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他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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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承北冰冷的眸子裏一絲溫度都沒有,冷冷地看著徐冰兒,吐出三個字:“妄想症!”
瞬間,徐冰兒的眼淚瘋狂的湧出眼眶。
被這麽毫不留情的拒絕,還被說成有病,任何人,都會受不了!
何況,席承北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踩碎了她的尊嚴和驕傲。
為什麽要這樣,對了,孩子,她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難道,他不在乎她,也不在乎這個孩子嗎?
徐冰兒哭的撕心裂肺,不少人搖頭歎息,但目光中,隻有惋惜,沒有同情!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有人在人群裏道。
徐冰兒哭的雙眼通紅,她不試一試,怎麽會知道,當初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胡亂的抹了抹眼淚,徐冰兒朝著席承北走去,抽噎著道:“承北哥,你這麽說我,我不怪你,我一點都不怪你,可是我的孩子,我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他是你的骨血啊,他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啊!”
席承北攔著祝筱睫往後退了兩步,避開徐冰兒。
見狀,徐冰兒的眼淚再一次瘋狂落下,她難堪地喊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這孩子身上流著你的血,他會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就算你不認他,他也是你的長子!”
祝筱睫心頭一跳,是真的嗎?真的是這樣嗎?徐冰兒叫的太逼真了,她心裏有些不安。
側頭凝視著自己的妻子,席承北攬緊了她的腰,低低地道:“害怕?”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旁人隻見他倆親密的站在一起,卻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無意識咬緊的嘴唇慢慢鬆開,祝筱睫看著席承北冷硬俊美的臉,眼神飄飄忽忽。
她是害怕,害怕結果是她最恐懼的那個,害怕,徐冰兒腹中的孩子,真的是席承北的長子!
甚至害怕,席承北自己記錯了。
忐忑的點了點頭,就感覺將她朝自己身上攏了攏,問:“為什麽,還是不信我?”
不信他?要信嗎?可以信嗎?
祝筱睫茫然了,垂著頭,半晌沒有說話。
不需要回答,席承北看她的神情,已經知道答案,眼裏,漫出風雪前的冷寂。
過了一會,隻聽耳畔傳來一個低啞的聲音:“我願意,相信你。”
她要信他,他說不是的,那就定然不是的。
他是她的丈夫,不是嗎?
席承北嘴角揚起,眼眸溫柔的與她對視了片刻,隨後,抬起頭,目光投射到幾步開外的徐冰兒,淡淡道:“你堅持這樣認為,那就隻有讓DNA來說話了。”
語氣極淡,仿佛還帶著一絲不堪其擾的困惑。
祝筱睫接道:“是的,做DNA鑒定。”
這是最好最好的辦法了,千張嘴說,不如一份鐵證般的鑒定書。
靳清依高聲道:“對啊對啊,早就該這樣了,白費這麽多口舌!”
駱昆接過話頭:“嗯哼,你在我二少麵前那麽多年,他都沒動你,沒道理結婚了之後反而還看上你了,這裏麵肯定有鬼。”
這話說的毫不留情。
徐冰兒的臉,霎時慘白一片。
眼底劃過千般情緒,最後通通化成了恨意。目光凝注在席承北攬著祝筱睫的那隻手上,嫉妒盈滿了心間。
那個位置,應該是她才對。
而此時,被所有人投以鄙夷和嘲諷目光的,才該是祝筱睫站的地方!
憑什麽!
見勢不對,徐夫人放聲痛哭起來:“冰兒啊,我苦命的冰兒啊,你遇上的這是什麽臭男人啊,外麵都被席家這小子的臉騙了,他骨子裏就是個陳世美,可憐的女兒啊,你受苦了。”
“嗬嗬!”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薄嘯手裏把玩著酒杯,高大的身影優雅而從容的走了過來,薄唇微微勾起,語氣裏滿是嘲諷:“人家也不是不認,就隻是去做個鑒定而已,畢竟,你家女兒剛才放出來的視頻太勁爆了,不能平白無故,讓我們家二少去做這個王八吧?還是說,你們不敢去做?”
眾人回想起徐冰兒放的視頻,神色很是精彩,紛紛道:“是啊,薄少說的對,你們心虛了吧?”
“真是的,自己不自愛懷了孕,還要安在席二少的頭上,太可怕了。”
“這徐小姐就是故意的。”
徐冰兒哭的快斷氣了,可惜,這會沒人同情她的眼淚,反倒覺得,她心腸如此狠毒,得到這樣的報應,也是活該。
“我不會去的,承北哥,這是你的骨肉啊,你就一點都不在乎嗎?”徐冰兒嘶吼著。
“果然不敢啊!”
“我說對了吧,就是心裏有鬼。”
“嘖嘖,不做鑒定,可以一口咬定是席家的孩子,但是做了,不是的話,就被打臉了吧。”
徐冰兒死死地瞪著祝筱睫,大聲道:“你就是想害死我的孩子,你好狠的心!”
祝筱睫冷冷地看著她,挑眉,聲音極其平靜:“我對你肚子裏的孩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做鑒定也不需要孩子的命。”
她站在那裏,身姿纖細,腰背舒展,表情淡然,漆黑的眸子裏,卻盛著滔天的恨意。
徐冰兒悚然一驚。
又是這種感覺,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這樣的祝筱睫,怎麽會是之前那個草包。以前,她隻會慫包的站在眾人身後,在眾人麵前開口說話都很費勁。
這個人,是祝筱睫嗎?
徐冰兒的目光與祝筱睫一碰,狼狽地避開,下意識的道:“不可以!”
“不敢,謊話精!”靳清依閑閑地道。
“這也太好笑了,所以,她隻是瞎說的,差一點席先生的聲譽就被她毀掉了,太可怕了。”
駱昆道:“二少你好可憐,這鍋背的冤死了。”
徐冰兒擦了擦眼淚,狠聲道:“孩子還這麽小,你們想讓我幹什麽,逼死他?做的好夢!”說著轉向席承北:“我不會做的,不管怎麽樣,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們席家的孩子,不管你認不認,他流著你席承北身上的血!”
有人快手快腳的查了,這麽大的孩子,做鑒定確實有一定的危險性,徐冰兒沒說錯。
但是,不是有危險就可以不做的。
席承北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一點溫度,他像看一個狂犬病人一樣看著徐冰兒,出聲喝道:“於苗,去找個醫生,神經科的。我想,徐小姐需要看看腦子!”
於苗一凜,應道:“好。”
說著,飛快掏出手機,神情認真,像真的在執行老板交代下來的任務。
周圍人看傻了。
這隻是個玩笑吧,怎麽還當真了。
可是,當他們把目光移到席承北臉上的時候,才發現,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眾人默了,沒有一個人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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