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這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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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嗎?”老爺子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在許辰帶著小貞兒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在客廳內大發雷霆,直接就挑明了,半點給許默緩衝的機會都不給。
坐在沙發上的許瑤見狀,急忙坐起身,想要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卻被自己的爸爸按住了肩膀,示意她不要在這個時候添亂。
許老爺子此行的目的十分的明顯,說是探望許靈這個幼女,更主要的還是針對著許默這個大兒子想要徹底與他理清關係。如果他還當自己是個許家人的話,就好好地跟他家老爺子說話!
許老爺子先發製人,令在場的眾人神情一滯。最後還是許霞這個作為大姐的開口打圓場,打破了這片沉默。
“唉哎,爸,您瞧瞧您,怎麽好端端又冒出這麽大的火氣。孩子嘛,計較那麽多做什麽。”隻是許霞的這話,並沒有引來一個好的結果。許老爺子是鐵了心要教訓許默一頓,差的就是個理由。許辰方才的冷漠舉動,顯然給了他個不錯的切入點,隻是他不知許默對許辰有愧,對於這個兒子,不會再像曾經那般打罵。這也就是這人是許衛國,許默的父親,許辰的爺爺!不然他怎麽也不會這般無動於衷地坐在那裏。
許默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為其再添了一份新的茶水,推到許老爺子麵前,這才對其淡淡說道:“爸,您今兒個過來就隻是為了跟孩子計較嗎?”
許默隻是句平常的話,卻令許老爺子聽出了另一番意味的意思。這是在嘲諷他一大把年紀了還在跟一個十多歲的未成年孩子故作糾纏嗎?笑話!他怎麽會真的跟一個小孩計較?這好兒子呀,這是在拐著彎罵他這當老子的。幾年不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老爸!你們怎麽這麽早就來了?”正當許老爺子要破口大罵之時,許辰家的客房被人推開了房門,一個身穿著粉色睡衣,頭發淩亂不堪,還在便走邊揉著朦朧的睡眼的美麗少女從裏邊走了出來,看到這滿客廳的人後立即回過神大呼道。
“靈兒,乖女兒,你沒事吧,聽說你”許辰的奶奶看到了許靈這個最小的女兒,連忙走過來想要看看,這傳言中受傷了的許靈,大病初愈是否還殘留了什麽病症。許靈顯然對自己老媽表現出的這副熱情很不適應,最怕這種太有愛的表現了,何況她現在穿著這一身的睡衣,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實在不好在他們麵前晃悠。
“媽,我先去洗漱下,你們先忙哈。”說著,許靈連忙雙手捂著臉跑掉了,朝著客廳的另一頭,洗手間的所在逃去。
“靈兒妹妹還是這麽有活力呀。”坐在其母親身旁的盧誌輝望著許靈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道。
被許靈這一打岔,廳內的眾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許老爺子沒有開口,誰也不敢再隨便說話。生怕自己的這句話就會成為引發這一場事端的導火索,許默對此倒是看得開。畢竟十多年了,還有什麽不能理解的,自顧自的為其餘的人添茶倒水,盡顯主人儀態。
另一邊,許辰的房中。
“貞兒,好好待在這裏,不要隨便出去知道嗎?”許辰對小貞兒認真地叮囑了一句,隻是小丫頭臉上帶著三分的好奇,七分的疑惑,對於之前被許瑤搶走電視遙控器的事情,顯然已經忘得一幹二淨,此時的她更感興趣的是外麵家中突然到來的那些客人。
許辰也不指望自己將外麵的那些親戚的關係解釋一遍後小丫頭會不會聽懂,反正現在他是不會讓貞兒出自己的房門。大人們的事情還是交給大人吧,他相信自己的爸爸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爺爺嗎?真是陌生的稱呼呢!比起這三年來偶爾能見到的爸媽,這十多年來也不過見過那麽幾次的爺爺,還真的隻是陌生人,甚至比不上一個同小區內的下棋的張老大爺。這隻是個相對來說有著血緣關係的老人,對於許辰來說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至少,在許默沒有做出那一步決定之前,一直都是。
“哥哥,他們都是誰呀?”小丫頭還是壓製不住自己那顆不知何時冒出的好奇之心,連許辰給她開好的電腦遊戲都沒有心思玩了。許辰沒想到小貞兒這麽小就有這麽強烈的好奇心,肯定是最近一直跟在許靈小姑身邊被她帶壞了!許辰在心中默默地又給“許靈”的專屬“罪證簿”上添加了一筆。
正在洗手間哼著不知名的歌洗臉的許靈忽然打了個噴嚏,難道是她昨晚空調吹多了,感冒了?許靈感到有點莫名其妙,摸摸翹起的小鼻子,將手中的水漬隨意地朝著洗手台上的大鏡子甩去。鏡中的許靈的身影上被她灑上了部分的水滴,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用洗手台邊上的一個格架上放著的梳子,理了理自己有點淩亂的發絲,一邊用手將耳邊的兩小撮發絲撩到耳後,許靈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比劃了幾下,徒感無趣地轉身向外走去。客廳那邊正處於一片水深火熱,於情於理她這個當事人也該露個麵了。至少他們此行的目的有一半是因為她。
“閑話我就不多說了,直接點,是走是留,你給個答案吧。”許老爺子這是在給許默下最後通牒呀!
走還是留,這個問題,許默早在十幾年前便有了答案,當時他選擇了“走”,而今,自然也不會變化。即便是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與鄭欣的感情偶爾有點摩擦也不至於令許默對其產生厭惡,從而在今日因為許老爺子親身臨至而選擇離開。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出現的事情!所以,許老爺子今日的主要目的注定還是要失望而終了。
“我有得選嗎?爸,我敬您一聲,是我爸。不意味著我就一定要跟您住一起。這裏是我家,我家就在這兒,您想讓我去呢?”許默這回答令客廳內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誰不知道老爺子性情剛烈,曾是黨員出身,在那個年代也曾參與過不少偉大的行動。
許默作為他最看重的一個兒子,卻在這成婚之事上,第一次嚴重反對他,跟一個他對頭的女兒跑了,還生下了兒子。這十多年來,老爺子迫於麵子的緣故,卻也多次地委婉詢問許默這逃出家門的兒子願不願意回去。隻是,許默的答案從來就沒變過,在他離開家的那一天起,他便已經用自己的行動為這個問題做出了永久的答案。
許老爺子既然不願接受鄭欣這個兒媳婦,那許默隻能礙於親情離家出走,搬離家門自立門戶。
“你這個逆子!今天你還是不想回家的話,以後就不要再回去了!哼!”許靈剛從洗手間跑出來的時候,便見到了老爺子指著許默大聲訓斥,臉都漲紅了,生怕老爺子出什麽事情,“哎喲!,老爸你們這是做什麽呀?二哥你也是的,就不能好好跟爸說說話嗎?”許靈穿著一雙粉色的有兔子卡通形象圖案的拖鞋快速跑過來,插到眾人中間,隔開了許老爺子與許默,在麵對著許默的時候竟還在朝著他使眼色,示意他讓個台階給老爺子下,不要在這事上太過強硬,以免氣到了老爺子。雖然,他現在怎麽看都像是火冒三丈了。
“你們呀也真是的,我不就是去洗漱了那麽會兒就吵起來了,有什麽好吵的,快坐下呀,坐下。”一場即將爆發的大戰就這麽比許靈強硬地打亂了節奏,客廳內的數人表現不一,各自有著不同的想法,也不知他們現在抱著怎樣的心思在看待著目前的情況。
正在這時,許辰的房門忽然打開,一個小腦袋自門把手下冒了出來。吸引了廳內部分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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