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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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或許很糟糕,但肯定沒祁夜說的那麽驚悚。
“我發現,這烏黑首飾的一些特性似乎消失掉了。”祁夜說著取出自己手中的幾件烏黑首飾,分別是他本就擁有的半個烏黑吊墜,一頂烏黑鳳冠,以及一枚小小的烏黑胸針。
“雖然我不知道它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現在的它們卻不再具備無堅不摧的能力,而且,我認為它們也無法再產生共振白光了。”這可絕對是個讓人擔憂的壞消息。
眾所周知,我們是因為這烏黑首飾的共振白光才來到了這個時代,現在手中的烏黑首飾卻不再生成共振白光,而且,失去了原本的各種特性。如此說來,我們手中的烏黑首飾豈不是成為了真正的首飾了?
失去了神奇力量的烏黑首飾就隻能是普通的首飾了,而其的美觀層度,自然是比不上那些精美的玉石首飾。這不是再說,我們手中的烏黑首飾成了“廢品”?
“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難不成是因為我們來到了這個時代的緣故?”還是冷月反應快,他很快便想到了事情的關鍵處。
“我們本身是在現世,即是目前的這個時代三十年後的時期拿到了這些烏黑首飾。而根據某些烏黑首飾的蹤跡,可以基本確定,這些烏黑首飾存在的年齡肯定是遠遠超出了三十年的這個年份。那麽,要造成我們手中的烏黑首飾失去效果的原因就隻能是”
“時間悖論效應。”冷月冷靜地吐出這幾個字,很快便給不理解的眾人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這個詞的意思。
“關於時間悖論的理論,由來已久,而我所說的時間悖論效應,正是建立在了時間悖論的基礎上所產生的一些與這個悖論有關聯的現象。
我們不能在一個時空存在多個自己,同樣的,在物質上也是可以遵循這個效應。如此一來,我們手中的烏黑首飾便不可能在一個時空裏存在著一模一樣的兩件。既然我們手中的烏黑首飾已經成為了廢品,那麽便證明了——
在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這些烏黑首飾都是存在著的,且,已經有了它們各自的主人。想要讓我們手中的烏黑首飾恢複效用,就必須重新獲得這個時代的烏黑首飾。”
冷月慘淡的笑顏讓人不忍直視,這完全就是苦笑了。這個陌生的時代,人生地不熟的的,找尋這些不知所雲的烏黑首飾,可是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呢。
也難怪,在清楚了烏黑首飾失去了效用後,祁夜與冷月都擺出了這副麵容。
“還要那幅畫的問題,我們更糟糕的情況還不是那烏黑首飾,而是那幅在現世畫展展出的畫作。那幅畫是在共振白光的作用下才將我們帶來這個時代的,所以,在缺失了那幅畫的情況下,就算我們集齊了所有的烏黑首飾,也沒畫讓我們開啟呀。”
李威的補刀讓本就糟糕透了的壞消息變得更加不堪。
那幅畫我是見過的,那是個個人畫展,理論上而言,當時那展出的畫作都是屬於那個畫展開辦者的。
而那個畫展開辦者就算是個中老年畫家,那幅山水畫也很難是在三十年前作出的。
畢竟,那人的名氣並不廣為人知。能夠在那商業街開辦畫展的人,雖說不會差錢多少。但要知道,這是在1982年呢!而不是我們所知的現世。
三十年前,別說那人是不是作出了這幅畫,可能連這人都還沒長大,或是幹脆這人就是個八零後,根本就還沒出生。
不過,祁夜的一番話讓愁雲密布的眾人暫時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畫存在的時長應該是超出了三十年了,我接觸過那幅畫,那幅畫的本身並不存在多高超的畫技,興許是畫者早期的作品。那名畫者本身的年齡該在四十五到五十歲左右。我並沒有真正與那畫者相見過,但在取得那幅畫後我曾做過一些小小的調查。
那名畫者是個有點小富的中年畫家,擅長傳統風格的畫作,在川都的那次畫展並非是他第一次開辦,實際上是他今年開辦的第三次畫展。以對方的財力,想要舉辦這種私人畫展是完全沒問題的。即便是多舉辦數場也沒什麽。
那人並非川都人士,根據我的調查資料顯示無誤的話,那人應是閩州人士不錯。如果是想要找到這幅畫的話,我想我們是有必要前往閩州一趟。、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我們必須盡快調查清楚。”
“什麽事情?”有了祁夜的這個好消息,總算是不至於讓我們盲目地連去哪裏尋找都沒個準頭。
“那場盛世婚禮,發生的時間便是在這1982年,我們必須接觸到。畢竟,那場婚禮上有著至關重要的一件烏黑首飾,那頂鳳冠呢。還有迎親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麽,現在我想我們有條件好好地調查一下了。”
看到祁夜那眼鏡背後的狂熱目光,我不由地感到一陣冷意。這個家夥不會又在打著什麽壞主意吧?
算了,就算是知道他在打著壞主意,我們還能發現並反抗得了?
實際上,還有一件更為沉重的事情祁夜他們都心照不宣地閉口不言。
關於那幅畫上預言出了川都局勢的兩大畫麵:其一,自然是那破敗不堪的川都市的街景,當時我還以為是川都又會遭遇什麽重大危機。
現在,我們來到了這個時代後,我發現那幅畫中,川都市區的一些與現世的川都不合理的地方,竟都找到了答案。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現世的川都,而是這個時代的川都才對!
所以,才會出現了一些現世中的川都,根本就沒有的建築物。相對的也有許多現世的川都該有的東西消失也有了解釋。
其二,則是一群疑是國內修士與天神教的人對峙的畫麵。這個畫麵依舊讓人在意,如今我們來到了這個時代,那畫麵上的內容,也許並非是顯示著現世,同樣該是預示著這個時代將會出現的某件事。
可,會是什麽事情,使得這些國內修士與天神教的人對峙起來了呢?還有,在那畫麵中出現的一截迎親隊伍的紅色縮影。又在這個未知的事件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要知道,這畫卷上所顯示出的前幾個畫麵可都一一實現了。比如,那最開始的不尋常的那場驟降的大雪,以及之後的活屍圍城。
現在,雖然更換了時代,但那兩幅預言畫麵如鯁在喉,若是不能妥善處理的話,必然會釀成更加巨大的災難。
在場的人自然都清楚這個道理,但這種還未真正發生的事情,且我們連它會在什麽時期爆發都不清楚。總不可能時時地提防著吧?萬一,這畫麵的內容要晚幾年才出現呢?
難不成,我們就真的要在這個時代待那麽多年?
別忘了,先前冷月說過的“時間悖論效應”。若幹年後,我們的父母成家立業,那麽將要出生的我們出現的那一刻,便是我們這些“未來人”消失的時候了。
誰知道,在那個時候又會發生什麽樣的怪事?
不過下,現在想這些都有點太遠了。何況,我們哪會真的願意一直待在這個時代?
烏黑首飾的尋找之路必須馬上提上行程,明天開始便是要真正的忙碌起來了。在這個陌生的時代裏。
與此同時,那鎖妖塔內的黃悅翔在重獲新生後,跌跌撞撞地在塔裏轉悠了不知多久才摸索著找到了前往下一層的道路。
鎖妖塔的第九層對應著的是原公司大樓的第三層,想要到達公司的五樓,黃悅翔就得抵達鎖妖塔內的第七層。
現在他算是到了第八層了,可這通向下一層的路又在哪兒呢?
另一邊,那照例前往鎖妖塔內進行曆練的黃偉等人卻是不知道那本該冰封著,無法動彈的黃悅翔得了奇遇後,不僅重獲新生,還自己跑來尋找他們。
不知道是不是黃悅翔足夠幸運,這一路上他一個怪物都沒碰上。若是他早前有這份運氣的話,也不至於被那鎖妖塔第八層的白色妖狐給一擊斃命了。
當然,他不死的話,現在也不會有了這般造化。
黃悅翔以為是自己運氣好?實際上,是因為他體內的那團邪念的威壓作祟,致使這鎖妖塔內的諸多妖魔根本就不願意去搭理他。
妖魔間的等級鮮明,若是沒有足夠的把握是不會出現越級挑戰的情況。就算是一群有實力的妖魔可以圍殺掉比他們高出一階的妖魔,也不會輕舉妄動。
說白了,也就是這些妖魔不夠聰明,缺乏了一個主導者。空有武力,還依靠著本能戰鬥,想要在這鎖妖塔內闖出一片天地可就難了。
鎖妖塔內妖魔遍布,但真正算得上危險地帶應屬鎖妖塔第六層開始,逐級往下遞減,越下麵的被關押的妖魔便越強。
即便他們因為鎖妖塔的鎮壓,失去了一身妖力。但別忘了,他們本身是妖魔,他們的本體力量不知比人類高出多少倍。僅靠著肉身,足以碾壓同階的人類高手了。
不見那黃偉等人也隻敢在鎖妖塔的第八層跟第九層曆練,而不敢隨便闖去第七層。那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進入第七層,當然,也有他們至今也沒找到第七層的入口的緣故。
鎖妖塔內的空間因為折疊過的緣故,裏麵被關押著的妖魔不知道有多少,他們連最弱的第九層都沒真的探清,這第七層的入口哪有那麽容易找到?何況,他們先前能找到第八層的入口,還是運氣足夠好了。
黃悅翔可不知道這些東西,他兜兜轉轉地在第八層內到處走。不知道是不是這具重生的身體被改造過了,他都走了這麽長時間了,不吃不喝下還不知疲倦。黃悅翔感覺自己都可以繼續跑個十公裏不帶喘氣的。
當然,他還沒這麽招搖。誰知道,他這麽“囂張”的行為會不會引來這第八層的妖魔。
也許,他是運氣是真的變向了。
在第八層內又轉悠了半個小時後,黃悅翔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說話的聲音,而且這聲音還有些熟悉。
心中有了某些猜想的黃悅翔,加快了步伐,想要朝著那有點迷霧遮擋的說話源靠近。
不想,那迷霧之中,一道犀利的冷光衝出,黃悅翔下意識地便朝旁邊撤步躲開,隨即發現,那竟是一支精鋼頭的利箭。
他不知道,這支利箭才僅僅是開始。
也許是察覺到自己沒有擊中目標,那射出利箭之人,又一次地朝著黃悅翔的所在地射出一箭,而這次,利箭飛行的速度更加迅速。差點,黃悅翔都看不清那利箭,忘記躲開了。
還好,黃悅翔的身體本能進化了,他接連躲開了那迷霧之中的利箭攻擊。那射箭之人也在五六支箭羽落空後停止了繼續射擊的念頭。
還以為是那射箭者放棄了攻擊的黃悅翔從一塊白色的岩石後走了出來,不想,剛剛現身便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遍臨全身,他想都沒想便朝著左前方突出數步。
而那身後之人像是早就料到他會往那邊逃,也沒阻止。因為,在黃悅翔躲去的左前方又出現了一道龐大的黑影。
在黃悅翔以為完蛋的時候,那道黑影揚起欲要落下的拳頭忽然轉了個方向,砸去了另一邊。黃悅翔也幸運地躲過了這波連擊,也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那黑影用他異常熟悉的聲音喊了他一聲——“舍長?”(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