計一下。”豬肝朝著紀允文一笑，轉身走了。

    走的時候，他心裏也是有些感歎的。

    這要是以前，他一定是要開幾句玩笑，說點內涵的話的和程如雪鬧上幾句。

    到了現在，他卻隻能正經無比的說上一句話，就很識時務的撤走。

    這樣的關係，真心讓人有些難受啊！

    豬肝走後，紀允文就笑著看程如雪，“這是要和好了？我看你和豬肝哥說的挺開……你手怎麽了？”

    前一秒還用打趣的語氣說著話，下一秒語氣就揚高了八個調，語氣也變得緊張無比。

    話音還沒落下，他就趕緊去摸程如雪的胳膊，動作很快很猛，可在碰到程如雪的一刹那，他的動作卻是輕柔無比。

    “你這是怎麽弄得，早上還好好的，別說你是不小心，這個理由不成立。”

    他眼中帶著疼惜，手中的動作是小心翼翼，語氣卻很不好。

    程如雪有些心虛，卻裝的不甚在意欲要將手拿回來，“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和李建斌談急眼了，一個激動就弄了個小傷嚇唬他。”

    她故意說得輕描淡寫，紀允文卻直接炸毛。

    “你告訴我，什麽叫一個激動，什麽又叫弄個小傷嚇唬他？合著你這是自殘弄得？程如雪，你……你到底怎麽想的，玩自殘就為了嚇大隊長？還有你看看你這是小傷，看這個包紮的厚度和角度來看也知道這小傷肯定不小。”

    “嘿嘿嘿，沒事，沒事，真的就是小傷，幾天也就自己好了。什麽厚度角度的，都是醫務室那幫人小題大做，咋咋呼呼的給我包紮的這麽厚實。這幸虧隻是手，這要是身上有傷，我估計他們能給我包紮成木乃伊。”

    程如雪努力讓語氣輕鬆點，在輕鬆點。

    她滿臉笑意，口氣也是雲淡風輕。

    紀允文看著，一陣陣的無力。

    他就在她身邊，她連大隊的門都沒出去過，還把她自己弄傷了。

    他心痛又懊惱。

    他打量了一下周圍，菜鳥們也聽到他剛才的話了，都在暗戳戳的往他們這邊看。

    “你跟我來。”他神情陰沉的說著，將她受傷的手放下，改為拉著她沒受傷的手往角落裏走去。

    程如雪知道他是看這裏人多嘴雜，怕不好說話，這才要去個安靜的地方，自然也很配合的跟著他走。

    兩人並肩走到一個安靜沒人的角落，紀允文才站住腳步，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到底怎麽回事啊？你就是和大隊長談崩了也不至於自殘吧！往常你們也就少談崩過，也沒見你自殘。這次是怎麽回事？都讓你非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了？”

    這會沒了外人，程如雪也不緊繃著了。

    紀允文又是可以足夠讓她信任的人，她在他麵前也不用裝模作樣的。

    “唉……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讓人生氣和失望。”她歎了一口氣，一臉疲憊的大概將和李建斌之間的對話說了一下。

    “……”紀允文聽完後，也覺得無言以對。

    隻能是歎了一口氣，“那你也不該自殘啊，咱們的匕首那麽鋒利，傷口一定不淺。你也太衝動了，你先來和我商量下啊。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也許咱們商量下，還能有別的辦法。”

    他說著，又忍不住將程如雪的手捧起來，一臉的心疼。

    程如雪對此隻能是苦笑，當時要是能有別的方法，她也不會那麽幹脆利落的就放血啊！

    “如果可以，你以為我願意這麽過激啊！關鍵是當時那個樣子，我要是不給他下點猛料他就真的一條路走到黑了。你說你讓我找你回來商量，我哪裏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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