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崩亂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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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做什麽?”在許辰抱著小貞兒離去後不過一分鍾的時間,許靈眼瞅著許辰二人就這麽消失在了走廊裏,不由地為他們感到擔心。二樓的大火加爆炸,震落了不少的天花板灰,整個本該潔淨如鏡的大廳地麵,沾滿了白色的漆灰,奔逃的人們踩在上麵落下了一個個縱橫交錯鞋印。整個大廳變得比下雨天沾著雨水的泥鞋印還要髒亂,隻是沒有人會去顧及這個,樓內的人大都選擇了拚命往外逃。
隻是,不知是不是他們注定難逃,在部分人逃離了大廳後,尾隨的第二批人竟再次遭遇二樓的其他房間爆炸衝擊出的氣流夾帶著的各種器物碎屑,在狂暴的氣流衝擊下,這些平日裏不是很受重視的物品,一時間成了最危險,最致命的武器,不幸被其砸中的人,身體強點的還好,被砸地倒地。運氣差的遭逢撞擊,身上多處重傷,倒地不起,血流一地。
眼見跑出大廳的人遭逢如此意外,驚得大廳內的其他人一時間都不敢再往外衝,誰知道這樓上還會不會飛下其他的東西?
事到如今,尚且還不知這住院部為何會突然發生爆炸,萬一是恐怖分子襲擊什麽的怎麽辦?留在這裏的話也許還有一線生機,逃出去一旦失敗就真的死定了!更有甚者竟腦補出有人站在樓上朝著樓下的逃亡者舉槍射擊,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這種事情怎麽會發生的嘛!
然而,隨著樓上有人跳下樓,再次驚住了正欲悄悄沿著邊緣逃出去的其他人,隻因他們看到有個別的人被樓上跳下來的人砸了個正著後雙方齊齊倒地,嚇得他們再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在其內等待著未知的救援。
“我要去樓上找他們。”許靈想也不想丟下這麽一句話就想甩下黃自豪一個人往樓上跑,隻是她敢沒走出幾步,就一個踉踉蹌蹌差點摔倒在地。幸好跟上來的黃自豪及時地扶住了她,才避免她與這髒亂的地麵來次親密的接觸。
“你幹什麽!不要管我,讓我走!”許靈還十分的不領情,努力地再次站直了身就想繼續前行,卻始料不及地被黃自豪這家夥伸手拉住一隻手。
“哎喲,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能冷靜點嗎?你小侄子不是叫你在這裏等他們嗎?你就老老實實地留在這裏,不要瞎跑行不行?”黃自豪很是無奈地勸誡道,然而許靈一點也不給他麵子,被人這麽一阻止,她的那大小姐脾氣頓時又冒出來了。
“冷靜?他叫我留下來我就得留下來?我偏不!他們兩個小鬼能做出什麽?我必須追過去,才能放心。”
黃自豪一把將掙紮著的許靈的雙手用力鉗住,讓她正麵麵對著自己。
“你現在這副樣子,你還怎麽追?你能指望著自己能夠在這棟現在亂七八糟的大樓裏找到他們?你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去哪兒了,你憑什麽去追?”被黃自豪莫名地訓斥了一頓,令許靈更加火大了。長這麽大,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呀?
“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憑什麽管我?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你管我做什麽?讓開!”許靈再次用力掙紮著想要掙脫黃自豪的禁錮。
對呀,他算什麽人?黃自豪突然想到自己為什麽要介入這麽一檔子事裏麵來?從一開始的載著許默來到了這綿城,遭逢了遊樂場的那場事故,因為許默的緣故幫助他找尋自己的親人,最後意外地碰見了帶著貞兒的許靈她們。
再後來,他放下了正經工作不做,滿腔熱火地跟在許默他們身邊,幫助,照料著他們。還陪同許默去找尋他妻子的下落,到底是為什麽呢?他為什麽會這麽做呢?直到在醫院遭遇了一係列的事情,最後的許辰趕到醫院,抱著那個死去的小女孩離去。一晃多日,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一直跟在他們身旁,陪伴著他們人前馬後。說到底是因為什麽呢?真的是因為他太過熱心腸?
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個老好人,他做事隻是憑借著自己的良心做事,他認為是對的事情他就一定會去盡力完成的,即便會付出一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代價。對了,他是在為自己的心做事呢!沒什麽說得清的緣由,隻是他認為是對的,就放手去做了,不是嗎?
“鬆開!”黃自豪抓著許靈的手一鬆開,許靈就抽身離去,隻是轉身後還沒走兩步,就感覺自己的右手又被人抓住。許靈一時惱火,正欲再次開罵,不想黃自豪走到了她的身邊。
“既然你這麽想去找他們,那我就陪你一起去。你這個樣子可走不了多少路,我想你也不想自己就止步於此吧。”黃自豪真誠的坦白,令許靈感到有點詫異,這家夥怎麽前後反差這麽大?不管了,他既然願意幫她的話,她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吧。
他說的也沒錯,憑借著她一個人,還是身體抱恙的情況,實在有點力不從心。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強求。”話雖如此,許靈還是不想讓自己在人前示弱,很是高傲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任由黃自豪扶著自己快步地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隻是二人剛走出沒多久,一股熱氣自樓道內衝出來,驚得二人不斷後退,險些腳步不穩摔倒在地。
“不行了,這樓道內已經被大火包圍住了,這條樓梯不能走了。”黃自豪讓許靈稍等自己一會,孤身一人單手遮麵,小心地湊到樓道口,看到樓梯其上通往二樓的方向已經被一片火光遮蓋,不得已地隻能退回來,對還在外麵等著自己的許靈說道。
“那怎麽辦?這裏還有其他的路可以上去?”許靈扶著有點發燙的牆壁,倚靠著站著,對還站在樓道口邊上的黃自豪詢問道。
“我記得這棟樓有兩邊樓梯,這邊走不了了,我們試著看看另一邊能不能過去。”黃自豪略微思索了一會,如是說道,隨即便要走回來。
“嗯,那我們快趕過去吧。”許靈正說道,忽然聽到頭頂上一陣劈裏啪啦的脆響,好像有什麽重物搖搖欲墜快要掉落,那是!許靈抬眼望去,正見黃自豪頭頂上方的天花板不斷脫落,裸露出一截繃斷的鋼筋。
“危險!”許靈剛剛喊出口,便聽得上方一聲斷裂的輕響,未等黃自豪反應過來,那截繃斷的鋼筋就自由落體地往下垂直落下,而此時在它底下的正是黃自豪!
千鈞一發之際,黃自豪本能地讓自己的身體往旁邊靠過去,但時間實在太短了!那截鋼筋下落的速度也超出了他的預料,且因為距離也十分近的緣故,在黃自豪的身體剛剛側過原位置不到十幾公分的時候,那截鋼筋便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身體,將他釘在了原地。
“啊!”許靈下意識地尖叫起來,在原定愣了許久,聽到了黃自豪的呻吟聲,這才移步走到他身邊,發現黃自豪的右大腿被鋼筋刺穿,鋼筋的一頭露在他的大腿上,一頭刺穿了他的大腿裸露在他的小腿邊上。這截鋼筋因為黃自豪的及時側身,使得它並沒有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而是偏差了點斜著刺入到了他的大腿內,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幸好的沒有刺穿他身體的其他主要部位,不然他這條小命怕是當場就要丟掉了。
即便如此,黃自豪也是受傷極重,大腿被刺穿的位置,鮮血止不住地如流水般持續外湧,不多時就浸透了他的褲腳。
“你沒事吧?我帶你去找醫生,我帶你去找醫生。”在這個時候,許靈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被黃自豪的傷況給嚇的,還是真心為他擔憂。
“沒事的,隻是我估計不能再陪你去找他們了。”黃自豪難得地表現出了硬氣的一麵,活了二十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孩子為自己流淚,還是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想什麽呢!這可是許大哥的妹妹呀!
“我先陪你去找醫生吧,你等著我啊,我很快就回來。”許靈說著,也不顧眼淚沾滿了她的那張俏臉,帶著一張梨花帶雨的淚顏就起身打算去找醫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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