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抄多少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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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的雖然是中簽,但解出來的意思讓韞聽夏有些耿耿於懷,在這節骨眼上……

    後悔去求簽已沒用,她隻能安慰自己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到了下午5點多鍾,原本晴朗的天氣變得有些陰沉了下來,還起了風。還不到六點,天空就淅淅瀝瀝的飄起了細雨。

    雨雖然不大,卻一直下,天黑後還起了霧。

    朦朧的夜霧籠罩著寺廟,伴著淅瀝瀝的細雨,整座古老的寺廟如同矗立在蓬萊仙島上,沉靜肅穆又莊嚴。

    金光寺內不單隻有早課,還有晚課,韞聽夏和傅辭鈞一起去參加了。

    晚課在法堂上,幾百個和尚一起上課誦經,場麵非常的壯觀。韞聽夏拿著本《藏菩薩本願經》,同他們一起大聲的誦讀。

    第二天早上,韞聽夏睡得正是迷迷糊糊時,忽然被一陣連續性的聲響從睡夢裏給喚醒了。

    “梆梆”類似於敲鍾的響聲,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個叫做打梆子。

    時間也許真的還很早,被吵醒後韞聽夏依舊很累,連眼皮子都睜不開,她翻了個身便又睡了過去。

    兩個小時後,清晨六點多鍾,她才再次從睡夢裏醒過來。

    醒來後已無睡意,她便爬起了身。

    雨下的昨夜淩晨,人世間一切汙穢被衝刷得幹幹淨淨,推開清晨裏廂房的門,一股無比新鮮的空氣撲麵而來。

    耳邊伴著小鳥的叫聲,入目是一片養眼的植物綠,如此的幽靜環境是生活在鬧市裏無法體驗的。

    早晨,金光寺的僧人都要到大雄寶殿裏做早功課,韞聽夏正好趕上了,她就跟著一些在寺廟裏參拜的香客,隨同他們一起上早功課。

    早功課活動進行時間比較長,因為念經程序很多,等終於結束時,她那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早飯時間差不多,傅辭鈞還以為她睡著,就給她打電話,通知她起來吃早飯。

    韞聽夏告訴他自己所在的位置,就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過了好一會兒傅辭鈞找了過來。

    傅辭鈞找過來的時候,她正低著頭入迷的研究著椅子上雕刻在的花紋,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走到自己旁邊。

    他在一旁看了許久,等了半天都沒看見她察覺自己的存在,這才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聲。

    韞聽夏聞聲望去,抬頭時視線正好撞上他的眼睛,深邃的眼眸裏泛著柔和光澤,又如同一譚泉水清冽透徹。

    看清來人,她驚喜的站起身,雙手很自然的挽上他的臂彎:“小叔……”

    傅辭鈞抬手,手掌輕落在她的頭頂,輕揉了兩下,視線落在她身上:“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我六點多就醒了,然後睡不著,怕吵著你休息,所以才沒叫你。”韞聽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分享早上自己經曆的事,語氣帶了點小興奮的說:“我還去上了早功課。”

    傅辭鈞的手順著她的手臂往下,落在她的手上,指尖插縫分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著:“走吧,吃早飯了。”

    等吃過早飯之後,他帶著韞聽夏到附近的山裏走了走。

    金光寺附近的山景很優美,兩側生長著鬱鬱蔥蔥的古鬆,由於昨晚下了雨,長著青苔的水泥路有點滑,稍不注意有可能會摔跤。

    因為兩人親眼看見一個成年男子在地上重重地摔了一跤,看起來那叫一個疼。

    等中午吃飯後,韞聽夏並沒有去午睡。

    聽寺廟裏的小師傅說,抄心經可以攝取福德,抄寫後再供養可以累積很多功德,然後可以回向。

    她雖然不是信佛之人,但老爺子是佛徒,所以她想為老爺子抄寫心經,為他祈福,祈願他早日康複。

    抄寫心經可以用毛筆抄寫,也可以抄經描紅。

    介於不會寫毛筆字,韞聽夏選擇了描紅。

    描紅,指的不是用紅色筆在心經上抄寫,指的是臨摹。經本上的字體為淺灰色,需使用金色水性筆,那樣抄寫出來的字就是金燦燦的,特別好看。

    其實一本心經並不厚,但她花了兩個小時才抄寫了那麽幾頁。

    抄經最重要的是恭敬心,心誠則靈,急不得,得一筆一劃寫工整,所以寫的會很慢,心一定要平靜,浮躁是很難能寫好。

    傅辭鈞過來敲響她房門時,她還誠心誠意的抄寫著,聽見他的喊聲之後才把筆擱下,走過去開門。

    見她一臉精神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剛睡醒的樣子,傅辭鈞好奇的問道:“沒有午睡?”

    韞聽夏搖了搖頭,指了指屋裏的那張小案桌:“我正在抄寫心經呢。”

    傅辭鈞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繞開她邁腿走了進去,來到小案桌前俯身看了一眼,見她抄寫的很工整,幾乎沒有出現過錯別字,他移開視線望向她:“怎麽想起抄心經?”

    “聽說抄心經可以積功德,我想給爺爺祈福。”聲音軟糯,雙眼水盈盈,看起來顧盼生輝,說著她又有點不好意思抓了抓頭發:“因為我不會寫毛筆字,所以隻能描紅了。”

    傅辭鈞坐了下來,伸手拿起心經,翻看了一眼:“抄多少了?”

    說到這個韞聽夏耳根子不由得發燙,怪不好意思的說:“就抄了那麽幾頁。”

    傅辭鈞拿起另一本還沒寫過的,查看了一下桌麵,發現隻有一支筆,她問:“還有筆嗎?”

    韞聽夏訝異的望向他:“小叔你要跟我一起抄心經嗎?”

    “嗯。”傅辭鈞翻開第一頁,輕輕地一折,將心經在桌麵上攤平。

    “小叔你用我那支吧,我再去跟小師傅要支筆。”說罷,她便飛快的跑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韞聽夏才拿著一支筆氣喘籲籲的跑回來,這時候傅辭鈞抄寫了近一頁。

    坐下時,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瞅著他:“小叔你抄得好快啊,我就拿支筆的功夫你這都快一頁了,我抄了兩個多小時才抄了那麽幾頁。”

    字跡還不潦草,一筆一劃寫出來的字就像是印上去的……

    慚愧了慚愧了。

    韞聽夏坐在傅辭鈞對邊,小案桌是正方形的,不算寬敞,但供兩個人使用還是綽綽有餘。

    這裏,遠離了塵世的喧囂,身處在如此的清淨之地,精神尋覓到了平和跟寧靜,心境也變得隨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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