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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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飛揚死有餘辜,但是……她會恨他。

    強忍著把他毀滅的衝動,席承北不由分說地就將祝筱婕打橫抱起來,朝著門口走去,一言不發。

    “等等,席先生……”祝筱婕驚呼,下意識地喊出了這個已經深入骨髓的稱呼。

    席承北更是恨不得把她捏碎在他的懷裏,腳步更快,很快把她抱著下了樓。

    祝筱婕慌了,怕了,喊道“這樣下去,他會死的!他為了救我……”

    “閉嘴!”席承北將她塞進副駕駛裏麵,將車門鎖了,自己繞到駕駛座裏坐下。

    “席承北!”祝筱婕怒了,吼道。

    “你叫我什麽?”席承北終於忍無可忍,猛地逼近,伸手用力按住她的肩胛,將她按在椅背上,咬牙切齒。

    她叫秦飛揚,永遠都隻有兩個字,親昵地喊他飛揚。

    而他,永遠都是那個生疏到發冷的席先生。

    這樣的區別,這樣的待遇,兩人地位的輕重一目了然。

    可憑什麽,明明他才是她的丈夫。

    祝筱婕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了他陰鷙的話語“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我是你的什麽人!”

    話落,在祝筱婕驚恐害怕的目光下,大手摸上她的衣領,用力一……

    祝筱婕驚呼一聲,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身子。

    但是,男女之間的力氣差距何其懸殊?

    祝筱婕的手被強硬地按下來,席承北已經擠過來,將她穩穩壓在了椅背上。

    熱吻,鋪天蓋地。

    憤怒的吻越發深入,淡淡的血腥味在口齒之間流溢,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

    他將她狠狠抵住,恨不得將她壓死,將她毀滅一樣!

    祝筱婕害怕極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席承北。

    他脾氣不好,她見過他生氣的樣子,見過他悲痛的樣子。

    他對她吼、對她冷臉、對她惡言相向,她都可以逃避可以遠離,但是為什麽,他會這樣?

    祝筱婕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身上的骨頭被他壓得幾乎快要崩斷。

    疼,很疼。

    卻不及心口的萬分之一。

    眼淚順溜而下,祝筱婕排斥的動作越來越小,呼吸短促地哭了起來。

    席承北鬆開她,低沉冷諷,“不願意?嗯?”聲音帶著不屑,帶著譏諷,涼涼的語氣,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將她穿刺。

    又來了……

    她記憶裏的那個席先生…

    悲傷迅速在心口交織,祝筱婕破聲大哭起來,“不要……”

    她不要看見這樣的席承北,不要看見這樣的席先生,太可怕了……

    席承北聞言,眸底寒意已經堪比嚴冬大雪,強硬地將她抱起來,大手捏住她的臉,咬牙低吼“不要什麽?”

    祝筱婕哭聲一止,咬著牙搖頭。

    “不要我?對嗎?”席承北的話音充滿無力,“不要我,卻能容納進另外一個男人……”話音越來越低,祝筱婕眼睛睜大,看著他,心裏越來越空,他的嗓音極低,帶著遙遠的疏離,

    “不覺得太殘忍了嗎,祝筱婕。”

    大手不曾停下,從她的大腿摸上去,將她的底褲用力撕扯,一雙冷沉幽深的眸,將她攫住,如同漆黑夜空頂上的繁星點點,浩瀚美麗。

    卻說不出的遙遠……

    祝筱婕怕了,她想逃,但是席承北的動作更快,將她按住,強行將她的手禁錮。

    掙紮的動作更大,祝筱婕看著他,驚恐至極“你瘋了嗎,這是在大路邊……啊!”

    祝筱婕逃之不及,被突然地根本沒有一點的準備。

    席承北有些難受,伸手將座椅放低,看見她一臉痛苦的模樣,如釋重負。

    原來,他們沒有……

    但是祝筱婕的掙紮卻更加厲害,喊道“不要,好痛……”

    察覺到她跟秦飛揚沒有做過,席承北的心口鬆了許多,低聲道“放輕鬆。”

    祝筱婕心裏委屈得不行,痛哭怒罵“席承北,你這個變態!”

    席承北聞言,原本稍有的緩和瞬間無蹤,將她用力一抵,低低冷笑“那秦飛揚是怎麽對你的,這樣,還是這樣?”

    秦飛揚手術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多。

    靳清依看見急救室的燈熄滅,連忙衝上去,抓住剛出門的醫生的袖子,喊道“醫生,怎麽樣?”

    醫生摘下口罩,說道“還好,救得回來,不過以後不要這麽胡鬧了,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這麽折騰啊。”

    靳清依長鬆一口氣,很快就進了秦飛揚轉出的加護病房。

    他還在昏迷,臉上的青紫看起來特別的狼狽。

    靳清依心口泛疼,伸手去輕輕撫摸他的傷處,雙眼很快就紅了,“怎麽會這樣,被我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肯定幫你報仇!”

    秦飛揚隱約間聽見靳清依的聲音,眉頭皺了皺,睜開眼,果然,一眼就看見了靳清依。

    眼底有過厭惡,秦飛揚偏開頭,避開她的手,聲音有些冷“你怎麽還在。”

    靳清依心口哇涼哇涼的,不屑嗤笑一聲“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裏啊,我是跟你索要手術費還有住院費的!一共是八千,記得了!”

    “哦,賬戶寫給我,我給你打過去,沒什麽事情的話,你先走吧。”秦飛揚的聲音沒多少熱度,靳清依心頭更是冷到了極點。

    但是,麵上依然是一臉的不屑“誰tm想管你啊,媽的,我真是多管閑事,早知道讓你死在那裏不就完了!”說著,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問道,“誰把你打成這樣,太狠了這也!”

    “關你屁事啊!”

    “哎喲,別這麽小氣嘛,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報仇呢!”

    秦飛揚冷冷扯了一下唇角,說道“席承北,幫我報仇吧,記得拍照。”

    靳清依聽見這一個名字,睜大眼睛,難以相信地看著他“怎麽可能,席承北?祝筱婕的丈夫?他打你幹什麽?”

    秦飛揚唇邊勾起一抹自嘲,問道“不信?”

    “沒有沒有。”靳清依趕緊擺手,“我隻是覺得奇怪,為什麽他要打你?”

    就連秦飛揚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又怎麽跟她解釋呢?

    頭突突直跳的疼,秦飛揚還掛著吊瓶,身上傷口處理過後已經好了很多,身上也不如剛剛那麽燙了。

    但,依然十分不舒服。

    懶得解釋,秦飛揚昏昏沉沉擺手道“你回去吧,手術費我再給你轉過去,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這裏不方便。”

    “沒關……”沒關係。

    可靳清依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起。

    是薄嘯。

    這是他晚上的第四個電話。

    努了努嘴,靳清依不想搭理他。

    將手機關機,再轉頭,發現秦飛揚已經閉上了眼,看起來累極了。

    伸手去探了探他的溫度,還是有些燙手,靳清依心口隱隱作疼,出去跟值夜班的護士要了酒精還有毛巾物理降溫。

    看著秦飛揚那一張臉,靳清依的心裏說不出的空洞。

    如果,她沒有為了錢跟薄嘯扯上關係的話,她跟他還會不會有可能?

    眸子低垂,靳清依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

    現在的她,就像是被薄嘯囚禁的金絲雀,困在了奢華極盡的牢籠之中,看起來風光,但是卻一點自由都沒有。

    多羨慕祝筱婕啊……

    單純又善良,跟她這種惡俗又可恨的拜金女一點都不一樣。

    人生也是美滿到了無可挑剔,更讓靳清依羨慕的是,她還得到了秦飛揚的喜歡……真好!

    守著秦飛揚一整夜,靳清依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被護士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

    秦飛揚還在睡,伸了伸腰,靳清依站起來,將手機開機。

    一開機,手機就一通亂響。

    五十多個未接電話,一百多條短信……

    “靠,媽的智障啊……”

    靳清依有些無語,隻是剛罵完,就接到了那個人的電話。

    “喂。”靳清依聲音有些不耐煩,“催魂啊!”

    薄嘯那邊默了一下,繼而冷笑一聲“靳清依,你膽子肥了?居然敢關機?”

    “關機怎麽了,誰還不用睡覺啊?”靳清依理直氣壯。

    “去哪裏睡覺,跟誰睡?”

    “拜托你薄先生,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管那麽多幹嘛?”

    “你不是我女朋友,那你是誰的女朋友?”

    “嗤……我們充其量就是錢色交易,你那麽入戲幹嘛?昨晚姐姐不想做你生意,用得著這麽催魂嗎?”

    “靳清依”薄嘯有些怒了,“立刻,馬上,給我滾到西山別墅區!”

    “知道了知道了,媽的,死變態!”靳清依掛了電話,卻沒有出發,而是給秦飛揚探了探溫度,確定他退燒之後,才交代護士看好他,邁步走人。

    隻是,就在靳清依走出去之後,秦飛揚卻已經睜開眼,望著她離去的方向。

    早就聽說她被某個年輕富豪包養了,沒想到,是真的。

    薄先生……薄嘯嗎?

    祝筱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席承北早已經起身上班了。

    看了下時間,上學已經遲到了,直接翹了一節課。

    強忍著身上幾乎要散架的感覺爬起來,伸手扯過一件寬鬆的睡袍披上。

    跌跌撞撞走到洗手間,發現自己身上全是一片片的青紫,看起來非常狼狽。

    “祝筱婕,給我生個孩子。”

    隨後,一夜都不曾消停。

    從車上累到昏倒,半夜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家的床上,但是席承北卻依然未曾停止。

    身上一陣陣酸痛,眼睛也已經紅腫得不成樣子。

    好慘……

    祝筱婕自嘲一笑,給自己放了熱水泡澡,祝筱婕躺在浴缸裏,全身都放鬆下來,不知不覺,竟昏昏沉沉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渾身幹淨躺在了床上。

    席承北一身整齊坐在床邊,麵前放著一個簡易的桌子,其上有個筆記本還有一堆文件。

    察覺到她醒來,斜眼睨了她一眼,繼續忙碌手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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