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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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幾個快回酒店吧,這裏有我就行了,李靜你不是老抱怨好久沒有看見淩軒了嗎,這下你倆可以好好敘敘舊了!”穆瑾詩麵帶微笑,語氣平和而又鎮定。

    聽到穆瑾詩的話,隻見病房裏其他人的臉上都是一副擔憂的神色,表情嚴肅,神情緊張,沒有一個人開口講話。他們都很清楚,清楚穆瑾詩這話裏的意思。

    “不要,我就要陪著你!”李靜噘起嘴巴,像個孩子一樣上前挽住了穆瑾詩的胳膊。

    “我也不走,我也要陪著你!”玲玲也像個孩子一樣,竟然也像李靜一樣學會了耍賴。

    看著自己的兩個好閨蜜如此義氣,穆瑾詩欣慰的笑了一下,臉上終於露出一個不那麽勉強的笑容,隨後再次開口說道。

    “算了算了,你們兩個還是回酒店吧,不用擔心我,我一個人可以的”穆瑾詩伸出手,把兩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了下去。

    隨後擺出一副堅定地麵孔,一副泰山石不動的架勢。

    一旁,淩軒看著穆瑾詩的臉上露出這幅表情,心裏立馬就知道了穆瑾詩這是倔脾氣又上來了。

    雖然很心疼穆瑾詩,但是看了眼床上的陸方靳,無奈地開口說道。

    “這樣吧,今天晚上就讓瑾詩留在這裏照顧陸方靳,從明天開始,我們輪流照顧他!”淩軒微微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此話一出,隻見眾人立馬點頭同意了,隨後齊刷刷地把視線投在了穆瑾詩的臉上,像是在獲得她的同意一樣。

    或許是自己的身體感到了些許的疲勞,又或者是穆瑾詩覺得淩軒的話很有道理,於是乎輕輕點了下頭,同意了淩軒的辦法。

    “那就行,那我們今天先回酒店了,這裏就交給你了瑾詩,要是有什麽問題立即給我打電話!”淩軒不放心地交代著,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放鬆下來過。

    “我知道了,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囉嗦了,好了你們快走吧!”穆瑾詩笑著說道,主動上前打開病房的門,仰起頭示意他們離開。

    無奈,李靜和玲玲對視了一眼,搖著頭一臉不放心地走開了。

    送走了這一行人,病房瞬間變得空蕩蕩起來,穆瑾詩站在床腳,看著病床上麵無表情地陸方靳,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哎,陸方靳你為什麽這麽狠心,是不是在報複我以前對你不好,是不是故意懲罰我呢!”穆瑾詩看著病床上虛弱的人兒,一臉幽怨的說道。

    話音落下,隻見穆瑾詩的嘴角竟然還勾起了一個笑容,隻是這笑容裏的心酸,除了穆瑾詩一人能看懂之外,又有誰能讀懂呢!

    十一月的天空已經吹起來涼風,盡管病房裏開著暖風,但還是難以阻擋寒風的侵襲。穆瑾詩拿起沙發上的一件厚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衣服上熟悉的味道,讓她一時間晃了神。

    那是陸方靳身上獨有的香味,也是穆瑾詩最熟悉不過的味道了。

    頃刻間,心底像是留出了一股無法言狀的液體,緩緩地蔓延了整個身體,從心髒開始,一股向上走,占據了整個大腦,一股向下遊動,臉腳趾也不放過

    良久,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穆瑾詩隻感覺自己的眼皮快要支撐不住正在凶猛的打擊時,隻見陸方靳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還是像上次一樣,微弱的顫抖,隨後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睛緩緩張開了。

    隻是這一瞬間,本該歡呼雀躍的一刻,穆瑾詩的心裏卻是格外的緊張,她害怕聽到像上次那般恐怖的答案。

    “陸方靳你醒了?”穆瑾詩故意用一種輕快的語氣說道,嘴角掛著一個輕盈的笑容。

    話音落下,隻見陸方靳的眼睛定格在了那裏,直勾勾地望著穆瑾詩,一眨不眨沒有任何反應。

    “方靳,陸方靳?”穆瑾詩再次大聲喊道,瞪大了眼睛期盼著陸方靳的回答。

    然而陸方靳一開口,穆瑾詩的心就跌倒了穀底。

    “原來我叫陸方靳啊”一句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缺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心軟的刺進了穆瑾詩的心髒。

    “嗬嗬,對啊你叫陸方靳,你可真搞笑啊,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穆瑾詩笑著說道,沒有注意到自己眼角劃過的那滴淚水。

    話音落下,隻見陸方靳的視線緩緩轉到了穆瑾詩的身上,隻見他的眼神裏散發出一種茫然地目光,嘴巴緊緊抿成一條弧線。

    “你你是誰?為什麽我想不起來了”陸方靳艱難地吐出了這幾個字,隨後便大力咳嗽了起來。

    “你不要急,我是誰不要緊,慢慢想總會想起來的”穆瑾詩急忙上前安慰道陸方靳,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

    隻是對於丟失了記憶的人來說,這句話無比殘忍。什麽叫“總會想起來的”?如果永遠都想不起來呢

    陸方靳感覺自己飄在一個一望無際的海洋上,而自己則坐在一個破舊的小木船上。周圍空蕩蕩的的,除了看不到盡頭的汪洋之外,再無其它的生物了。

    “我是誰,我到底在哪兒,到底發生了什麽!”陸方靳的腦海裏一直重複著這幾個問題。

    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自己曾經的一切,丟失了所有關於自己的一切,失憶一件無比殘忍的事情。

    穆瑾詩很好奇,怎麽這種像電影情節一樣的事情,為什麽會發生在自己的頭上?難道她做錯了什麽事情?命運為什麽要如此嚴酷地對她?

    別看病房的空間不大,即使穆瑾緊挨著陸方靳的身體,但是此刻,兩人的心房卻相隔了十萬八千裏。

    好比魚兒被強行扔出水外,就像那雛鷹被媽媽狠心的拋下懸崖,穆瑾詩這是才發現,自己已經感受不到心髒的痛了。

    “你你應該是我很重要的人吧?”陸方靳在盯著穆瑾詩看了十幾秒之後,終於吞吞吐吐地說出了這句話。

    彼時,隻見原本一臉悲傷的穆瑾詩,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