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手持毛筆的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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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是到了警局的冷月與邵斯被這警局內的氣氛驚到了。

    這川都市的警視廳內大部分的人員都還在緊密地工作著,完全看不出有人在懈怠。明明都已經是午夜時分,這些人還奮戰在第一線上。

    看樣子,這次的案件對整個川都市的警局而言都算是名副其實的大事件了。

    失蹤人數已經超過了三十人了呢,這點倒是符合了冷月先前的一番推測,既然如此的話,那麽就證明了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停止過自己的行動。

    這夥人還在陸陸續續得綁架新的目標,他們的目的究竟會是什麽呢?

    冷月與邵斯的到來無疑是對川都警局的一個不錯的幫助,至少,多了兩個辦案好手後,他們的工作量就可以再分擔出兩份,減少了點負擔嘛。

    望著堆著滿屋子的材料報告,看樣子,冷月與邵斯他們今晚是別想睡個好覺了。

    這邊,那輛載送著已經被藥暈過去的方芳與被打昏了的許辰往郊區開去的車輛,漸漸得偏離掉了正常的道路,開始往越來越偏僻的方向進發。

    車廂內,隱隱還能聽到那些人在談論著什麽,可惜,沒有人關心他們的談話內容。

    被丟在了後備箱內的許辰也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之前被人重擊了後腦過後,傷勢過於的嚴重,已經讓他陷入了更加劇烈的昏厥狀態。

    也不知道這輛車子開了多久,在某處的山崖邊上,這車子才漸漸減緩了速度後停靠在了路旁。

    “就在這裏吧,再往前的話萬一被人發現可就糟了。”從車上下來了兩個男人,看著是之前動手過的幾人中的兩位。

    他們聯手將後備箱內的許辰抬了出來,隨後站在了懸崖邊上,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的架勢。就這麽把他給直接丟了下去。

    夜色風高,懸崖下方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底下是個什麽情況。

    不過,這座山本就挺高的,他們不用擔心許辰會意外生還什麽的。這種高度之下,別說是他一個昏迷不醒的傷殘人士,就算是個正常的人掉落下去也是必死無疑了。

    處理好了許辰後,這兩人便快速地返回了車上。隨即,那輛車子再次呼呼地駛離開了這片區域。

    與此同時,正在川都大學附近的百溫屋內睡覺的許貞兒又開始做噩夢了。

    今晚,貞兒並沒有夢到什麽新的畫麵,四周完全的一片漆黑,她什麽都看不見,什麽也看不到。

    她不確定自己是在什麽地方,更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醒著。

    如果是單純的黑暗,她應該是又陷入到了什麽空間內了。但如果說是她的眼睛出了問題呢?比如說,她失明了。

    貞兒感覺自己的內心好痛苦好痛苦,就像是有人在用鋒利的刀子在她心頭上摩擦一般。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的,讓貞兒此生難忘。可是,貞兒偏偏意識異常的清醒,使得她要時刻得承受著最殘酷的痛處,一直被折磨著。

    而在另一邊,被人丟入了山崖底的許辰,跌跌撞撞得沿著崖壁不斷地滑落。隨著身體與銳利的崖壁凸出的石塊摩擦而產生的劃傷的疼痛,將重度昏迷著的他給驚醒了。

    隻是,在許辰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危險時,趕忙地要調動自己體內的力量穩住自己的身形。

    可惜,他才剛剛調動起了體內的靈力,下落的身體直接撞到了一根橫出的枝幹上,兩相結合的劇烈撞擊帶來的震蕩,使得好不容易蘇醒的他,再一次地陷入了昏迷。

    不過,他下落的身體倒是被這棵崖壁橫生的樹幹給掛住了。避免了他再繼續下落的危險,如此倒是救了他一命了。

    另一邊,川都市警局內,冷月突然坐起身,丟掉了手中的資料,趕忙地跑出了警局的大門。

    “喂!小子,你去哪兒?”屋內,那邵斯才不過是喝杯茶的功夫,見冷月這家夥忽然地奪門而出,不由得就想叫住他。

    隻是冷月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地加快了步伐,快步地離開了邵斯的視線。

    邵斯不知冷月是發現了什麽,如果不是如此的話,這冷月怎麽會無故地就跑出了警局?一想到這裏,那邵斯隻好放下了手中的水杯,隨即拿上了自己的外套,跟警局內的其他同事打了聲招呼後,便急匆匆地追著冷月的身影而去。

    這邊,冷月快步地沿著之前來過的方向奔跑著,一邊腦子裏飛快地運轉著。

    “資料顯示,失蹤的人員中全部為女性,年齡層次在十五歲至四十歲之間。之前的資料中顯示過的那個大媽的年齡在四十歲,而最小的學生也是高中生了。看樣子,他們的目標依然是鎖定在了身體發育較為完全的年齡層次嗎?”

    “如此的話,為何要加入幾個不相關的,不符合他們的條件的人呢?不對,我根本就不清楚他們想要做什麽,這些人被加入其中並非偶然,應該是有著其他的作用,看樣子,我不了解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就是這裏了吧,如果我沒記錯位置的話。這條失去了路燈的小巷。”總算是趕到了目的地的冷月,轉身走向了那條昏暗無光的小巷子。

    在進入巷子的同時,他取出了自己的手機,借用著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為自己照亮了眼前的道路。

    借助著手機的微弱燈光,冷月成功得找到了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位置。

    地麵上殘留下的淩亂痕跡依在,看樣子,短暫的時間內這裏並沒有被人處理過的痕跡呢。那些人,果然是離開了這個城市了嗎?

    如此的話,冷月的推測應當對了。

    起初他還在懷疑,這邊的突發事件的那批人,會不會是另一批正好在進行某種事端的人。但現在他發現,這批人如果沒有差錯的話,便是與此次失蹤案有關的那些人了。

    而這現場,既然殘留下了掙紮的痕跡與血跡的話,那麽便證明了雙方有發生過了衝突。如此,難道有人已經遇害了嗎?

    資料顯示,大部分的失蹤案現場都未曾找到過。所以,如果不是通過周邊人的反映,完全是看不出這個人已經失蹤了。

    不過,這一次的情況未免也太過不尋常了。

    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這個被綁走的人,而今是死是活?這次的失蹤案背後又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真相呢。

    “嗨!原來你在這兒啊,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這麽能跑。”是邵斯,經過了一番追逐過後,他可算是找到了冷月了。

    還好,他想起了冷月先前曾來過這條巷子,並對其內這不久前發生過的疑似鬥毆事件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如果不是為了趕著去警局報道的話,他們現在恐怕早就針對這邊的現場留下的痕跡展開調查了。

    “額,突然間想起了這邊的事情,就趕忙過來查看了。”冷月見來人是邵斯,也沒在意,他撿起了地麵上還在的那根沾血的木棍,隨即走向了邵斯。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順著這條線索追蹤下去。”冷月向邵斯舞了舞手中的木棍。

    邵斯何許人也,他不過是微微頓了一下,便明白了冷月的意思。他記得,冷月在先前曾跟他提起過關於這巷子內的疑似命案的痕跡的推測。

    如果冷月的推論成立,那麽這的確會是對他們目前在追蹤的案件起關鍵作用的線索。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開車,我們得抓緊時間了。”雖然說,現在才剛過午夜一點不久,但誰知道這些痕跡會不會在之後天明後被全部抹滅掉。

    百溫屋內,玉婷望著屋外那逐漸熄滅的燈光,隨即也將大門關閉上了。

    看樣子,今晚許辰是不會回來了吧。她並沒有把事情往壞處去想,也許就像是她先前安慰黃筱兒的時候所說的,許辰隻是去了同學家過夜了吧。

    而此刻,已經回到了住所的許靈麵對著無法接通的許辰的電話,正生悶氣呢。她摸著脖子上掛著的那條玄晶石項鏈,這項鏈安安靜靜的什麽反應都沒有。

    也許,是她想多了吧。

    時間不早了,她也該去休息了,明天沒事的話,先去玉婷的百溫屋那邊看看吧。

    “哥哥,哥哥,你在哪裏呀?貞兒好怕,貞兒好怕,哥哥,哥哥”依舊是在那片黑暗之中,小貞兒已經痛得躺倒在地上,她卷曲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看上去像隻受了驚的幼貓般。

    她的心中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自己的哥哥許辰了。可是,在這個地方,什麽都不存在,什麽也看不到,她的呼喚,她的哥哥也聽不到的。

    貞兒忽然覺得心中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快要消失掉了,她心疼地大哭大鬧。

    貞兒的異樣終於把躺在她懷裏睡覺的小米給驚醒了。

    小米見貞兒緊閉的雙眸下,淚水不止得滲出,順著光滑的臉頰滑落,頓知,貞兒必然是又做什麽噩夢了。

    “貞兒,你快醒醒,貞兒,你怎麽了?”小米緊張地跳到了貞兒的胸口前,想要將其喚醒。

    隻是,貞兒的意識根本察覺不到小米,她無意識地哭泣著,嘴裏喊著的卻是一個重複著的名詞——“哥哥,哥哥”

    “不行,必須盡快將她喚醒,不然要出事的。”小米雖不確定貞兒是夢到了什麽,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將貞兒緊急喚醒的話,這種噩夢所帶來的負麵影響定然會對貞兒造成傷害的。

    隨著小米調動靈力對著貞兒施法之際,在許辰掉落的那處山崖之下。

    崖壁上凸出的那段枝椏的底下是一片平整的石塊,那斷石塊的一頭是懸崖之外,另一頭卻是向內延伸進去,仿佛是深不見底的無底洞。

    隻是,夜幕之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而那許辰,此刻便是被掛在了距離這片平台不到兩米高的枝椏上。

    在他尚未蘇醒過來的同時,其身下的平台上空忽然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而隨著空間裂縫被撕裂開後,一個衣著淩亂的小家夥正巧地從其內掉了出來。

    那小家夥在掉落到平台的時候,正巧地碰到了那截枝椏,這一碰倒是不要緊。但在她掉在了平台上後,因為她觸碰了枝椏的緣故,本就是險險地吊在枝椏上的許辰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直接從那枝椏下脫離開來,自然往下掉的許辰又恰恰地砸在了那剛剛掉在了平台上的小家夥身上。頓時將這個剛剛掉落的小家夥給壓得當場昏過去。

    可憐她才剛出了那危險的空間裂縫,還未曾打量過這處空間裂縫外是什麽地方。就被掉落的東西給壓倒了。

    而且,那東西還夠堅硬地地把她直接壓砸暈了。

    今晚夜色正好,借助著那不算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掉在了平台上的許辰遍體鱗傷,看不出他現在是否還活著。

    而在他的身下正壓著一隻倒黴的蘿莉,可惜,其臉朝下因此看不清樣貌。但見其身上的衣服也變得有些破破爛爛的,右手中卻是緊握著一把至少一米五長的巨型毛筆。

    如果不是外觀上看上去與那毛筆簡直一模一樣,估計還以為是根掃把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