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原來他會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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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司雪梨再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受寵若驚。

    她沒有推脫,隻是:“莊先生,你把小的給我吧。”

    男人忙了一天,晚上吃這點怎麽行。

    莊臣恍若未聞,已經儀態十足的咬下一根麵,然後才一副剛聽見的樣子,轉頭望向她。

    故意的,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司雪梨不得不放棄,他都吃過了,總不能吃他的口水吧。

    算了,他大莊園裏那麽多傭人,她是傻了才擔心他會被餓著。

    司雪梨用筷子撈起一大束麵,吹了吹後,塞進嘴裏,麵條得嗦著吃,把麵條和湯汁一起吸進嘴裏,十分美味。

    吸溜吸溜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但司雪梨專注美味不超過五秒,很快就發現不妥。

    因為她見大家都停下動作看著她,鄭助理,大寶,莊臣,小寶……

    從近到遠。

    司雪梨將麵咬斷,因為嘴裏還有一團沒來得及咽下去,腮幫子鼓鼓的,聲音含糊:“怎,怎麽了嗎?”

    是不好吃?

    可她覺得水平超出平常煮的啊。

    窩在莊臣懷裏的小寶咯咯笑,一針見血的指出:“媽咪,你吃麵的聲音好大哦!比爹地和叔叔的聲音加起來還要大!”

    轟!

    司雪梨臉都燙了,瞬間被害臊之意襲遍全身!

    敢情他們停下不是麵不好吃,而是她的吃相,很不雅!

    司雪梨著急的把嘴裏的麵吞下,她想為自己解釋,可視線對上莊臣嘴角噙的那份笑意時……

    天。

    原來他是會笑的。

    而且笑起來還那麽好看!

    一時間,司雪梨看的癡迷。

    鄭助理見司小姐呆呆的看著莊先生,也側頭朝先生看去,一看,不得了,媽呀,先生竟然笑了!

    這簡直是鐵樹開花,公豬上樹呸呸呸!

    他先生是人中龍,怎能用豬一字形容。

    莊臣見兩人盯著自己看,後知後覺自己竟然被女人逗笑,輕咳一聲恢複正色。

    司雪梨也回過神來,大老板都暗示了,她也繼續低頭吃麵,不敢再盯著他出神。

    隻是這次,司雪梨吃麵的聲音大大的降下來,不敢再做出丟臉的事。

    莊臣見她如此克製自持,就像莊霆剛開始學禮儀時被約束的模樣,驀然,神情又鬆軟下來,唇角微微上揚。

    吃完麵,十點半。

    司雪梨見他們準備啟程回家,而不需要莊臣發一言,莊霆也乖乖的背上自己的小書包,準備跟他們走。

    在離開前,抬起小手摸小寶的腦袋,道:“小寶,下次哥哥再來陪你玩。”

    小寶衝莊霆點頭,隨即看向莊臣,眼露不舍:“那爹地下次會來嗎?”

    “會。”莊臣應她。

    司雪梨見小寶逮著這個詞喊上癮,不得不阻止。

    第一次喊可以當作童言無忌,是玩鬧,可莊臣始終不是她的父親,這麽叫是不對的。

    司雪梨走到小寶跟前,攤開自己的手掌:“把手給我。”

    小寶知道媽咪這舉動是要打手掌的意思,她抱緊自己兩根肉嘟嘟的小手臂,搖頭:“為什麽要打小寶手手,媽咪?”

    司雪梨把話講明:“那是莊叔叔,不是爹地,你把稱呼糾正過來。”

    小寶下意識看向莊臣,想求救。

    但司雪梨先一步看穿她的企圖,同時見小寶如何依賴莊臣,臉色更黑了:“你眼睛敢亂看試試!”

    小寶被吼的大眼睛又開始水霧湧動,她伸出小手抓住媽咪的衣袖,討好的叫:“媽咪~”

    司雪梨終是不想把關係鬧的太僵,她一把抱起小寶走到莊臣麵前:“乖,說莊叔叔再見,鄭叔叔再見,哥哥再見。”

    “哥哥再見,鄭叔叔再見……”小寶有樣學樣,隻是在輪到莊臣時,那句莊叔叔,她不想叫。

    司雪梨見她吱唔,脾氣又想上來,搞不懂哪有小孩子亂認爹的。

    突然懷中一空,是莊臣把小寶抱過去。

    “哎!”司雪梨看向莊臣,詫異。

    莊臣大拇指輕輕蓋在小寶的眼皮上,替她拭開眼角的一點水霧:“小寶再見,爹地下次帶你出去玩。”說完,冰涼的唇在小寶額前落下一個人吻。

    小寶五官瞬間變成驚訝狀,感覺自己好像被天使親吻一般!

    剛才要被媽咪打手手的委屈感瞬間消失,隻有滿心的愉悅!

    莊臣放下小寶:“去吧,把玩具收拾好,準備睡覺。”

    “是,爹地!”小寶拔著小腿跑開。

    司雪梨隱忍不悅,這男人,是有心跟她作對的吧。

    她覺得有必要跟他說說爹地兩個字,可不是一種簡單的稱呼,而是意味著一種責任!

    “莊先生,小寶還小,分不清玩笑和真實。”司雪梨說的認真。

    莊臣立在她麵前,靜靜看著她。

    鄭助理早已識相帶著大寶下樓。

    見男人沒有露出不悅,她繼續:“在小寶看來,爹地不是單純一個稱呼,爹地是家庭的一員,是生活在一起,是周末會陪她去公園,會送她去上學,開家長會出現的存在。”

    “所以請你不要對小寶開這種玩笑,當然,我知道你是出於好心,但哄騙是不對的。”

    司雪梨很無力。

    都怪她自己,未婚先孕,連小寶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幾年前她聽到懷孕的消息也很震驚。

    雖然男人從沒有做安全措施,但她都有吃事後藥,一次不落。

    雖然知道頻繁的吃藥會對身體造成極大損害,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懷孕。

    後來終於得以解脫,不用每晚進那男人的房間,她心想總算雨過天晴,可怕什麽偏來什麽,她竟然懷孕了。

    而且因為她血型特殊,放棄這一胎,下次恐怕沒有機會再懷上。

    那時她做了很久的思想掙紮,放棄的理由很簡單,沒有人會生下因恥辱而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