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夢看著碎紙片，依稀可以想起喬律師當時的表情，陳希夢說道，“我有很多地方想不通，整件事串不起來，你告訴我，不然我真的很難受。”

    “媳婦，你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這事跟你又沒有什麽關係，難不成因為跟我有關，所以你才上心的？”

    “我好奇心重，不行嗎？”

    “好奇心殺死貓。”

    陳希夢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按在桌麵上，盯著對麵的許司若看，問道，“反正這件事都過去了，就算我知道你那些不為人知的事，也不能把你怎樣，你就不能告訴我？”

    許司若的身子往前湊，說道，“第一，我沒有幹不為人知的事，我是光明正大的；第二，你現在以什麽身份問我，我又憑什麽告訴你？除了我媳婦，我誰也不說，你這麽想讓我說，是承認的意思嗎？”

    “你……”陳希夢是真難受，就跟一顆糖卡在喉嚨一樣，不上不下，磕磣的很。

    許司若問道，“那你到底還讓不讓我說了？”

    “不說拉倒！”陳希夢說著便掉頭走，但是走到辦公室的門口，陳希夢又折了回來，“你非讓我難受嗎？你說一下會死嗎？！”

    “那你知道本少爺這麽多秘密，除了嫁給我，就是被我殺死，不然你將會成為我隱患。”

    陳希夢覺得螞蟻一直在咬心髒，難受的很，陳希夢催促道，“不要再貧嘴了，快點告訴我！”

    “正如你猜的一樣，我抓了他女兒的把柄，還讓對方公司知道了，喬景自認為很聰明，沒留痕跡，但是我想要證據，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順手就給了她爸看了看。”

    “你真的很壞！”

    “喂，那我不說了。”

    “別，你繼續……”

    “那家公司本來就不好，傷天害理的事幹了很多，我也隻是借喬景的事，為了跟喬律師有個相對合適的談話機會。”

    關於喬律師，確實能力很強，就連傲慢的許司若也承認這一點，倘若喬律師一心要幫忙，對方公司的罪行還真就能掩飾。

    許司若繼續說道，“為了他女兒的前途，他自然就不會跟我對立，其實我也不需要他為我做什麽，我隻是想讓他收手，別再插手這件案子。”

    在喬景給許司若泄密以後，案情有了極大的逆轉，說明許司若已經找過喬律師，而喬律師也放了水。

    加上對方公司還要指控喬律師的女兒泄密，關係一度變得複雜，案件也很難順利辦妥，公司內部矛盾也時常加劇。

    事實上，許司若第二次又找了喬律師，給了一些關於那家公司的黑料，他們偷工減料是其次，其中還多次故意造成意外事故，利用那些工人騙保。

    喬律師也是得知這些事以後，才真正不願意繼續為那家公司服務，但是喬律師跟對方公司簽了合同，有責任履行合同義務，否則將付巨額違約金。

    在最後一審之前，喬律師在酒店裏服用了少量的安眠藥，昏迷進了醫院，順利將案子脫手，如此一來，就不算喬律師主動違約。

    陳希夢催促道，“別的呢？”

    許司若說道，“沒了，就這些了，你還想知道什麽？”

    “我不信，肯定還有其他秘密，快點告訴我！”

    “有啊，還有一個秘密，但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你過來，我小聲跟你說，”許司若招呼陳希夢靠近，陳希夢湊過耳朵，許司若說道，“我夢到你了，跟那天晚上的情景一模一樣，隻不過多了續篇。”

    “……”陳希夢翻了一個大白眼。

    “想不想知道細節？我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你要聽詳細的描述，還是要我現場還原劇情？當然了，現場還原的話，我需要你的配合。”

    “臭流氓！”陳希夢知道接下去某人又開始不正常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許司若跟著出了門，說道，“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精彩部分你真的不聽嗎？要不然我跟你爺爺講？”

    “你不許再拿我爺爺威脅我！”

    ……

    城市的霓虹燈，映在路人的臉龐上。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陳希夢趴在車窗口，秋日的風吹在臉上，很舒服，就像柔軟的紗巾，仿佛時間也跟著慢了很多。

    陳希夢側過頭，臉頰貼在自己的手背上，竟然有一些犯困。

    陳希夢看著遠處的燈光，喃喃道，“你說，我什麽時候可以像你一樣，做一隻商場上的老狐狸？而別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喂，注意措辭好嗎？”

    陳希夢轉過頭，看向許司若，改口道，“深藏不露，一出手，死一片。”

    “與生俱來的。”

    “你不誇自己會死嗎？”

    “還行吧。”

    “嗬嗬，你真‘謙虛’！”

    許司若說道，“我說你，還行，能看明白這麽多，已經很不容易了。”

    “咳咳，”陳希夢表示，這話還像是人說的話，陳希夢得意道，“我也覺得我苗子不錯，等我畢業以後，混個兩年，估計就可以趕超你……了……”

    等一下，好像哪裏不對勁，陳希夢愣了愣，話也隻說了一半，卡帶了。

    陳希夢直起腰板，問道，“你是不是開錯了？你怎麽開到機場來了？”

    “接我下班，然後送我登機，怎麽，難不成你以為我送你回家？”許司若說著便下了車。

    暈倒，果然是個很自私的家夥！陳希夢無語道，“那我怎麽回去啊？”

    “打個車回去，車費我報銷，再不然，”許司若將車鑰匙丟給陳希夢，又道，“你開走？”

    “嗬嗬，你以為我不會開嗎？”陳希夢心裏想著，非但要開走許司若的車，還有順便拉幾個客人走，賺個外快。

    許司若從後備箱提了一個小型的拉杆箱，一邊拉起陳希夢，一邊說道，“快點，我要遲到了。”

    陳希夢撅了撅嘴皮子，不爽道，“我跟你講，你這樣會單身一輩子，而且是憑實力單身，沒毛病，哪有男生大晚上讓女生送機的？還這麽遠！你的心還真是很大！”

    許司若轉過頭，笑著說道，“但我想多看你一會兒。”

    陳希夢惱火道，“你還是會單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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