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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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回事?頭好暈呀,為什麽我”許靈走著走著,忽然感到眼前的景象慢慢地變得模糊不清,整個人的意識也在漸漸消散,她感到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什麽重物撞擊過了,她已經指揮不了自己的身體向前移動,因為她失去了控製自己身體的意識能力。

    “喂!小姐,你怎麽了?”走在最後麵的黃自豪第一個發現了許靈的異樣,隻是許靈的昏厥太沒有征兆了,即便黃自豪眼疾手快第一時間衝上去,也沒能避免她昏倒在地的結果,幸好黃自豪及時將她扶起,使她不至於與冰冷又髒亂的地麵接觸得太久。

    “怎麽了?”許默聞聲轉過頭去,正好看到了黃自豪扶起許靈的一幕,這個時候的許靈已經昏迷了。“靈兒,靈兒,你怎麽了?快醒醒呀!”許默接過了黃自豪懷中的許靈,大聲呼喊著她的名字,但是許靈的意識似乎完全與外界斷開了聯係,即便許默一邊喊著她的名字,一邊輕輕搖著她的雙肩,她也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身後的吵鬧聲,刺激到了我那漸漸變得如一潭死水的內心,爸爸忽然從我麵前跑開,並向後快步跑過去。我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麽緊急狀況,但身邊這麽多的大人都在呢,發生了什麽應該他們都應付得過來的吧。我隻要推著貞兒去見媽媽就可以了,我完全不想去理會身後發生了什麽,反正爸爸也過去了,身邊還有個醫生呀,會發生什麽呢?剛剛好像聽到了爸爸在喊著小姑的小名吧?

    “許靈小姑”平日裏我從來都是直接喊她“小姑”的,隻有那些輩份比小姑高的,比她年長的才會直呼其名,或者是親切地喊著她的小名。爸爸的聲音很急促,是發生了什麽了吧。是小姑出了什麽事了嗎?要不要緊?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了解了,現在我的內心隻有一個念頭——送貞兒去見媽媽。是這裏了吧,那棟病房樓,前麵這棟樓就是了,之前他們說媽媽住在哪個病房來著?

    “607病房”,沒錯了,是這個病房號。從先前的病房內出來,我知道這醫院的病房號的幾個數字代表的意思。第一個數字代表著樓層,第二個與第三個代表的是房間號。“607號病房”顧名思義就是這棟樓的第六層的七號病房,尋找房間這種小事我還是可以獨立完成的。再怎麽說,我也是一名初中生了,可不能像個小學生一樣凡事都要靠大人幫助。我一個人送貞兒上樓就可以了。爸爸他們好像有事情要忙,我聽到身後的那名之前跟在我們身後的醫生說了句。

    “沒事,隻是過度勞累導致的昏迷,先送她去上麵的病房,會有婦科的醫生再為她做檢查的。沒什麽事情,我就送你們到這兒了,那邊還有事,我先走了。”那個醫生原來也有這麽平易近人的時候,他交待了爸爸他們幾句便走了,我聽得到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我繼續推著貞兒向前走,在臨近那棟大樓的時候,我看到了爸爸抱著一個人從我身後掠過,飛快地向樓內跑去。在他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感覺到他似乎停頓了那麽零點幾秒,望了我一眼後,有點無奈地離去了。我注意到了他抱著的人,看那身形還有那件衣服,似乎是許靈小姑吧。她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爸爸走得太匆忙了,我沒能看得更加清楚,但我能肯定的是,爸爸抱著的人就是許靈小姑了。

    是了,之前他們不是在我身後討論著什麽嗎?興許就是因為許靈小姑出了什麽事,使得他們不得不留下我,先走一步了。在我身後,實際上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剛剛認識的的哥黃自豪。我跟他並不熟,他應該是爸爸擔心我再發生什麽狀況,特的留下他陪同著我的吧。我所能猜到的也就這麽點了,沒有錯吧?

    許靈小姑也出事了嗎?與那場事故有關的人,似乎接二連三地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傷勢。本該隨著動車一同被吞噬掉的媽媽,活下來了。本該一同葬身在那場火災下的爸爸他們也活下來了,還有小姑與貞兒。隻是現在,貞兒死了,媽媽忽然身體不適剛剛動完手術,現在許靈小姑無故昏迷。難道,那場事故本該死去的人最終還是逃脫不了死亡的危機,所以才會接二連三地出現不同的狀況。而且,都是我身邊的人,難道隻是因為當時是我救下了他們的緣故嗎?我不知道,我不敢去猜想,一定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

    我不能再多想了,那種事情怎麽能當真呢?這是一個物質化的科學社會,這種不科學的思想不能夠有,老師平日裏是怎麽教導我們的?我真傻,我怎麽會把貞兒她們的事情歸咎到那些神神鬼鬼身上,或許就隻是意外吧。

    這許默一家子真是奇怪,以前我還以為許默這個家夥很別捏,當我見識到他們一家子後,我才發現,他才是他們這一家子裏最正常的一個。一個看起來挺開朗的漂亮女生,居然會是許默他的妹妹!這輩份是誰算的?這許靈妹子看起來也就十幾歲的樣子,先前我還暗自譏諷是許默這家夥年輕的時候的私生女呢,沒想到他們居然是兄妹關係。還有那個長得人畜無害的可愛小女孩,竟然是許默的女兒!他這是中年得女呀!絕對是了,怎麽會這麽不公平,這身邊的各種漂亮的女孩都跟許默有關係,還有這相差甚大的輩份。

    最後就是許默那個瘋瘋癲癲的兒子了,看起來就不正常,守著一具屍體發呆,看得真讓人慎得慌。可惜了,那麽可愛的一個孩子好端端地怎麽就死了呢?許默這一家也是夠倒黴了,老婆手術剛做完,這女兒就死了,妹妹現在又落得這個樣子,還有這精神不正常的兒子。唉,我怎麽會認識這麽一家子人呀!想我黃自豪活了二十四歲,沒交得幾個什麽知心朋友,好不容易碰上個感覺有點意思的許默,他家的倒黴事卻是這麽多。

    最主要的是,這家夥居然讓我給他看孩子!他當老子是什麽人?保姆還是保鏢?真是糟心,罷了罷了,等這事過了我就走吧,我就不跟著他們一家子瞎摻和了。

    黃自豪跟在許辰身後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東西,臉色不斷地變化,偶爾還會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幸好許辰現在背對著他走在他前麵,什麽也看不到,不然還以為黃自豪這家夥是個“瘋子”呢!

    六樓,很快就到了,通過電梯不過眨眼的功夫。我順著一間間病房的門牌號碼找過去,沒幾分鍾便找到了那間病房所在。隻是,到了門口後,我卻不知道該進還是不進。我曾幻想過五一節爸媽回來的時候,就介紹貞兒給他們認識。貞兒這麽乖巧懂事,他們肯定一眼便會喜歡上她的。隻是,天有不測風雲,我萬萬沒想到隻是去遊樂場過個簡單的五一假期會發生這麽恐怖的事情。現在,貞兒都死了!我該怎麽去麵對他們?

    剛剛在爸爸麵前,我隱藏了自己的內心真實的想法,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相對於與貞兒相處過的爸爸,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媽媽,她可是從來就沒見過貞兒,即便是最簡單的照片資料都沒有看過一張。她會喜歡貞兒嗎?這個剛剛死去沒多久的女兒。

    三年前,她剛剛經曆過與自己女兒的生死離別,至此家中大變,爸媽分別外出打工,對我也不聞不問。隻是想以工作的名義,麻痹自己的內心,不想再去回憶那一晚發生的事情。現在我又要去揭開這一層傷疤,我該進去嗎?

    “門口是誰?門沒關,自己推門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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