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酒後吐真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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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誰都沒說話。

    “恩這段時間辛苦啦。”陸方靳提前打破了平靜,仿佛想要化解尷尬一樣說了這一句客套話。結尾為了活躍一下兩人的氣氛,還加了個“啦”字作為結尾。

    “噗嗤,還啦,你當你是可愛的小姑娘麽?怎麽會用這種詞結尾?”穆謹詩知道陸方靳是想活躍一下氣氛,但是這樣的活躍也顯得太笨拙了。

    陸方靳的腦子並不是很亂,但也談不上是清醒,現在的他敢趁著酒勁兒做一些自己平時不敢做的事情。陸方靳慢慢的移動到穆謹詩的身邊,把頭埋進她的頸窩中,像一個委屈的小姑娘一樣,依靠著穆謹詩。

    “親愛的,我好想你啊。”陸方靳把頭埋在穆謹詩的頸窩之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用自己平生最溫柔的聲音說了這麽一句話。

    穆謹詩聽到之後,心裏狠狠地悸動了一下。這句話著實的讓穆謹詩感受到了陸方靳對自己的滿滿的愛意,那種不摻雜一絲一毫雜質的,十分純粹的愛意。現在的陸方靳,還有一種孤獨的小獸的感覺,在尋找著自己的依靠。

    “親愛的,你還記得我給你說的我的父母嗎?”陸方靳以外的談起了自己的父母。

    “恩?”感受到陸方靳的不安,穆謹詩也沒有表現的十分拒絕,而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了,“記得啊,你說你的父親和母親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你跟著你的母親生活,但是你的母親在咱們認識之前就已經去世了。”穆謹詩說道。

    “恩你知道我的父親是誰麽?”陸方靳問道。穆謹詩眉頭一皺,心想:這我哪知道啊,你這麽突兀的問,難道咱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不知道啊。”穆謹詩也隻是在心中想想,沒有說出來,而是繼續問陸方靳究竟是誰。

    “其實,我的父母根本沒有離婚,說簡單點,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結婚。”陸方靳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母親之前與我父親相愛,本來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我的祖父不同意她們兩個人的婚事,硬是讓我的父親跟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結婚。”

    “隨後,那個女人懷孕了。那時候,我的父親壓力很大,一方麵不知道怎麽麵對我的母親,另一方麵不知道怎麽應對家裏的壓力。在一次與我母親的見麵之後,便有了我。”

    “隨後,與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出生了,我比哥哥晚了半年出生。自此之後,我的母親就跟父親再也沒有了聯係。知道我長大之後,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陸方靳說。

    這就說明,陸方靳是一個私生子。無論陸方靳的父親和母親有多麽的相愛,都改變不了陸方靳是私生子的事實。

    “恩。”穆謹詩靜靜地聽著陸方靳的傾訴,沒有說話,隻不過是隨時的點點頭應幾聲表示自己在聽,自己在認真的聽。

    “你認為,我的哥哥是誰?”陸方靳又一次問道。

    穆謹詩思考到,兩個人的年齡差在半歲,並且父母是聯姻的,這樣的家庭有很多,但是能讓陸方靳這麽重視的,估計也就是自己身邊的人,身邊的人,能讓陸方靳這麽注意的人,估計是有一定的能力的人。

    所以,不可能是沈家的人,那群草包,要是沒有當時合夥人們的努力,根本不可能扳倒穆家的人。

    那麽,最近與自己熟識的人,那就隻有秦斯年了。難道

    “秦斯年?”穆謹詩小心翼翼的問道。

    “哈哈,果然瞞不過你啊,確實,就是秦斯年。”陸方靳說,聽不出聲音裏麵的情緒。

    “”穆謹詩不知道說什麽好。安慰的話在這裏根本沒有什麽作用,不安慰他反倒是顯得自己十分涼薄。

    “你不用安慰我,這樣的事情,這樣的體驗,這樣的經曆,不是安慰就能夠解開我的心結的。”陸方靳說,好像知道了穆謹詩怎麽想的。

    “有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麽秦斯年一出生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什麽秦斯年能夠得到那麽多我得不到的東西,為什麽秦斯年能夠擁有完整的家庭,為什麽繼承公司的不是我而是秦斯年。”

    “誠然,他是長子,但是他能姓秦,而我不行,他能夠到輕易得到的,我卻不行。我無數次的問自己,但是我得不到答案。一切都是禮利益,如果沒有利益,我的父母就會結婚,然後生下我,然後我就能夠有安穩的生活,就不會有這樣的紛爭。這樣一來,我就能跟你安穩的在一起,也就沒有以後的事情了。”

    陸方靳說到,他隻是靜靜的說,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負麵情緒摻雜在裏麵。

    “但是,我並不恨秦斯年。他沒法選擇自己的出身,甚至連我是他弟弟都可能不知道。畢竟一切的錯誤不在他的身上。說之後,他也是上一輩的恩怨的受害者而已,我不能能恨他。”陸方靳說,好像僅僅是在講一個故事,一個與自己相關的故事而已。

    “恩。”穆謹詩用手臂輕輕地環了環陸方靳的肩膀,想給他一年安穩,給他一點溫暖。

    “嗬嗬,我給你說這些幹嘛。”陸方靳有些自嘲的說到。

    “你要是覺得壓力大的話,給我說說也沒有關係,我可以做聆聽者。”穆謹詩說。

    這樣和善的態度,反倒是讓陸方靳覺得有些驚訝。他以為穆謹詩會覺得煩悶,並且還會問為什麽不會恨秦斯年而是會恨穆家。沒想到穆謹詩一個字都沒有問,而是繼續做一位聆聽者,成為一個合格的聆聽者。

    穆謹詩心裏其實問過這個問題,不過她覺得即便是問出來,也不會有答案的吧,畢竟陸方靳當時的行為,可能是因為壓抑很久了隻有的爆發,隻是找了一個突破口,隻不過是找了一個看起來好欺負的對象施展自己的所謂才華而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