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章籠子裏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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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林秋末,是江蘺的劫難。
她一直這麽認為,至少在沒有遇到他之前,她從沒有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悲過。
她的家世好,長得也漂亮,多少男人排著隊等她垂青。
偏偏她的生命還是出現了一個林秋末,她怎麽也得不到的男人。
倘若他是個爛男人也好,可他永遠是那麽善良正直,讓人不舍去玷汙他。
可是她想得到他,真的想的心髒都疼。
所以其實她今天是故意的,開車來的路上的時候,路過了一家情趣用品店,她買了用來催情的藥。
可見她有多可悲了,要靠這種下九流的手段來得到林秋末。
事後,他一定會很死自己的。她知道的,可是沒有辦法,他要回美國了,選擇不告而別就說明了一切。
若是她再不采取行動的話,這段感情的話可能就這麽算了。
她不甘心,暗戀了他已經超過八年的時間了。這八年裏,她全身心裏都是他,從未看過別的男人一眼。
讓她就這麽輕易將這八年的時間就這麽算了,讓她怎麽甘心?
她也知道,事後林秋末肯定會恨死她的。但是她顧不得了,恨就恨吧,她要用這種決然的辦法來逼他正視她的感情。
如果他能看清楚最好,如若看不清楚的話,那她起碼至少也擁有過一次他,不是嗎?
她豁出去了。
江蘺沒有和別的男人做過,但她也是知道要怎麽操作的,可又因沒有實操經驗,她決定速戰速決。
不然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扒掉自己和林秋末最後的遮掩,摸索到他因為藥物站起來兄弟,一鼓作氣坐了下去。
像是被利刃劈開了身體了一般,疼的江蘺想死。她感覺自己流血了,但沒有關係,她終於擁有他了。
“嗬嗬……”江蘺笑出了聲。
黑暗裏林秋末瞪大了眼睛,身體的異樣讓她猜出江蘺給自己吃了什麽,不敢置信地不僅僅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還有他身體的某個部分就這麽突如其來地進入了江蘺的身體裏。
江蘺就這麽坐在林秋末的身上,無聲地哭泣著,淚水大顆大顆地打在林秋末腹肌上。
顆顆帶著溫度,灼傷了林秋末的心。
他集中精神想思索該怎麽處理這個情況,江蘺是他兄弟,他們不能這麽做。
可是藥用很快就擾亂了他思緒,空氣中似有若無地彌漫起一股混合著血腥的甜膩香味。
身體因為克製而發抖,越克製他就越想要,野火燒得他口幹舌燥,眼睛也幹渴無比。
黑暗裏,他什麽都看不見,所以觸覺和嗅覺格外的靈敏,此刻容納了他的柔軟軀體讓他瘋狂。
意誌漸漸薄弱,呼吸變得粗重,垂在身側的手自發想要伸過去,想摸一摸什麽。
疼痛過後的江蘺,漸漸也跟著難受起來。那藥物她一直含在口裏,多少也吞進了一些,加上她又喝了那麽多的酒。
體內同樣火燒火燎地難受,酒精讓她全然沒了理智,隻想緩解掉身體裏升騰起來不知名的瘙癢和難受。
她不知道該怎麽緩解身體裏產生的渴望,她不安地扭動起來,難受地啜泣著。
“動一動。”祈求的聲音像蚊子般細小。
聽了這聲音,林秋末的腦子徹底斷了弦,理智全無,隻剩下最純粹的、最基本的需求。
微涼的手成功觸摸到了渴望已久的肌膚,他扣緊了江蘺的腰肢,就著她坐在自己的身上姿勢將人抱了起來。
“唔……”江蘺還未反應過來,就他猛地反客為主壓在了地毯上,身體相連的部分被猛烈地侵犯著。
看來她的藥已經生效了。
她既然敢下藥,自然做好了徹底獻身的準備,但她不願意隻做了被發泄的對象。沒有多想,纖細的胳膊就環上他的脖子,逼迫他與自己唇齒交纏。
黑夜漫長,吃了藥的林秋末耐力也十足。後麵江蘺累到暈了過去,等她在醒過來時,他還在自己的身上奮戰。
隻是地點不知道什麽時候從玄關變成了臥室的床上。
臥室裏沒有開燈,但是窗外的月光照進來,她能微弱地看清林秋末的臉。
他的眼睛亮的嚇人,平常看著她的鳳眸裏此刻望著她,眼底有著抵死的纏綿和瘋狂,顯然藥物還在控製著他。
江蘺心中一痛,清醒的他是怎麽也不會這樣看著自己的。
她想別過臉不看他,可又舍不得。最後做的不過是抬手拉下他的腦袋,再次擁吻。
就這樣吧!
……
林秋末醒來的時候,滿屋濃重味道提醒著他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愣,旁邊空無一人。
江蘺在他昨天藥勁消失,累暈睡過去的時候,偷溜走了。
“砰!”拳頭重重地砸在旁邊的床墊上,深深的無力感縈繞在林秋末的心頭。
她,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甚至不惜給他下藥!
鳳眸裏有恨意,更多的是不解。
這麽多年的友誼就這麽輕易地被她給毀了,他們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讓他以後還怎麽麵對她?
空氣裏似乎還有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江蘺啊江蘺,你要我以後怎麽麵對你?
該恨?
拿什麽恨?她將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都給了自己。
還是去找她,負起責任?
他現在做不到,因為他心裏清楚,他不愛她。
不愛一個人,卻因為責任而在一起。
對他,對江蘺,都是殘忍的事。
還有葉星移。
她要知道了,會怎麽想?前一秒他還口口聲聲地說愛她,下一秒就和她最好的朋友一起滾了床單。
林秋末的心裏亂急了,活了二十多年了,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般感到深深地無力。
他從日上三竿躺到接近黃昏,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接著便一言不發地開始收拾東西。
整理出一小包行李後,他打了個電話訂了張晚上去往費城的飛機票。
是的。
他選擇了世上最差勁,也是最自私的辦法,那就是逃避。
葉星移接到他的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坐上了前往飛機場的出租車。
既然決定要走了,他且再自私了一回。
“什麽?今天晚上的飛機,怎麽這麽快啊?”葉星移驚訝地問。
昨天他才跟自己說有計劃要回美國,怎麽今天就訂了票,未免也快了吧?
聽筒裏,林秋末勉強解釋,“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自然就要走了。”
他就這麽走了,那江蘺知道嗎?
葉星移咬下唇瓣,問:“那你現在在哪裏,我來找你。”
“不用了。”林秋末看了一眼車窗外,道:“我已經上了機場高架。隻是答應你了,走了跟你說一聲,便打了電話過來。”
“為什麽呀?”葉星移還是不能理解。
“不為什麽啊。你不要擔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就算我去了美國,我們還可以保持聯係的。”
沈風鳴就坐在葉星移的旁邊。
林秋末來電話時,他正在把玩著葉星移的手指,跟她閑聊。
他沒阻止的了葉星移接她的電話,便默不作聲地坐在旁邊,聽著兩人的通話內容。
本聽到林秋末說今晚要去美國,他還高興了一下,接下來又聽到他說保持聯係,臉色頓時有些不好。
他重重地捏著了一下葉星移的手指,得到她的注意後,立刻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葉星移瞪了他一眼,著急地對林秋末說:“師兄,你等我,我馬上趕過來。”
不等林秋末拒絕,她就掛斷了電話,說:“別鬧了,我要出機場送林師兄。”
別鬧?
沈風鳴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他看起來像是喜歡鬧的人嗎?他一向都是很認真的。
骨節分明的大手拉著葉星移,說:“你生病了,不能出院。”
“不行,我必須要去。師兄這麽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麵。我一定要送他。”
葉星移也堅持。
沈風鳴盯著她看了一會,鬆開了手。
葉星移以為他同意了,忙拿出日常的衣服,跑進廁所裏換好。可當她要走出病房的時候,被攔住了。
“Jacky,你讓開,我要出去。”
Jacky沒動,他抱歉地看了一眼葉星移,但沒說為什麽。
他不用說,葉星移也能猜得到。
她回頭看向沈風鳴,道:“你讓Jacky讓開啊,再晚就來不及了。”
沈風鳴雙手交叉在前,看著她,不說話。
黑眸裏有絲溫怒。
葉星移有些急了,問:“你到底怎麽了嘛?為什麽不讓我走。”
“不許去!”沈風鳴惜字如金。
“我不是說了嗎,不去的話,沒有機會了。”葉星移氣的直跺腳。
他們的關係都那麽親密了,他還要生林師兄的氣,未免也太小氣了。
她盯著沈風鳴,問:“你到底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那不是別人,是她當親哥哥一樣看待的林師兄。
失憶的五年裏,是林師兄一直盡心盡力地照顧自己。
為什麽他就是不能理解?
葉星移真的有些生氣了,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向他證明自己的愛意了。難道在他眼裏,跟他在一起就必須要跟所有人撇清關係嗎?
那她跟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有什麽區別?
房間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冷凝。
葉星移和沈風鳴站在房間的兩端,對峙著,絲毫看不出他們前一刻還是你儂我儂,恨不得黏在一起的情人。
門口的Jacky看著因葉星移的話而眼裏卷起風暴的二少爺,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