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相愛相殺的CP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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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雁歸是獸人,不可能懷孕,不過大自然是神奇的,有一種名字叫生命樹的果子像石榴一樣,外表看起來像紅寶石,實際上那個是果肉。
把那個果子摘下來塞進人體內還能活,類似胚胎,甚至能孕育出小寶寶,不過生出來的寶寶有三個基因血脈,一個是他的,還有一個是那匹狼的,最後一個是生命樹的。
一般隻要是親密關係都不會用這種方法懷孕,畢竟不希望別人踏足,但是那匹銀狼對他沒有感覺,所以可以肆意折磨。
智慧生物是一種神奇的動物,有了骨肉感受也會完全不同。
雁歸撫摸著肚子,感覺很奇妙,說不上來什麽感覺,像是失望,又像是驚喜,總之心思複雜。
當然他也不像以前一樣任性,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把碗飯打翻,好歹會顧忌肚子裏的孩子。
那匹狼也對他好了很多,和顏悅色,有時候還會放長鐵鏈讓他到院子裏走動走動。
雁歸喜歡坐在院子裏的藤椅上曬太陽,陽光會照在他臉上,乍一看晶瑩透亮,就像一件陶瓷一樣,透著微微的光。
他輕輕撫摸肚子裏的孩子,動作溫柔,目光柔情,像一個眷戀時光的母親。
他從小獨立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大爹爹和二爹爹死的早,還沒來得及留戀,就已經不在了,所以對新生的小生命很尊重,希望給他最好的。
那頭狼站在窗口,銀發披散,手裏拿著一把自己做的剪刀,修剪窗外爬進來的樹藤。
哢嚓,剪掉的樹藤落在地上,那匹狼的動作一頓,就像欣賞一副美畫一樣,不願意打擾。
雁歸脖子上的花紋栩栩如生,就像一隻躍躍欲試的蝴蝶一樣,努力展翅飛翔。
他是屬於天空的,自由自在,肆意翱翔。
那頭銀狼臉色一變,拉緊鐵鏈讓他回來。
“差不多了,天快黑了。”
雁歸疑惑的看著他,剛吃完中午飯沒多久,怎麽會黑呢?
“你別管那麽多,照我說的做。”他略微心虛的移開眼睛,晃晃鐵鏈讓他快點。
雁歸歎口氣,最後望一眼萬裏天空,搖頭回了地洞。
狼都是住地洞的,免不得要潮濕,他住在山上,冬天還有地龍,絕對不會冷,也不會潮濕,所以剛開始來的時候不太適應,水土不服,還老是生病,動不動感冒咳嗽。
住了這麽久也漸漸適應,這些毛病也都消失,不過他還是不願意住到下麵去。
那匹狼把多餘的鐵鏈鎖起來,端下火堆上的肉湯,看著雁歸喝下。
雁歸喝完自顧自的躺在床上,麵對著牆,默默等待。
沒多久一條手臂伸來,從他背後一直撫摸到胸膛,在心口的位置停留,打圈。
“還會疼嗎?”
也許是沒處理好,每到下雨天,洞裏潮濕的時候都會陣陣的發疼,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他也不聲張,疼了就自己忍著,一忍一整夜。
“不疼。”雁歸撒了謊。
那匹狼陪他撒謊,“那就好。”
天算是正午,不過洞裏漆黑,快熄滅的火星子時不時炸響一聲,那匹狼抱緊他的手臂,順著他的腰線往下摸。
雁歸雖然懷孕了,不過身上並沒有變化多少,隻有肚子微微凸起。
那匹狼抬起他的一條腿,從後麵進入,攻城掠地。
雁歸扶著石床,側著身子躺在,盡量不碰到孩子。
那匹狼把他翻了過來,眼神朦朧的看著他。
“雁歸……雁歸……”
雁歸嗯了一聲。
“你叫叫我的名字好不好?”那匹狼指著自己,“我叫銀鬆。”
“銀鬆?”雁歸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嗯。”銀鬆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樣,沉浸在難得的溫存中。
他享受其內,雁歸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還是盡量配合,盡量快快完成這一場類似折磨的糾纏。
銀鬆晃晃身子,低頭吻上他的胸膛,在心口的位置停留了好幾下,還刮了一下他的紅色乳-頭。
雁歸渾身一震,身體輕輕顫抖。
銀鬆麵上一喜,抬頭一看,雁歸眼神一片清明。
“你為什麽不會硬?”他問雁歸。
雁歸歎口氣,“享受不到怎麽硬?”
雖然做了這麽多場,不過他真的一次都沒感覺到快-感,每次都是沉悶的撞擊,來來回回,脹-疼脹-疼。
銀鬆按住他的兩隻手心,突然低頭一口含住小雁歸。
雁歸猛地蜷起身體,渾身一個戰-栗,那裏站了起來。
銀鬆小心打量他的表情,確定不像作假才繼續下去,讓倆人一起達到頂峰。
事後倆人一起躺在床上,臉色潮-紅,就像清純小子的第一次,各種羞澀。
銀鬆對他更好了,幾乎跟前跟後,體貼入微。
偶爾能換得雁歸淡然一笑,倆人也不再像個仇人一樣,雖然住在一起,卻像隔了一座山一樣。
獸人的懷孕期很短,雁歸又不是自己子宮,時間更短,才兩個月就突然肚子疼起來。
他沒有那個功能,也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所以隻能打開肚子取出來。
巫師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曾經接生過好幾任孩子,無一有意外。
銀鬆在門外等著,對老巫師很放心,手術一開始也進行的很順利,孩子取了出來,巫師縫合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了過來。
雁歸疲憊的躺在床上,對他搖搖頭,“不用費盡了,我已經沒有了用處,再活著也是煎熬。”
巫師動作一頓,捧著剛取出的小家夥放在他麵前,“幼崽也不要了嗎?”
幼崽長的像他,他的血脈更強一點,背後有一對翅膀,胸前布滿了花紋,像個蝙蝠一樣,踩著他的手臂歪歪扭扭的爬來。
雁歸表情一柔,推著他交給巫師,“會有人疼他。”
巫師慌忙接住,“你下定決心了。”
“嗯。”雁歸閉上眼,雙手攤開,結束這段痛並著快的日子。
腳腕上的鏈子突然被人打開,老巫師把小家夥塞-進他手裏,手腳麻溜的給他縫補肚皮上的傷口。
“狡兔三窟,狼不止一個洞口,待會你從後麵出去,我就說你死了。”
雁歸猛地瞪大眼,過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謝謝您。”
他第一次對別人用敬語,從前隻有別人對他用敬語。
“不用客氣。”老巫師搖搖頭,“你們年輕人啊,就愛用命談戀愛。”
巫師用布條纏緊傷口,還給他抹了陣痛的藥,雁歸好了很多。
“你快走吧。”
雁歸彎下腰,準備鑽水缸底下的洞口,臨走前看看懷裏的幼崽,突然塞給巫師,“給他留個念想吧。”
這孩子是銀鬆的,他帶在身邊不方便不說,還會吃苦,關鍵銀鬆有了理由抓他。
小小的幼崽眼睛還沒掙開,隻知道摸索一樣抱住他的手指頭,雁歸狠心掰開,猛地轉身鑽進洞裏離開。
這個洞口果然通向另一個方向,雁歸捂住肚子,扶著往來的大樹行走。
他怕被發現盡量走的水路,水路可以避免血跡的味道被銀鬆追蹤。
雁歸身上有傷,水裏冰涼刺骨,不時有血紅的湧來,他也不管,抱著一顆枯木繼續前行。
在天上他熟悉無比,在地上知識就有些缺乏,大森林的水裏是有鱷魚的,就算運氣好碰不上鱷魚,也會碰上食人魚。
雁歸運氣還好,沒碰上鱷魚,食人魚也沒看過,不過時不時有幾隻巨大的黑影從他身邊遊過,尾巴甩來的勁都能把他抽飛。
它們似乎對雁歸很趕興趣,繞著他遊來遊去,有時候還會伸出手,碰碰他受傷的地方。
雁歸猛地抽了一口涼氣,疼的直不起腰。
一個腦袋突然冒了出來,離的近,雁歸看清了他的模樣,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
人魚。
聽說人魚凶神惡煞,最喜歡吃獸人的肉,還會偷孩子,幹壞事,特別調皮。
雁歸目露凶光,“你們想幹嘛?”
人魚屬於海生物,說的語言和他不通,倆人雞同鴨講,難以溝通。
那幾條人魚在邊上遊了一會兒,突然用力推動起樹樁,樹樁搖搖晃晃,向深處漂去。
雁歸緊張起來,掰下木樁上的枝條抽打人魚,“滾開!”
人魚的力氣極大,長長的指甲劃過,一下子拽住那根樹枝,扔進了水裏,又繼續推動樹樁,朝湖中心去。
雁歸心越來越涼,湖中心沒有著落,他又飛不起來,等於離死不遠了。
沒想到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雁歸搖搖頭,命該如此,沒辦法。
不過這樣也等於沒有人能追過來,如果有食物的話,他還是很安全的。
當然那群人魚肯定不會那麽簡單放過他。
他倒是聽說過另一個說法,聽說類似人魚這種哺乳動物如果看到有人掉進水裏,會自動把人救上來,大概源於好心?
人魚真是個矛盾的結合體,又有心狠手辣,殘忍至極的名聲,又有美若天仙,心地善良的名聲,到底怎麽樣誰都不知道。
雁歸也不知道,他隻能希望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