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書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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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誌元一聽大喜,眼中閃過不善之色,“我也正想知道凝聚內氣,達到一段的修為之後,打鬥起來會有什麽樣的威力。我們就在三月之限的前一日午時,在這院中比試一番吧!到時以一對一,我們也絕不占你們便宜,如何?”身後眾人又跟著一陣附和,聲勢難下。

    陶誌元接著又向彭高陽試探地問道,“不知彭兄弟有沒興趣加入我們,一起參悟煉氣之道?”

    “不用,我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彭高陽淡淡地回了一聲,轉身回屋去了。

    常羽一看自己這一邊隻剩下三人,對麵則是泱泱十數人,沒想到這陶誌元這般記仇,不僅孤立自己,還想尋機報複和羞辱,心中一時有些後悔剛才血氣方剛的舉動。

    眼下形勢不妙,自論這邊三人的資質,在這幫人中可是占了倒數三名的,哪裏敢跟對麵一幫人鬥氣,此時不宜跟對麵硬碰。

    常羽心中盤算了下,臉上露出幾分真誠的歉意,作揖打了個圓場,“陶兄,我們自問資質是不如你的,剛才都是一場誤會,是我對不住了。我看這拳腳比試就算了吧,大家何必如此傷和氣。”

    陶誌元嘴角一聲嗤笑,一副吃定常羽的表情,“常兄弟這話就不對了,連拳腳比試都怕的話,以後怎麽在這刺金門中行走?何況我剛才也說了,我們是以一對一,絕不會以多欺少的。”

    常羽心中叫苦,嘴上正要說話,展蹠見常羽如此委屈,早一肚子火,大罵道,“姓陶的,我們隻是不想跟你一般計較罷了,不要欺人太甚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陶誌元一陣大笑,展蹠此話正中其下懷,他的雙拳一曲一張地捏著,“那就看看到底誰輸誰贏!你們再說無益了!如果想在次日見到馬教頭,到時就過了我們這關再說,不然就別想著在那天晚上住進這院子!”

    “陶大哥,不一定呀,說不準到時他們連內氣都沒凝聚出來,偷偷滾蛋了,哈哈!”身後又是一哄笑。

    陶誌元一聲大笑,朝常羽等人輕蔑一視,招呼身後十來個人,有說有笑地向庭院外走去,顯然是有意回避常羽三人。

    “真是太過分了!”展蹠對著遠去的一幫人,氣得直冒煙。

    常羽一拍展蹠肩膀,安慰道,“陶誌元這人心胸狹小,這是有意算計我們,不必跟他們一般見識,當務之急還是加緊修煉,先凝聚出內氣,過了馬教頭這一關才行。後麵如果他們主動找我們麻煩,先避下鋒芒,畢竟現在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也不是他們對手。”

    “常大哥,這口鳥氣我憋著難受啊!”展蹠又嘟囔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十年太晚了!”展蹠氣道,這句話讓常羽一時無語。

    “對了,怎麽稱呼你?”常羽向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儒雅少年問道,岔開展蹠的注意力。

    這少年還未從剛才的逆境中緩過神來,驚夢一嚇似地回道,“我,我,我叫方子修!”

    “看吧,這家夥也派不上用場。”展蹠心直口快地就把內心想的說出來。

    常羽捅了一把展蹠,說道,“子修,那你有什麽打算?”

    方子修一臉惆悵,一聲唉歎,說道,“我也沒什麽打算,以前讀過幾年書,但為官求職四處碰壁,我這種平民出身的人,也沒什麽好的出路,所以當時就選擇加入刺金門。運氣好才能走到今天,沒想到在習武之路上還是沒有什麽天分。不過,我還想再試一把,看能不能凝聚出內氣來,日後修為低一點也沒關係……”說到後麵竟有些不自信,越說越小聲。

    常羽上前握住方子修肩膀,對著他一張驚愕的臉龐說道,“那你這段時間就跟我們一起修煉吧,大家相互有個照應。”

    “好,好,那太感謝了!”方子修感激道。

    常羽也簡要介紹了自己和展蹠兩人,方子修得知常羽不識字,展蹠也是個半吊子,就耐心把心法仔細讀了幾遍,常羽對照著竹簡默記在心,不知為何,竟能過目不忘,對竹簡上的文字也熟記了下來。

    三人一番討論,還是決定先各自回房中參悟心法,晚上再聚頭交流一番心得。

    這庭院中的錯落著幾棵鬆樹,院落之前有二十廂房,常羽和展蹠的廂房緊挨著,就在最西邊。

    此時展蹠剛看了幾遍心法,就被常羽叫到房中。

    常羽把門掩得嚴嚴實實,把展蹠招到桌前,輕聲說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說罷從懷中拿出一卷沉甸甸的黑麟獸皮,鋪展在桌上,密密麻麻的銀字爬在黑黝黝獸皮上,細長紅紋遍布其上,若隱若現,交織分布。獸皮展開右端,六個大字赫然其上。

    “本經陰符七術?”展蹠一摸厚重的獸皮,一陣冰涼之意傳來,手指劃過紅紋銀字時,隱隱有刺痛感,不由將手縮回,吃驚道,“常大哥,這是什麽寶貝?”

    “這是我當時初到野王鎮時一個說書老頭送我的,我覺得這個有可能是一卷功法,所以拿出來跟你一起研究一下。”常羽真誠地說道。

    展蹠心頭一熱,覺得這常大哥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但又覺得不對勁,說道,“你是說說書老頭給你一本功法?”

    “……”

    常羽覺得一時也解釋不清那個青羊老頭的來曆,就補充道,“這左下角還有‘鬼穀天書’四個字,鬼穀子大名你聽說過吧?”

    “沒有。”展蹠很果斷地回答道。

    “……”

    “就是曆史上真名叫王詡,又叫王禪的那個,是孫臏和龐涓,還有蘇秦和張儀的師傅,這個人就是鬼穀子,沒聽說過嗎?”常羽又補充道。

    “沒有。這個鬼穀子是那個說書老頭說的嗎?”展蹠一臉疑惑。

    “……”

    看來這展蹠在文化上真是個半吊子,最多隻是識幾個字,常羽決定跳過這個環節,“好吧……我給你看這個的目的是想告訴你,我覺得這有可能是一本功法。”常羽邊說邊把刺金門的心法竹簡打開,向展蹠指著竹簡和黑麟獸皮上的兩處說道,“我剛用心記住了子修念過每個字,你看,這黑麟獸皮上前麵這一段,與刺金門的心法上頗有幾分相似之處,大體上所講內容也是一種修煉方式,不過我很多字並不認識,所以不知具體內容是什麽。”

    展蹠湊過來一看,確實有些文字頗為相近,他畢竟比常羽多識幾字,仔仔細細地從上至下閱讀一番,眉頭越皺越深,表情也越詭異,“常大哥,這個東西前麵一小部分講的好像是要打開封閉的身體,再去凝聚內氣,這跟刺金門的心法完全相反呀,按這種方法內氣怎麽可能凝聚起來?後麵的我就看不懂了,估計也是一些胡編亂造的東西。”

    說罷,展蹠大有深意地看著常羽,“常大哥,那個說書老頭是不是說你骨骼精奇,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就把這個東西賣給你了?收了你不少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