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夜遇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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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17年九月初到2017年的12月初,曆時三個月,經過各種艱難險阻,在全組人員的努力之下,網劇璿璣終於殺青了。
殺青之前,歐陽單獨找了尤導,讓他把片子送去位於京都的火炬實驗室,並給了他一張名片。
尤導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看起來完全是跟來體驗生活的小孩兒才是劇組最大功臣,千恩萬謝之下,在大雪封山之前,他們匆忙回到京都。
然後就是散夥兒飯,在京都找了家大飯店,能來的全部到場,還有談好的播放平台的代表也來了。
在被原先的老板破產拋棄之後,還能這麽快找到下家播放平台,尤導功不可沒。
殺青宴沒啥好說的,尤導團隊的氛圍不錯,沈棲鶴這麽一個話題終結者冷場帝也能呆的很愜意,隻不過宴會結束之後,發生了變故。
他們撤離之前,忽然有飯店工作人員前來提醒,說是地下車庫堵了很多粉絲,舉著沈棲鶴的牌子,大概有三四十人的樣子。
這事兒倒是新鮮,先不說眾人的行程本來就是保密的,關鍵沈棲鶴特別意外會被粉絲堵住。
這兩天網上也沒他的消息啊?他跟洪煦幾乎都是神隱狀態,本身就不紅,所以這種局麵非常令人費解。
但是飯店的保安信誓旦旦的說那些粉絲是來堵沈棲鶴的,為了他的人身安全著想,建議他走後門小路。
歐陽眉頭一皺,覺得此事並不簡單。
尤導略帶疑問的看著沈棲鶴,歐陽當機立斷,讓張舉跟著團隊走,開車繞個道兒,他跟沈棲鶴走後門。
於是順利的兵分兩路。
後門的意思就是員工通道,出去之後是個大院子,院子裏頭有員工宿舍和後勤辦公樓,想要出去大馬路,還得從院子裏出去,穿過一條大約二十米長的窄窄的巷子。
當時是晚上十點左右,後院非常安靜,隻停著幾台車,院子裏的燈也不知道壞了還是沒有,有點兒黑,周圍高樓大廈上的霓虹也隻能照亮一小塊兒區域。
兩人一起被送出飯店,領路的夥計就忙不迭的縮腳回去了,還砰的一聲帶上了門。
沈棲鶴出來的時候套了件兒黑色羽絨服,裏頭是正兒八經的一身休閑西裝,皮鞋,襯衣裏頭貼肉佩戴著那塊兒被洪煦戀戀不舍還回來的玉玨。
歐陽就簡單多了,沒穿多正式,咖啡色風衣配黑色牛仔褲,小白鞋,是屬於那種別人看了都覺得他冷的穿搭。
歐陽一出門,腳下停了停,兩手插兜裏抬頭看了看天,感慨道:“令哥,這裏都看不到星星的,在山裏的時候星光多美啊。”
沈棲鶴腳下走了兩步,回頭看他:“是周圍太亮了,所以你看不到星光。”
歐陽繼續感慨:“是嘛,原來是被遮蔽了啊,你說”
他話還沒說完,似乎嫌他囉嗦了似得,兩人對麵,院子裏停著的兩台黑色小車忽然亮起了車燈。
強烈的光照著他們,十分霸道,兩人同時眯了眯眼,眼前白亮白亮的,什麽都看不見,隻聽到砰砰的車門打開關閉的聲音,然後是很多腳步聲。
隨後,車燈熄滅,至少有十隻手電筒照著兩人的眼睛,有個囂張的聲音道:“你們兩個,站過去,麻利點兒。”
身邊有人上手去推。
沈棲鶴反射性的把歐陽護在身後,卻被他捏了捏手心,於是他十分配合的,隨著別人推攘的動作,護著歐陽的肩,被一群人趕進了飯店後院之外的那條小巷子裏。
明亮的手電筒的光一直很不客氣的照著兩人的臉部,前後左右都有人圍著,把個小巷子圍的嚴嚴實實的。
照常理說,要是有人被一群人這麽不善的照著眼睛,隻能看見一片白亮,周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不說嚇得瑟瑟發抖跪地求饒吧,至少表情也得慌亂點兒。
可這倆人呢,直接閉上了眼睛不說,個子高的那個把個子矮的護在身後,一臉的平靜,個子矮的還一臉的不耐煩,表情讓領頭的大哥非常不爽。
大哥舉著手電筒,一手拋接著一把出鞘的小刀,嘴裏痞裏痞氣道:“你就是沈棲鶴吧,電視上見過嘿,今天對不住,有人拿錢買你一頓教訓,我這兒呢有三條路,你看看選哪個?”
沈棲鶴:“哪三條?”
大哥皺了皺鼻子,把滿心的不爽先盡量壓下,惡意滿滿道:“第一條嘛,幫弟兄幾個拍部小電影,脫光光的那種,賣了錢兄弟們還能分你點兒是不。第二條,兄弟這裏有包好東西,你要是選這條,保管讓你吃一次嗨翻,吃兩次升天。要是這兩條都不選,那簡單,你這小白臉長得也不錯,就讓我劃個幾刀,怎麽樣?”
我靠,歐陽在後頭聽著都要炸了,氣憤喊道:“哪個都不選,滾你姥姥的,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大哥裝作懼怕的樣子往後一仰,手電筒直射歐陽:“這小屁孩兒就是你助理吧?嘿小子有種啊,你嘛比你老板簡單,嘿嘿,有人出錢買了你的屁股,瞧這虎了吧唧的辣的很,玩起來肯定帶勁。”
周圍一片邪惡的哈哈哈哈。
歐陽給氣樂了,反倒是沈棲鶴忍不了了,刷的拉開羽絨服拉鏈,閉著眼睛隨手一扔,上前一個大嘴巴,清清脆脆的啪的一聲響,笑的最開心的大哥猝不及防就被扇倒在牆上。
有兩人同時出聲:
“哎呀令哥你歇著!讓我來讓我來!”
“靠靠靠,敢打老子,弟兄們給我上,往死裏打!”
可惜這位大哥對兩人的戰鬥力一無所知,他根本想象不到在被手電筒照著眼睛,什麽都看不清的情況下,沈棲鶴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他,並且準確的扇了他一巴掌的。
歐陽拿出小時候打架的雄心壯誌跟滿級了的身手,兩者配合,在這個低魔世界那是天下無敵。
手電筒被齊齊扔到地上,發出來的光照著眾人淩亂的腳步。
歐陽一拳一個小朋友,虐小號一點兒都沒有爽感,很快,混混們的凶猛叫喊變成了哇哇亂叫,有人歇斯底裏的大喊:“臥草!他會飛!他在牆上飛!”
歐陽:“飛你媽!”一腳踹倒。
這邊有人哭唧唧:“老大哇啊啊啊,沈棲鶴力氣好大咦咦咦咦——”話沒說完就被沈棲鶴拽著胳膊一下子砸在另一個人身上,兩人齊齊往地上一趟,再也不敢站起來了。
歐陽打架靠技巧,在他眼裏,周圍的人的動作跟放慢了五十倍似得,沈棲鶴打架靠本能,他的《武通粗略》練得不久,還沒有像歐陽那樣形成係統反應,但是架不住他力氣大呀。
於是不久後,周圍除了兩人,就沒有站著的了。
帶頭大哥被打成了豬頭,手裏的小刀子早不知道飛道哪裏去了,隻覺得剛才的一切快的像風一樣,還沒反應過來呢,就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
這是什麽怪物媽媽。
歐陽撿起沈棲鶴的羽絨服,拍了拍,給他穿衣服的時候,發現沈棲鶴竟然在微微的顫抖。
歐陽大驚:“令哥你受傷了?哪裏疼啊?”
沈棲鶴徐徐吐了口氣,搖搖頭:“不是,我就是從沒這麽打過架。”
歐陽了然:“爽吧?”
沈棲鶴看著他,雙眼亮晶晶的:“嗯!”
歐陽幾乎要被溺斃在他雙眼中醉人的星光裏,這時候的沈棲鶴,就像個發現了新大陸的好奇寶寶,帶著那麽點兒炫耀的意味看著他,仿佛在等著他誇獎似得。
歐陽深深吸了口氣,替他穿好羽絨服,隨後伸了大拇指:“令哥好棒。”
那邊帶頭大哥縮在牆角完全不敢出聲,聽到這聲讚歎差點兒沒吐血,我靠變態啊,打人還被誇?
接著,更變態的事兒來了。
歐陽走到大哥身邊蹲下,撿起一隻手電照著他,陰森森的問:“說吧,誰派你來的?”
大哥頭一揚,努力找回一點兒骨氣:“沒人!就我自己想來的。”
說完自己要感動哭了,覺得自己就跟落入敵人手裏的共產黨似得,別提多神氣了。
歐陽點了點,忽然放棄了他,舉著手電在躺的亂七八糟的十好幾號彪形大漢堆裏找了找,挑了個看起來最細皮嫩肉的,一手就提起來了。
“哎疼疼疼,大哥放手啊大哥我說,我什麽都說!”那人伸手往後努力想拯救自己陷在歐陽手中的一小塊兒後脖子,殺豬一般的叫了起來。
歐陽:“”現代人這麽弱的嘛,他腦子裏一堆刑訊手法,保管再鐵的漢子都受不住,還想殺雞儆猴讓帶頭大哥開口來著。
歐陽把人放下,小弟心有餘悸的蠕動了兩下,捂著後脖子弱弱的道:“我們是東城大眼哥手底下的,是大眼哥讓我們來綁人的。”
“大眼哥?叫啥?”歐陽又問。
小弟哭唧唧:“這這這我不知道啊,我就隻知道他叫大眼哥。”
歐陽:“帶路吧,帶我們去找大眼哥。”
沈棲鶴忙攔住他:“等等,還是先報警,萬一人家人多。”
歐陽不屑的想,人再多也沒用,這人都弱的跟雜草似得,保證一拳一個,不過還是很中肯的聽取了沈棲鶴的意見,報警是不可能報警的,把人抓了他還怎麽尋仇啊?
天也很晚了,他家令哥該睡覺了。
於是歐陽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打給他老媽的高級助理蔡舒岐的,三兩句說明了問題,讓他派點人過來。
柳董的兒子,在京都東城區域,自家地盤上被人堵了,蔡舒岐嚇出一聲冷汗,再三詢問這位大公子確實沒有傷到皮肉之後,急火火的親自帶人趕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蔡舒岐帶了兩輛車的保鏢過來,同時柳文惠的電話也到了,讓歐陽立刻馬上即刻回家。
歐陽意猶未盡,不想回家,蔡舒岐隻好勸說他,沈棲鶴是公眾人物,萬一這裏有人經過瞧見了不太好看,於是歐陽消停了。
“喏,這些人先壓著,明天我起床挨個兒找人算賬。”歐陽擺手告別,“對了,明天記得留點兒厲害的保鏢給我,有用。”
說完,拉著沈棲鶴上車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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