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舉動，都被在站在遠處的人給納入眼中。

    雙手因為妒忌而緊緊的握著，肩膀不停的抖動。

    “程青青，憑什麽妳可以這麽悠然自得的談情說愛，憑什麽”

    女子從包裏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喂，我這裏有個消息想提供……”

    ……

    跟程青青的距離因為上次的吻而靠近一大步，韓曄這陣子都是踏著比平常頻率還快的步伐走進辦公室。

    就連反應不太靈光的阿德，都感受到了最近總裁的好心情。

    比如常常拿著案子進去的市場部經理，正常來說應該都會愁眉苦臉的出來。

    再比如，會議的時候，有人電話響起，韓曄照理來說會臭臉要求對方關靜音，但最近總是看了一眼，便讓那人出去接電話。

    還小許許多多的些微細節，都顯現出韓曄近期的怪異。

    阿德越想越不對勁“難道是中邪了”

    “阿德，你家老板在裏頭嗎”是許久未到公司找韓曄的蕭文。

    身上的衣服大概是昨天的，皺折都尚未撫平，出現在蕭文這位政治家身上相當罕見。

    他一向一絲不苟，不會犯這種讓人捉把柄的錯誤。

    “在，您直接敲門進去就行。”

    “請進。”

    韓曄一抬起頭，便看到一臉滄桑疲憊的蕭文攤坐在沙發上。

    感覺蕭文不大對勁，韓曄放下筆，將自己的袖口整平，從文件堆裏脫身，走向蕭文“這是怎麽了失戀了”

    “最近沒時間談情說愛好嗎”

    蕭文將手覆蓋在頭上，整個人仰躺著“昨晚S市建築業集體被一家新上市的賭場詐賭，一個晚上整整十個億飛了。”

    隻花了一個晚上變詐了十億這事情似乎不單純，韓曄手指在膝蓋上敲打著。

    “這樣S市的經濟”韓曄問出了重點。

    “他們都互相持股，你覺得呢”蕭文一臉精疲力盡，半夜被通知這件事，他整個晚上都沒闔過眼。

    交互持股，經濟好的時候大家受惠，經濟差的話，一個倒，整個倒，這就是骨牌效應。

    “恩，骨牌效應，那賭場那邊呢”韓曄雖然人在J市，但S市的經濟要是崩塌，其他的城市也會連帶遭受影響。

    “當然都先羈押了，但他們的口風很緊，一直沒鬆口，不過不排除是幕後之人是在J市操控。”

    蕭文總算是站起身，走到酒櫃隨手拿了瓶就打開，猛灌。

    韓曄沒阻止，他知道蕭文急需發泄。

    “從哪看出來是J市的”

    韓曄把玩著手中的杯子，這套茶具是前幾日添購的，家裏也有一組，隻因程青青多看了目錄一眼，他便讓人把僅有的兩套通通都包了下來。

    程青青還不知道，隻因為自己多看了幾秒，便讓對方賺了好幾百萬。

    是套水墨畫風的茶杯，上頭還引用了徐誌摩的詩。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任何雲彩。

    “輕輕”“青青”，跟本人倒是挺像的，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不認真看真以為是一縷白煙，隨時會消失不見。

    “賭場裏頭的擺飾，不像是S市人的風格。”

    韓曄挑眉表示不解，蕭文又繼續說下去“S市民通常在布置上是走實用風，畢竟早期S市犯罪率猖獗，逃命都不夠了，哪來的閑情逸致去布置擺設。”

    “而J市一直是走設計、文創新興產業，在追求生活態度上要求也相對高，從賭場內的辦公室擺設可以看得出這一點。”

    韓曄沒說話，隻是低著頭，敲打著手指，蕭文也不摧，他知道韓曄這是在思考。

    雖然蕭文年紀比韓曄還要大，但論智商真的比不過韓家人。

    韓琛也好，韓曄也罷，他大概隻比的過韓徹吧

    “你還記得上次我要你幫忙查的嗎”

    突然冒出這不相關的話題，蕭文摸不著頭緒“記得，但最近太忙沒有去關注，你很急嗎”

    韓曄搖搖頭“還記得我當初為什麽拜托你查嗎”

    “恩，你懷疑HS集團的資金流向，所以要我去……”蕭文話說到一半頓住了。

    如醍醐灌頂般的恍然大悟，一臉興奮的朝韓曄看去“你的意思莫非是……”

    “恩，我懷疑這兩件事有關連，你朝這方向去查查看。”

    “好我立刻就去。”

    蕭文難掩興奮，他總覺得這事快水落石出了，匆匆起身準備分派任務下去，旋即想到一件事，停下腳步回過頭。

    “這事還不能說出去，明天才會上報。”

    韓曄點頭。

    待蕭文離開，韓曄也替自己酌了一杯酒。

    眸中映著杯中黃澄澄的酒色，那些臆測的事，但願不要成真才好。

    ……

    “老師老師，我建議這個月底大家可以一起出去玩，培養一下班上同學感情。”韓徹一上課便迫不及待的舉起手向韓曄建議。

    隻見韓曄瞥了他一眼，便低下頭翻閱課本。

    在黑板上，寫下“交易”

    “先前在第一堂課我有向各位提到機會成本的概念，隻要是聰明人都不會去做浪費力氣的事，反之，要是有了誘因，那就另當別論了。”

    韓曄放下粉筆，坐在講台上的高腳椅，修長的腿在上頭顯示了他的黃金比例，讓人忍不住想往上頭看去。

    韓曄今天擺脫平日的正裝麵貌，穿起了灰色Tshirt配上黑色的牛仔褲，加上慢跑鞋，看起來又年輕了幾歲。

    程青青偷偷的向上打量，也隻有坐在第一排位置的她，能夠這樣明目張膽的這麽做。

    放置在桌上的手機螢幕突然亮起，程青青偏過頭去查看了訊息。

    “程青青同學，妳那火熱的視線，為師抵擋不住。”

    是距離自己不到三十公尺的韓曄傳來的，程青青看到這無賴的訊息，忍不住鼻音哼了一聲，引來韓曄的側目。

    程青青不服氣的瞪了一眼，才低下頭。

    不就是多看了幾眼而以，有必要這麽小氣嗎

    韓曄強忍住笑意，拿著粉筆在黑板上敲了敲，繼續講課。

    “回到剛才韓同學的問題，你覺得請一個擔任特別講師的人帶班郊遊，這是個正常的交易嗎”

    這言語也太犀利，程青青憐憫的回過頭看了韓徹一眼。

    但韓曄話還沒說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