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難得見到他虛弱
字數:5932 加入書籤
王林鳳是被一條絲巾給勒死的,這條絲巾恰巧是前兩天跟她唇槍舌戰的何婭所有。
這條絲巾上的的確確有何婭和王林鳳的指紋。
而且王林鳳昨天晚上十點半左右,和公司一個關係比較好的同事說自己已經掌握了何婭和千禧通氣的證據。
何婭很可能是害怕王林鳳將她給抖出來,所以特地殺人滅口。
殺人凶器,作案動機都有了。何婭此時真的有一百張嘴巴都解釋不清楚。
何婭最終以犯罪嫌棄人的身份被警方帶走進行調查。
警察將她帶走的時候,她一臉恐慌,手足無措的模樣一點兒都不像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何婭和警察剛剛消失在拐角處的電梯裏,辦公室有些人就迫不及待地議論開來。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大家都是同事一場,下這麽狠的手,畜生都比她有同情心!”
“對啊,這何婭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這一下手居然這麽狠。”
“以後還是離這種人遠點兒吧,不然哪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她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插著嘴,唯獨徐藝清不說話。
徐藝清說過她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這何婭隻是涉嫌謀殺,但是並沒有坐實了殺人的罪名。這些人卻紛紛開始落井下石,那副嘴臉著實令人惡心!
徐藝清突然想起了徐齊家,在宣判結果還沒有下來之前,他們就一口咬定徐齊家貪汙,想到這兒,徐藝清突然有些同情何婭了。
西城市警察局。
何婭畏畏縮縮地坐在審訊椅上,一動都不敢動。
何婭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說實話,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犯過什麽事兒,這是她第一次來警局,也是她第一次在這陰森狹小叫做審訊室的四方小屋內。
她怕是正常,不怕那才是不正常。
“警察,我,我真的,的沒有,沒有殺,人。”看著神情嚴肅的警察,何婭緊張得舌頭開始打結。
“勒死王林鳳的凶器的確是你的絲巾。”
“那,那或許,是,是有,有人拿了我,我的絲,絲巾呢?”
栽贓嫁禍這種事兒在電視裏麵還少嗎?
“那公司裏麵除了你和王林鳳不和,還有誰和王林鳳不和?”
何婭搖了搖頭,”我,我不,不知,知道!”
警察拿出一張紙,是一張通話記錄的截圖,警察指了指最上麵的一個號碼問道:“這個號碼你認識嗎?”
何婭伸過頭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
“這是王林鳳死前最後一次通話記錄。”警察指了指那個號碼再次開口道。
何婭心裏又氣又急,都快哭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沒見過這個號碼!”
警察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個什麽來,沒有確鑿的證據,警方也不能將何婭一直關著,等到二十四小時滿了之後,這才將何婭放了回去。
何婭雖然有作案動機,但是膽子真的特別小,雖然沒有真憑實據可以證明何婭不是凶手,但徐藝清的第六感就是覺得何婭不是凶手。
而且一條絲巾也說明不了什麽,何婭隨手扔在公司的絲巾誰都可以拿著用,是隨手拿的就算了,最怕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而為之。
徐藝清想了一路,回到路易十四,她驚奇地發現唐勝瑜房間的燈竟然亮著。
他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這兩天唐仁接二連三的出事兒,她忙著找偷她設計稿的人,這兩天也沒顧得上唐勝瑜。
她走唐勝瑜的房門口,輕輕敲了兩下。剛敲了兩下,房門就自動敞開了一條縫兒。
她沒進去,而是探進去半顆腦袋看了看,門正對著的書桌前沒人,書桌旁邊的沙發上也沒人,倒是看見沙發對麵的床上有個隆起的鼓包。
徐藝清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當看到唐勝瑜露在外麵的半張臉時,這才確定了隆起的鼓包裏麵是人,而且還是唐勝瑜。
自從和唐勝瑜相處這麽久以來,今天還是頭一次見他睡這麽早的。
徐藝清隱約覺得不正常,她輕輕地喊了他一聲:“唐勝瑜。”
唐勝瑜沒有任何反應,徐藝清又叫了他一聲,這一聲比前麵那一聲兒要大很多。
但是唐勝瑜依舊無動於衷,徐藝清不知道怎麽的,腦子裏麵忽地閃過王林鳳那張死氣沉沉的臉,她立馬將手伸到唐勝瑜的人中處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還有氣,隻不過他鼻翼下方的呼出的氣灼人的滾燙。
徐藝清將裹著他半張臉的被子向下稍微扯了扯,這才看清楚了他額頭密布的細汗還有鼻尖細小的汗珠,她一隻手放在唐勝瑜的額頭,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額頭,對比了一下。
唐勝瑜很明顯地發燒了。
徐藝清本來想找穆青來的,結果剛剛拿出手機就想起來穆青最近出國遊玩了。
看唐勝瑜冷汗直冒的樣子,看來燒得不輕,眼下,也隻有去醫院了。
徐藝清輕輕推了推唐勝瑜,想要將他喚醒。
唐勝瑜緩緩睜開眼睛,眼底紅血絲密布,因為不適應強烈的光線,他抽出一隻手往眼前擋了擋,蹙眉問道:“怎麽了?”
“你發燒了。”徐藝清看向唐勝瑜的視線帶著濃濃的擔憂。
唐勝瑜舔了一下有些幹燥的唇,自己給自己掖好被子,回徐藝清道:“我沒事兒。”
唐勝瑜平時都是中氣十足,也隻有今天難得表現出虛弱無力。
“什麽沒事兒,你都燒成這樣了,起來!我帶你去醫院!”徐藝清態度堅決,拉著他的手臂試圖將他從被窩中拽出來。
唐勝瑜不想去醫院,是因為他小時候親眼看見白柔雲被推進醫院之後,再也沒出來。
從那次之後,他對醫院就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他雙臂夾緊,堅決不讓徐藝清將他拽起。
但是唐勝瑜雖然生病了,畢竟是男人,力氣還是比她大。
徐藝清非但沒把他拽起來,反而被他一個用力,給硬生生地拽了過去。
徐藝清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趴在唐勝瑜的身上,兩個人鼻尖相抵。
因為發燒,唐勝瑜呼出的熱氣要比平常熱很多,全部打在徐藝清的鼻尖周圍,鼻尖周圍包括嘴唇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濕漉漉的,讓她覺得異常難受。
她稍稍伏起身,對上唐勝瑜岑黑,蒙著水霧的眸子,眨巴了兩下眼睛。
腦子裏麵突然蹦出上次她喝醉酒之後向他索吻的零碎片段,因為醉酒,她記不大清楚當時接吻的具體感覺,但是她卻清楚地記得唐勝瑜嘴唇柔軟溫暖的觸感。
那種令人心猿意馬的觸感一直令徐藝清戀戀不忘,恨不得重來一次。
她腦子忽得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要不趁著他虛弱再強吻一次他?
徐藝清將視線從他的眼睛慢慢下移,移到他薄削的唇瓣上,下意識地吞咽了兩下口水。
發燒的時候,全身的骨頭就跟散架了似的軟塌塌的,唐勝瑜架不住徐藝清整個身子的重量,他有些艱難地扭了一下身子。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一下子打斷了徐藝清趁人之危的想法和剛剛一腔熱血的衝動。
衝動散去,熱情冷卻,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沉默。
徐藝清掩下眼底的半分難堪和半分心虛,提了一口氣,語氣中有透露出幾分無奈:“你這人脾氣怎麽這麽倔!”
唐勝瑜現在燒得很,整個人意識不清,根本不想多費半點兒口舌。
他眉頭蹙得更深了,一出口就是十分地不耐煩:“囉嗦!我都說了我沒事兒!”
徐藝清好心關心他,卻被他嫌煩,一口氣堵在心口,剛想走人,但是看著唐勝瑜虛弱無力的模樣,她到底是沒舍得。
不管怎麽說,他生病了!他最大!
徐藝清耐著性子,眉頭蹙得比他還緊,“行行行!你說你沒事兒,那你倒是坐起來一個給我看看啊!”
徐藝清明明知道他肌肉酸痛,骨頭酥軟,還故意這樣刺激他!
唐勝瑜是真心想起來,但是經過剛剛和徐藝清那樣使勁兒,他全身的骨頭此時像是被敲斷了一樣,他使不上一點兒力氣,隻想安安靜靜地躺著,甚至連眼皮子都不想動一下。
唐勝瑜索性裝沒聽見,不搭理她,閉上了眼睛,也閉上了嘴巴。
徐藝清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就朝著衛生間走去。
迷迷糊糊中,唐勝瑜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水聲響了沒多久就消失了,接著是衛生間門被推開的聲音,之後徐藝清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徐藝清從衛生間接了一盆水,把水盆放在地上,將毛巾打濕,給他擦了擦滾燙的額頭。
額頭上片刻的清涼讓唐勝瑜火燒般的額頭舒服了不少。
他一動不動,任由徐藝清給他擦拭著臉頰,脖頸,還有汗水濕黏的心口。
經過徐藝清這麽一降溫,唐勝瑜烙鐵般的身子涼快了很多。
徐藝清總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出來混是遲早要還的!
先前她發燒,唐勝瑜這麽照顧過他,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她這般照顧唐勝瑜了。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