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外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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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峰沒想到今日帶著龍葵來這渝州城遊玩,竟會遇到那打扮與一個月前出現在那家酒樓差不多的人。
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了,但他們的裝扮與樣貌明顯跟那兩個人是出自於同一個地方的。
一個月前,楚雲峰與往常一樣,帶著龍葵跟紅葵來到了渝州北部的一家酒樓裏吃飯。當然,沐白三小隻也都跟著來了,不然放任他們三人留在家裏,誰知道回去之後又會折騰出什麽幺蛾子。
那石千跟鳳曦可都不是閑得住的主兒呀,從當年在蜀山的時候便看得出來了。何況,現在他們都住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三人的脾性楚雲峰也是心知肚明了。
所以,平日出門,要麽將他們都帶上,要麽留下一人看管著他們。
而上一次,楚雲峰與龍葵趁著下雪偷偷溜去了渝州城北部看了一天雪,幸好有紅葵留在家裏。不然那石千可就真的要把隔壁一座山頭上的幾塊千斤之重的大岩石給搬走了。
他隻是單純的想惡作劇,想把這石塊丟在渝州西南部的主幹道上,給行人製造麻煩。
可那可是千斤之重的大石塊,而且還不僅僅一塊。如果真的被他搬運成功了,誰知道會惹出多大的麻煩來。
後來,為了避免石千再惹出是非,隻要楚雲峰他們集體出門,必定會帶上石千。如若不然,便是留守一人照看著。
上個月,楚雲峰帶著龍葵他們到渝州北部的酒樓吃飯,當時卻是遇到了一樁“奇事”。
能夠讓楚雲峰都覺得稱奇的事情,自然是不簡單了。
楚雲峰可以確定,那兩個“闖入”酒樓的人以前從未見過。那兩人很是奇怪,一人是從酒樓的二樓一處房屋之間直接穿牆而出,而另外一人是從酒樓一樓直接走進來的。
但二人相同的地方便是,這他們好像是看不到楚雲峰他們,或者說,是那兩個人更像是某種時空留影。
楚雲峰他們跟那兩個年輕人根本不是在一個空間內。
二人明顯也是一臉驚恐與驚異,顯然也是對自己會闖到這酒樓內感到古怪。
難道,他們是誤闖的?
這倒是有意思了。
楚雲峰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那兩個人是很特殊的存在。他們彼此可以看到,但又看不到,可以處於同一個空間內,但又接觸不到。
這是一種十分怪誕的現象,可惜,楚雲峰他們也就遇到了這麽一次。後來就再沒有看到這樣的人了。
讓他會對這兩人印象深刻的除了這怪異現象的出現便是二人的衣著打扮了。那不像是他們這方地區的人會穿著的衣服。與他這千年所見所聞的竟無重合,難道這是來自另一方世界的人?
就像是來自界外?可他當年在界外也沒看到過這樣的衣服呀。
真是奇哉,怪哉,若是有機會可以真正接觸到那兩人,也許會給他帶來一番新天地的見識吧。
今日,楚雲峰帶著龍葵她們再次來到渝州城北部的熱鬧街區遊玩,卻是怎麽也沒想到會再看到一個月所看到的那種服飾打扮的人。而且,這一次他們所看到的人更多,並且除了他們之外,其餘的渝州百姓也能看到他們了。
難道,這一次是那些人真正的來到了他們的這方世界來了?
楚雲峰有意跟那些“外來人”結交,但又找不到什麽理由。
便暗自跟龍葵她們商量了幾句後,緊跟著那夥人,看他們跑到這渝州城來是為何事。
沒想到才走了半個時辰不到,便看到那夥人進了一家渝州的成衣店,而後換了一身渝州當地的衣裳。
雖說,這一身衣服普普通通,比不上一些真正的達官貴人,但能夠一下買下十套不同樣式的成衣的人,這身上所攜帶的金錢該是不少了。
這些人既有銀兩,還懂得購物交易,難道,隻是從偏遠地區來到了中原的人而已,並非他所猜想的是來自另一方世界的人。
不過,楚雲峰注意到了這夥人中有幾人身上竟有靈力波動,雖不過至多靈動期境界的修為,但出現在一片凡人城鎮裏就不簡單了。
這些人的來曆不明,又有修為在身,所到這渝州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情。楚雲峰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在這群人身後,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黃悅翔打死也不會知道,自己等人才到了這渝州城就被原住民給盯上了。以他的修為境界,根本就不會注意到身後跟著的楚雲峰一行人。
當然,也是他們從未想過,自己初來乍到怎麽就被人盯上了。這方世界裏,他們除了那蜀山的人,誰也不認識了。
現在所待著的渝州城更是陌生,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未來該如何才好,這方世界連電都沒有,而且也沒有信號。想聯係人都聯係不到,在沒找到回家的方法之前,黃悅翔覺得自己等人有必要在這渝州城內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待著。
話分兩頭,目前還在那八十年代初的李威一行人與張曉悅兵分兩路各自去調查自己的目標。但同時地接觸到了關於肖港那邊發生的化工品泄露事件,一時間都免不得地關注起來了。
而這件事經過了數日的傳播,再加上報紙的不斷傳遞信息,漸漸地已經覆蓋了半個華夏。相信,上麵那邊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這個時代倒是有電視了,但那豈是尋常人家買得起的奢侈品。更多的傳遞信息的渠道還是通過電報,報紙等物。
我們在川都城內已經忙活了好些天了。那楊明堂一家跑去了閩州後,半點消息都沒傳回來。加上這幾日那肖港事件的影響,我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情對於這個時代而言的影響,絲毫不弱於一方城市爆發了大地震的危機。
讓我萌生危機感的原因是,這肖港事件中,竟出現了傷亡。真正的死人了,還不止是一個兩人的事情,已經達到了兩位數了。而且,這個數字日益增加,若是不能合理地控製住肖港那邊的毒空氣與汙染源擴散,恐怕這個數字還會繼續增加。
“這不是簡單的化工品汙染那麽簡單,那些漁民病變後出現的症狀,與其說是一種海鮮中毒後的過敏症狀,不如說是隱藏在這份表麵下的一種病毒擴散。”祁夜扶了下自己的眼鏡框,一本正經地單手按在了桌上的報紙上。
這份報紙是我早上剛剛去買早餐的時候買回來的,這個信息傳播能力缺乏的時代,報紙這種能夠及時更新時事的產物,成了我們獲取信息的最佳用具。
最近的報紙上的內容有一半都被這肖港爆發的化工品泄露事件占據了。甚至一些地方報紙都在傳播著,更不用說那些全國都有駐點的大報刊了。
“什麽意思?你是說,這些人是感染了病毒?”祁夜這家夥又在危言聳聽吧?海鮮過敏什麽的,雖然很嚴重但不至於死人的吧?
“哼,你以為海鮮過敏不會死人嗎?你真是太天真了,海鮮過敏嚴重者,一夜無藥可救,死亡率並不低。每年死於海鮮中毒的人”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了,那按你說的這種情況,是因為海鮮過敏或是海鮮中毒死不是很正常嗎?你怎麽會扯到病毒身上去?”祁夜這家夥一講起大道理就沒完沒了的,我可沒心思聽他說那麽多的廢話。
“你是白癡嗎?這些中毒者都是肖港本地的漁民。這些人世世輩輩以打漁為生,區區海鮮等物怎麽可能會輕易出現過敏?若是少數的一兩人出現這種現象還可以當做體質特殊,但囊括了全範圍的同事件,在概率上幾乎不存在。”
又被祁夜這個混蛋給奚落了一番,我也是一拍腦門,暗罵自己真傻,這些人可都是漁民呀!正如祁夜所說的,就算是真的出現了海鮮過敏症狀,也不可能集中在一個同範圍的人群裏,而且又在同一時間爆發。
正常人都會覺得這裏麵有古怪了,難怪祁夜會認為他們是中了病毒,不對呀!這種事情跟病毒又有什麽關係,也許是其他的原因也說不定的吧。
好吧,我感覺麵對祁夜的時候,信心很缺乏。
“死亡率太高了,傳播性也很快,這完全是屬於感染性病毒的特征,這些人都已經是感染者了。如果不加以控製的話,這份病毒真正擴散開的話,不亞於一場生化風暴。”這下我也不覺得是祁夜在危言聳聽了。
因為隻要智商在線,稍微根據祁夜的話分析一下也不難想象得出這種可能性的出現概率。以這個時代的科技而言,祁夜所說的病毒風暴是絕對有可能發生的。
但是,在後世我們卻從未看到過有記載了這麽一場特殊事件,難道,這場病毒風暴在當年被成功地解決掉了?
那當年的人們是如何解決掉這種範圍性病毒的?另外,這肖港事件現今鬧得沸沸揚揚的,為何後世根本就沒有相關的信息,是與這次的病毒有關係嗎?或者是發生了其他的什麽事情,導致了它根本無法被記錄。
“楊明堂跟我們調查的烏黑首飾有著密切的聯係,現未在他手中找到烏黑首飾的痕跡,讓我不由地產生了一個猜測——烏黑首飾會不會他還未曾獲得?”
“這怎麽可能,那我們怎麽會等等!你的意思難道是說?”
“若是他此次前往肖港歸來,身上多出了什麽,會不會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烏黑首飾呢?”祁夜的假設讓我震驚了,這家夥又在信口開河了吧?可為什麽我會覺得很有道理,可能性被無限放大了呢。
我越往祁夜引導的方向去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越大。
目前我們獲得了兩件從那處川都城外的荒宅中得到的烏黑首飾,其中有一件可是與冷月手中掌握著的烏黑吊墜是一模一樣的。可不知道為什麽,這烏黑吊墜並沒有出現與我們設想的可以跟冷月手中那塊來自三十年後的現代獲得的烏黑吊墜產生聯係。
二者在本質上都是烏黑吊墜,隻不過一個是在三十年前的八十年代初的時代,而另一個是來自於我們所生活的距離這個時代的三十年後的現代。
不對,還是有個不一樣的地方。
冷月手中的那枚烏黑吊墜,實際上應該算是兩塊烏黑吊墜合並後的烏黑吊墜。本身是被分離成兩半,原本便是祁夜手持一塊,冷月在調查案件的時候,從那死亡的殺人犯手中獲得了的另一半。
也是後來二人聚到了一起後,才將這兩塊烏黑吊墜合二為一,之後便一直交付給冷月保管了。但無論如何,這烏黑吊墜還是被分離成了兩半,與這目前這個時代我們從新得到的烏黑吊墜是不一樣的。
可惜那孫武天他們都跟著李威去了閩州,不然就可以拿他手中的烏黑鳳釵跟我們獲得的這一支做對比了。至少,那烏黑鳳釵兩支都是完好無損的。
那處荒宅比我們想象的還燒的徹底,除了那流浪漢撿到的這兩件烏黑首飾,再沒有其他的收獲了。加上兩件獲得的烏黑首飾也沒跟我們帶來什麽好消息,兜兜轉轉了一圈,轉回來後我們手中的線索還是沒有得到突破。
那烏黑首飾是不是能夠帶著我們再次穿越,讓我們回到現代也是不得而知。
看樣子,我們還是需要去尋找其他的烏黑首飾。而根據我們能夠找到的線索所針對的烏黑首飾所在,除了現在前往閩州尋找烏黑手環跟烏黑項鏈的李威等人外,便是這川都城內原本的那楊府可能存在的烏黑戒指與跟烏黑小珠子有可能產生關聯的賈府了。
那楊明堂因肖港事件緊急趕往去閩州省的溫陵市了,連他的那個身份略顯可疑的“海歸”女兒楊思思也一並帶上了。
這川都的楊府內現在可沒什麽給我們提供詳細信息的人,如若不是想到了那楊明堂沒理由避著我們,我還真以為他是找了個機會帶著家人逃去了閩州了。
“我們需要改變一下策略,近期我需要去一趟肖港。”祁夜用無法拒絕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覺得那肖港事件之中肯定存在著其他他未知的事情,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去肖港一趟,興許能夠從中找到意想不到的信息。
“那我們?”說實話,在聽到祁夜說那肖港可能是爆發了傳染性的病毒後,我就沒什麽去肖港的欲望了。不僅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貞兒她們幾個孩子著想。畢竟,我們根本不知道那種病毒的傳播性到底有多少可怕。
僅是目前通過報紙報道的信息推斷,其的傳播性跟感染力還有產生的致死率都遠遠超出了想象。我可不認為,我們這些人就能幸免於那種未知的感染源。
我不會以身探險,更不可能帶著貞兒她們一起去。何況,留下貞兒她們獨自留在川都城實在太危險了。
這可不是我熟知的那個現代社會,而是處於一個一切都未知的,物質還較為缺乏的特殊時代。我已經告訴自己,絕對不會拋下貞兒不管,所以這一次前往肖港,也許就隻有祁夜一個人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