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守護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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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了片刻,君綰綰終究不好意思地繼續待在樓霆懷中,推了推他,甜甜而低聲道,“樓霆,你先上樓。我和樓心吃完冰激淩,就上樓睡覺。”
樓霆知道她這是不好意思了,他鬆開雙手,冷厲而陰冷的嗓音傳開,“樓暮,出來。”
隨後,他轉身走出大門。
樓暮腳步從容跟上去,嘴角始終掛著那意味深長的笑容,讓人看不穿。
狐狸——
沒什麽用他來形容樓暮更好,如果說樓霆是胡狼,那樓暮絕對就是陰死人不償命的狐狸,而且很狡詐。君綰綰不準備和樓暮多糾纏,他對她,總是充滿敵意。
樓心拉了拉她的衣袖,“嫂子,你別看了。大哥二哥,一回來就會切磋。”
說是切磋,但隻是單方麵吊打。
樓霆是軍營裏鐵骨錚錚地漢子,樓暮是有點身手,那也就是對普通人而言,對上樓霆經過專門訓練的人,那就是送上門找死。
樓心聳聳肩,大大咧咧地道,“嫂子你別管他們了。他們打完,自然就會回來了。我們先吃冰激淩,看起來好好吃。”
君綰綰聽著吃東西,也就不太在意。
反正,吃虧得又不是樓霆,管他呢
半小時後。
樓暮從地上爬起來,擦擦嘴角,一邊臉頰都腫了起來,他從地上爬起來,“大哥,你這是嚇死手?”
“是你實力不行。”
樓霆沉聲,冷漠應道。
“是我實力不行,還是你在為君綰綰出氣。”
他相信,後者肯定占大多數!
樓霆挑挑眉,言外之意很明顯。
我就是為我老婆出氣,你能把我怎麽樣?
樓霆還在因為剛才君綰綰帶將軍去吃冰激淩,而沒帶他吃,心裏不自覺煩躁。
剛好,樓暮就當了倒黴蛋……
眉宇間裏盡是狂傲和矜貴,讓人不寒而栗。渾身而成的天然貴勢,舉手投足間又有讓人不敢直視的冷冽,又是盛氣淩人的高高在上。
樓暮摘下眼睛,揉揉被揍青的鼻梁,“大哥,你深陷進去了?難道你忘記,你當初的青梅了?”
青梅?
他當然不會忘記,樓霆不會忘記,從小到大,從二十一歲到三十一歲,年少初知,情竇初開,出現在生命裏,一直都是君綰綰。君綰綰就是他整個童年。
事實上,他相信,他堅守十年來換回上天賜的女孩兒。
男人第六感也很準,隻不過有時候你能不能堅持住,方得守得雲開見月明。
“沒忘。”
這回樓暮愣住了,他沒忘記青梅,那怎麽還和君綰綰住在一起?
此‘青梅’,非彼‘青梅’。
“那大哥,你可要小心了。”樓暮淡定地往回走。
“等等。”
樓暮頓了下腳步,緊接著一記倒鉤拳和狠狠地過肩摔將樓暮摔在地上,他仰天種種咳嗽著,臉色漲紅,恨不得將五髒六腑都吐出來。
他,下死手了。
果真,沒辦法是判斷自己的心麽?
望著樓霆離去的背影,樓暮冷冷勾起唇角,跟上。
回去時,大廳裏已經沒人,樓心吃完和君綰綰收拾幹淨就上樓了,樓霆沒見到人直奔二樓臥室,聽到浴室中傳來洗漱聲,輕輕打開門,嘴角微微彎起弧度。
“綰綰,你明天幾點去報社?”
正在洗漱的君綰綰一張臉通紅,她迷茫著能感受到樓霆隱隱在笑,沒有絲毫考慮地答道,“上午吧。主編有事情找我,我沒辦法拒絕。”
她偷偷藏住主編發給她的消息,主編分配給她的任務是無論如何都要挖到沐可凡的料,不惜一切代價,否則她就不同意繼續升值給她漲工資。雖然現在她可以放心去用樓霆給她的錢,但是到最後君綰綰還是希望能夠用自己的錢,這樣也可以和他並肩作戰。
沐可凡是影帝,但也是男人,為避免樓霆吃醋,君綰綰故意隱瞞了事情。
君綰綰從浴室走出來,樓霆也動作迅速緊跟其後進去了。不是第一天來到樓霆住的地方,君綰綰神情些許恍惚。樓霆是個軍人,各處生活習慣都維持著和軍人一般。
就拿被子來說,疊得如同豆腐塊一樣,棱角分明。放在君綰綰眼中,簡直就是奇跡。她會打掃家務,也什麽都基本會做,但遠不如樓霆千分之一。
腦海中突然想到遺書,樓霆是早就會篤定娶她,而且還提前寫好遺書,她來起了好奇心,決定趁著樓霆洗澡隨意翻翻,反正他又不知道。
打開抽屜,她淡淡地想,那般重要的東西,也許會被他放在這裏。打開後,她就看到了一小盒星星,還有發黃的紙張,上麵寫著,【見之星辰,謝謝你。】
驀地,君綰綰內心狠狠地震了震。她是八歲去到孤兒院。十歲時,落闌夜生病,無藥可醫。她沒忘記她去求落家人,獲得是他們冷漠地對待。
雨夜裏,她跪在她們麵前,一聲聲求著。
那時,闌夜發著高燒跟在她身後,不允許她再求饒寧願死去,是她求著,可最終結果是被打暈,再次醒來時是在孤兒院醒來。第二天,孤兒院院長就告訴她,闌夜生病的手術費被湊齊。她為感激偷偷用上課用的紙張折了星星,還蹩腳地自己製作了一張賀卡,那是那漫無邊際地黑夜裏唯一的星辰。
沒想到……那人,居然是樓霆。
他,這個男人,到底背著她,守護了她多少年?
啪嗒——
男人洗澡真快,樓霆不出十分鍾就一身清爽地走出來,一出浴室就看見還裹著浴巾的君綰綰站在抽屜麵前。他想了想,從抽屜裏拽出一件襯衫,扔向君綰綰,隻是剛好扔到君綰綰身上。
君綰綰本來就在樓霆出來時就慌亂地將東西塞回到原來位置,正好東西遮住了視線,她關上抽屜後去拉襯衫,生怕被樓霆發現。可是就這一折騰,嘩啦——浴巾掉了,好半晌她才拉住襯衫,回頭剛想發怒驀地撞進一雙深邃如墨的眸光中,仿佛溺斃其中。
“樓霆……”君綰綰吞了吞口水,她心虛地轉頭。
別樣的嬌羞——映入樓霆眼中,男人勾起唇角,邁起長腿,罩住她赤——裸而白皙的身體上,低沉而黯啞的嗓音在耳邊回旋著,“這麽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
她擰了擰眉頭,感覺渾身滑溜溜地,下意識低頭一瞧才發現她剛才什麽也沒穿,還像是個被抓住的孩子一般。難怪,樓霆會用那種眼神看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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