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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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跟廁所銜接,架起來都沒有五平米,但是裝修很漂亮幹淨,很適合一個人住。

    靳清依伸了個腰,將包包裏麵的藥拿出來放在沙發上麵,就走進了臥室,隻是一打開門,靳清依當即就呆在了原地。

    房間裏麵,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櫃,一個書架,床頭牆壁上全都是照片,然而,這些熟悉的擺設並沒有讓靳清依感到驚訝,並不足以構成靳清依的震驚。

    讓靳清依呆在原地的,是房間裏麵出現了一個原本不應該出現的男人。

    那一張原本應該鋪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單人床上,睡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那男人身形高大頎長,睡在不是很大的單人床上,眼睛微閉呼吸平穩,想必是睡著了。此刻察覺到了靳清依的進來,睜開了眼睛。

    深褐色的眸子看向了靳清依,他的眼裏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靳清依呆了呆,很快局恢複了平靜,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看滿牆的照片。

    那照片牆上……全是她跟薄嘯的合照。

    除了合照,就是薄嘯的照片,多有的照片都被靳清依細心的用相框框起來,整齊有序的掛在上麵。

    靳清依的心陡然一跳,有一種肚子在家的小孩看電視被大人抓住的緊張感。

    窘迫、心虛,但是最主要的是有一種驚喜感。

    床上的男人將被子掀開,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坐在床上。

    氣氛,一下子尷尬到了極點。

    靳清依站在門口,雙眼定定看著薄嘯半天,過了半響才開口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薄嘯聽言,勾了勾唇,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點燃之後,才抬起頭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她。

    隻是這笑容之中,有仍人說不出的諷刺的意味,靳清依看著他那笑容,心口十分的發悶。

    笑什麽,現在有什麽值得笑的呢!他是在笑自己對他的感情嗎?

    靳清依很想問問他,但是看見跌落在枕頭間的日記本,看見那筆記本的封麵,原本應該是放在抽屜的日記本為什麽會在那裏。

    那是她用來畫畫塗鴉的本子……現在……空空如也!

    薄嘯隻是將筆記本一亮,靳清依的臉色就越發白了。

    看見她的這樣反應了,薄嘯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深深的抽了一口煙,然後拿起那本日記,狠狠的砸向那個照片牆,力氣極大,牆上的照片全部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薄嘯長腿一邁,走到了靳清依的麵前,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靳清依根本就看不透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隨即,將她用力一推,毫無憐惜,越過她,大步離開。

    自始至終,薄嘯什麽話都沒有跟她說,靳清依眼睛被熏得紅了,微微的疼。這樣的疼,四年來那個傷口一直在提醒他當初發生的事情,越想忘記,偏偏越忘不了。卻沒有一次疼得這樣厲害。

    忍著身上的痛楚,光著腳踩在那玻璃上麵,見本子撿起來,本子上,那破碎的玻璃紮進了他的手指和腳底板,刺刺地疼。

    將本子打開,其上畫著一個女人,手裏拿著一把刀,底下,鮮血一片。

    旁邊配字【我懷了薄嘯的孩子,但是我並不想給那個惡魔生孩子,怎麽辦?那就不留了吧……我出去買了藥,醫生跟我說這樣子對身體很不好,要連續吃三天,就在我吃第二天的時候,我跟他說我想要跟他解除這段不正確的關係。

    我不想跟他在一起。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能夠陪我一聲的男人,他太變態,太獨裁,太。

    我要自由。走吧,靳清依。】

    第二天,他肯不跟我反手也不肯放我走。

    她一怒之下跟他吵了起來,薄嘯開始的時候還隻是冷臉警告,最後……他把她按在床上,靳清依一時不防肚子撞到了床沿。

    那時候,薄嘯將她壓在床上,用腿押著她的肚子的時候警告,就察覺到他的不正常。

    隨後,才發現她流血了。好多,好多好多的血……當時的薄嘯嚇傻了,懵在原地。靳清依當時是什麽樣子的呢……

    她抱著肚子,疼的臉色發白,但是他卻覺得異常的爽,她被這個男人關在身邊三年,一下子終於解脫了。

    三年時間,靳清依被他包養的那三年來,外麵不少人都知道她是薄嘯的女朋友,薄嘯的夫人對她也是睜隻眼閉著眼。

    包養。

    多惡心的兩個字。因為這兩個字,他受到了太多異樣的眼光,甚至跟家裏斷絕了關係,終於可以解脫了……靳清依當時在流血,身上一直在冒冷汗,臉色白得發青,可是口中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樣的笑聲不僅僅是對薄嘯來說殘忍,就連靳清依自己都沒有想到,靳清依從未想過自己還可以這樣子笑。

    【薄嘯,你知道嗎,我懷孕了……】薄嘯呆愣,看著他身下血紅的傳單,不知所措。

    【你的孩子,現在被你壓死了,開心嗎?】開心嗎,開心嗎……她不知道薄嘯會不會開心,黑子死了他應該很快樂的,但是靳清依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並笑不出來。

    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她的孩子,他和那個男人的孩子,被他親手殺死了,好神奇……她的身體裏麵居然有了一個小生命。

    但是現在她卻是為了所謂的自由,將這個小生命生生鏟除。她一邊哭,一邊笑,看著薄嘯,疼得暈厥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醫生正在給他做手術,醫生說有兩個孕囊。是薄嘯一直想要的雙胞胎。

    煙霧冉冉升起,薄嘯坐在車子裏麵,放在車裏的煙灰盅裏麵已經有了四五個煙頭,望著漸漸昏暗的外麵,薄嘯的心情說不出的空蕩。

    就在下午他剛剛看見那滿牆的照片時,他以為……

    然而,她以為自己的內心不會有任何的波動,驚,怒,還有說不出的哀。原來……他的孩子,並不是因為自己才死去的,靳清依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生下。

    知道真相的薄嘯,她感覺自己這些年的愧疚,就是一個笑話,然而這樣的事實卻是比靳清依當年的話還要傷人。

    是有多大的仇,那個女人是有多狠自己,才會設計將自己的孩子給殺死,是有多恨他。

    她跟了他三年,三年的時間就算是養一隻狗都養親了吧,薄嘯望著遠方的天色,深褐色的眸中,僅有的,隻有漠然。

    將煙掐滅,薄嘯將車子發動,行駛上路。從現在起,當初的薄嘯,徹底死了。席承北接受了公司事務之後,公司的股票比以前好了很懂,多到了祝筱婕驕傲的同時,又有一種失敗的感覺,

    她以為,她已經將公司發展的很好了,可是看見手裏的季度報表,祝筱婕感覺有些蛋疼。兩個孩子在客廳裏麵跑來跑去,玩的一身的汗。

    祝筱婕將文件重新放好,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已經快要到五點了,揚聲說道“都給我過來,將身上的汗擦擦,我們給爸爸過生日。”

    席榮簡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漆黑明亮,再一次問道“媽媽,爸爸什麽時候回來呀,今天沒有看見他好想他呀、”

    “就快了,我們一起等爸爸回來,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你們等他回來就去抱抱她,跟他說生日快樂,聽見沒有?”

    “嗯!”小家夥抱著祝筱婕的腿,席榮簡笑眯眯的問道“爸爸今天過生日,是不是有生日蛋糕可以吃。”

    祝筱婕莞爾,將他抱了起來,“你個小饞蟲就知道吃蛋糕,蛋糕我已經買回來了。”祝筱婕的話,讓兩個孩子們都是眼睛一亮。

    尤其是席榮簡,歡呼地高喊道“媽媽我要吃草莓味的。”

    “怎麽辦,冰箱裏的蛋糕是巧克力喂得,是不是有人不愛吃。”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席承北從外麵緩步走進來,身形高大,跟之前想必現在已經好了很多,身體也不想之前那麽單薄了。。

    剛回來那會兒,席承北太瘦了。

    席榮簡聽席承北的話,朝著席承北的方向跑過去,大聲喊道“爸爸!”朝著席承北的方向跑了過去,抱住了席承北的大腿,“爸爸抱抱。”

    席承北一手提著一個大大的蛋糕,一手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有!”

    “親親爸爸。”

    席榮簡伸手抱住了席承北的臉,大大的親了一口,還流了不少口水在席承北的臉上。惹得席承北唇角微揚。

    “爸爸生日快樂!”席榮簡一手勾著席承北的肩膀,笑嘻嘻說道,但是眼睛卻是忍不住朝著底下席承北手裏的蛋糕看過去,“爸爸,蛋糕可以打開了嗎?我就看看不吃。”

    席承北失笑,用鼻子磨蹭了一下她的I鼻子,說道“先吃飯,吃完飯的乖孩子才可以吃蛋糕哦。”

    “好!”席榮簡高興地歡呼一聲,“那我們趕緊去吃飯吧。”

    席榮臻遠遠看著,心裏莫名其妙的感覺難受,這是他的爸爸,又不是席榮簡一個人的爸爸,

    他還沒有叫他爸爸呢……

    吃完飯之後,一家人都圍在了一起,祝筱婕領著孩子們給席承北唱生日快樂歌,席承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一群人生日快樂歌還沒有唱完,席家大門的門鈴聲響起,仆人們這時候都已經不在客廳了,祝筱婕站起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就看見風塵仆仆的薄嘯站在門外。

    祝筱婕眼裏流露出一些許驚喜,將他請了進來,對著房子裏麵喊道“老公,薄嘯來了!”

    薄嘯席承北聽到祝筱婕的話,同樣是有些驚喜就在孩子們唱完生日歌之後,薄嘯風塵仆仆的出現在了席承北的視野裏麵。

    薄嘯的手裏拿著很多禮品,手裏還有一瓶酒,跟一個看起來裝十分豪華,看起來很高檔的東西。

    看見席承北薄嘯立即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地上,站在原地輕笑,眼眶有些微紅。兩個大男人相視一笑,旋即,兩個人走上前重重的抱在一起。

    但他們的擁抱並不像擁抱女人時的那種柔情,這一抱居然給人一種豪情萬丈的感覺。

    “老二,你終於回來了。”薄嘯拍了拍席承北的後背,一臉的感慨,眼眶微紅。

    席承北聽言,氣笑了,直接一拳頭揍在了薄嘯的肩膀上,略微怒道“你他媽怎麽跟我說的,說好立馬就回來的呢,我他媽在這裏等了你半個多月,你才來。”

    薄嘯同時失笑,將席承北推開,拳頭打在他身上的時候,一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兩兄弟十分的默契,“這不是專程趕到你生日的時候回來嗎?京城那邊真的有事情,不然早就回來了。”

    席承北聽言,輕聲笑著,轉頭看著身後兩個打打鬧鬧的小孩,對著她們說道“叫薄叔叔。”

    本來吵吵鬧鬧的兩個小孩立馬就停了下來,對著薄嘯畢恭畢敬的叫到:“薄叔叔好!”

    席榮簡的眼睛始終看著蛋糕,舍不得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精巧可愛的蛋糕,小嘴嘟嘟囔囔喊道“爸爸,我好想吃這個蛋糕,我們能不能快點吹蠟燭吃蛋糕啊!”

    席榮簡雖然年紀不大,平時看起來傻乎乎的,但是他畢竟是席家人,跟席榮臻一樣都很聰明,詞匯量也很大,而且整天跟著席老爺子還有席太太看肥皂劇,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他都知道。

    此刻席榮簡這樣的話,席承北也沒有覺得很吃驚,說道,“你幫爸爸吹好不好呀!”

    “不行的,是爸爸過生日怎麽能讓我吹蠟燭,這樣子會讓願望不成真的,這樣子不好會有很多!”

    席承北故作一臉的驚訝,問道“真的嗎?”

    小家夥看見席承北這樣的表情,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臉上十分的認真說道“當然是真的電視上麵都是這麽演的,爸爸你趕緊吹蠟燭。”

    “明明就是想吃蛋糕。”席榮臻毫不客氣地拆台,一臉的鄙視。

    席榮簡則是小臉一紅,鼓起小臉,說道“才不是呢,爸爸,你覺得我是哥哥說的那樣的人嗎?”

    席承北搖頭“不是!”

    “哼!你就知道瞎說,爸爸都說不是的。”席榮簡對席榮臻做了個鬼臉,催促的對著席承北說道:“快點吧,爸爸!”

    聽著一個還不到四歲的孩子,一口一口的叫著爸爸,薄嘯心中十分的羨慕,之前他還沒有現在這麽厲害的感慨,可是自從在京城剪了靳清依之後,他總是忍不住想,如果他的孩子還活著的話,現在應該也能走路了把,也能跟眼前兩個孩子一樣叫自己爸爸了把!

    不知道是兩個男孩,還是兩個女孩?又或者是一對龍鳳胎?

    薄嘯的從來情緒波動很大的人,但是這一次,席承北卻是清清楚楚地察覺到了薄嘯對自己的羨慕。

    席承北深邃的眸光一沉,輕輕拍了薄嘯的肩膀一下,“等我一下。”

    接著,就哄著孩子們說道“來了,來了。”

    走過去,十分配合的許了一個願望,然後將麵前的30根蠟燭吹滅,席承北拔了好久,在兩個孩子期待的目光下切開,孩子們都歡呼一聲,齊聲喊道“生日快樂!”

    席承北將蛋糕切開,祝筱婕在一邊輔助,最先分給兩個孩子,抬眼看向薄嘯,“過來,拿一份。”

    薄嘯聞言輕笑,邁開兩條大長腿走過去,在沙發邊上坐下。

    長輩們都在後麵,席老爺子看著薄嘯,頗為感概,說道“薄嘯沒準備再找一個嗎?你離婚也快四年多了吧,現在有女朋友沒有?”

    薄嘯笑了笑,徐徐搖頭,“沒有呢。”

    “不打算再找一個?”

    “暫時沒有這個想法,”薄嘯笑,接過席承北遞過來的蛋糕,遞給席老爺子,“爺爺,吃蛋糕吧。”

    老爺子將蛋糕接了過去,笑嗬嗬問道“你爸爸就不催你,不著急?”

    “嗯,我跟他說了,先以事業為重。”

    “事業已經很成功了,這幾年你們薄氏就跟吃了加速劑一樣,發展成現在這樣,難道還不夠啊?爺爺活了這麽大年紀,爺爺知道,你們這個年紀事業再成功也沒用,要家庭和美。”

    “爺爺,你什麽時候對別人什麽時候結婚這麽擔心了?你可別忘了我們家還有一個33還沒結婚的席承擎。”席承北淡淡掃了老爺子一眼,另外遞了一塊蛋糕給了薄嘯,說道,“您要是沒事做的話,還是多幫大哥張羅張羅大哥的婚事,我還有事情要跟薄嘯說,幫我看著孩子。”

    “你這個臭小子,這四年來孩子是誰給你看孩子的,席承擎的事情我肯定會操心的。”

    薄嘯將那蛋糕放在桌子上,跟席老爺子打了聲招呼之後,就跟著席承北出了門。然而,席承北還走了沒多久,席榮看見席承北要出門,立即將手中的蛋糕放下,飛快的衝著他跑去,小臉上有了一絲紅暈,急急忙忙跑到他的身邊,大喊“爸爸,你等一下!”

    席承北一怔,站在原地,驚呆了,一道矮小的身影跑過來,席榮臻現在雖然很小,但是他的身材比例很好,比同齡的孩子也高出了很多。一頭墨黑色的微卷短發隨風而飄,看著席承北,小臉更紅了。

    席承北低眼看著他,帶著席榮臻根本就看不懂的意味。

    “你叫我什麽?”

    小家夥的臉上更紅了,弱弱喊了聲“爸爸……”

    席承北的眸光,眼眸十分的溫柔,蹲在他麵前,溫柔的看著席榮臻,“嗯。”

    “我也要,給你一個生日禮物。”

    “什麽禮物?”席承北更是笑彎了眼,向他麵前走進了幾步,很是好奇的按著他。小家夥雖然看不太懂,但是看見他臉上的表情,知道她現在很開心。

    “你太高了,蹲下來一點。”

    席承北聽言,蹲了下去。

    席榮臻上前去,學著席榮簡的樣子,雙手扶住席承北的腦袋,然後重重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接著,轉身就跑開了。一邊跑一邊大喊“爸爸生日快樂!”

    小家夥朝著裏麵跑去,席承北在後麵看得一驚,忍俊不禁,提醒道“小心點。”

    小家夥背對著席承北這邊,更是難為情的紅了臉,低著頭,小跑著就進去了。

    薄嘯也是失笑,調侃道:“他這個別扭勁真的是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不過,你回來這麽久,這小子不會是叫你吧。”

    “嗯。”席承北唇邊漾開了一抹弧度,臉上的溫柔繼續說道:“第一次,我感覺自己現在很幸福。”

    這個小家夥,性格真是……可愛。難道他就是故意不叫他,就是想給自己一個生日驚喜,席承北漆黑的深瞳更柔,轉頭,卻發現薄嘯眼底羨慕更深,唇邊掛笑,眼眸中帶著一種落寞。

    興許別人看不出薄嘯的情緒,但是席承北認識他二十多年,早已經對他了如指掌。這樣的情緒,席承北不由得眉頭一皺,邁步上前,道“走吧。”

    這小湖席承北跟薄嘯小時候經常來這裏玩,兩個人基本上整個少年時期都在一起,後來一個去了國外求學,一個創業,雖然不在一個城市,一個國家,但是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因為距離變得疏遠。

    兩個人在一次在這個地方,心中有萬分感慨,他們已經多少年沒有像少年時期一樣,這麽躺在這篇熟悉的草地上,仰望天上的星星。

    “老二。”

    “嗯。”席承北雙手枕在腦袋上,望著天空應了一聲。

    如今的這個城市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一線城市,小時候的那片星辰已經不複存在,漆黑的夜空,現在隻有星星點點的亮芒掛著,看起來十分蕭瑟又寂寥。

    過了許久,兩人都靜靜的躺在那裏,沒有說話。周邊有夏日特有的小蟲鳴叫的聲音,威風緩緩徐來,讓人十分的愜意。

    席承北看著夜空,十分淡定的緩緩的說道“在京城遇見故人了嗎?”

    薄嘯聽了席承北的話後微微一怔,然後緩緩轉頭來看向席承北,過了許久才輕笑一聲“你什麽時候變成了我肚子裏的蛔蟲了。”

    席承北內心十分的複雜,但還是淡定的問道“靳清依?”

    “嗯,”提起這個名字,薄嘯眸色越發深諳,偏過頭重新看向天空,黑暗之中不遠處仿佛出現了一張熟悉的笑臉,帶著一些許嬌蠻的笑,正挑釁的望著他,“是她。”

    “這幾年她過得肯定不好。”

    薄嘯更是笑了,很是不解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離開你他怎麽可能過的好,除了你,誰能做到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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