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結束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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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扉兒猛的撲到了王境澤的懷裏,像一個驚慌失措的孩子,哭喊著,“我好難受啊,哥哥,我心裏真的很難受,可我不知道為什麽難受,你說我怎麽辦?我總覺得眼前這一切都好不真實,我覺得你很不真實,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就是很難受,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我現在就想砸東西,就像用頭去撞牆壁,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這突如其來的身體接觸讓王境澤傻了眼,還有那一句句難受難受,傳到了王境澤心裏,就像被刀割一樣。自己的這顆心被刀割,被火烤,被思念包裹,真的這顆心現在除了能跳,其他什麽也幹不了了。其實自己又何嚐不難受,自己比扉兒更難受千倍萬倍。
自己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默默感歎這情感的微妙,由著自己懷裏這個日夜思念的人鬧著,喊著,哭著。真的有過那麽一刻,王境澤想馬上就帶著懷裏的這個人遠走高飛,告訴她一切的實情。自己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扉兒腦裏那殘存的情感記憶全是自己,也不枉自己對他那般癡情,可想到這裏,心都快碎了。
可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不過會有那麽一天,就像初次見麵的那般,扉兒穿著淺紫色的長裙,重新出現在自己眼前,那個淡紫色的精靈從自己身旁經過,命運的編織驅使自己拉住她的手,問道,你叫什麽名字。直到遇見你,我的心中才燃起一團火。時光荏苒,鬥轉星移,願歸來仍是少年。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團火,路過的人隻看到煙。但總有一個人,總有那麽一個人能看到這團火,然後走過來陪我一起。我帶著我的熱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溫和,以及對愛情毫無理由的相信,走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結結巴巴地對她說你叫什麽名字。從你叫什麽名字,開始,有了一切。
一支舞蹈一次邂逅一生所愛。王境澤已經不想再說些什麽了,隻想早早地結束這一切,或者願意現在就結束,起碼還有胸膛的溫熱。直到扉兒哭累了,趴在自己懷裏睡著,自己才將其輕輕放下,可是心裏的那個扉兒卻永遠放不下,關上門王境澤腦海裏還是那句脫口而出的I'llneverletgo
如何讓愛情永恒,永遠是一個難題。但哲學家們與常人不同……沒有永恒,那就創造。相比婚姻,更注重的是精神自由以及寫作的價值,二人達成契約式婚姻:建立起雲遊四海、靈魂相依、身體自由的透明關係。婚戀觀雖被文藝青年津津樂道,但間緊密的聯係是毋庸置疑,甚至激勵彼此成為思想界熠熠生輝的巨人。
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王境澤的心緒很亂,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些什麽,扉兒醒來又將怎樣跟她解釋。
他也開始懷疑自己當初同意扉兒和譚煌的婚事是否是愚昧之舉?自己是否不離不齊,然而一步錯步步錯,才導致了今天的這個局麵。真的是造化弄人啊,倘若扉兒和自己沒有那層血緣關係,他倆現在一定比翼雙飛,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
不過扉兒剛剛反常的舉動,倒也是引起了王境澤的注意,自己心中也是燃起一絲希望,希望扉兒能記起關於他們倆的那段往事,便撥通了國內知名的腦部專家的電話,想當初為了扉兒記憶的這件事,也是私底下驚動了國內的不少權威。
可對麵的人剛說話,王境澤忽然掛斷了電話,好像忽然記起什麽似的,臉上盡是心痛的神情。每個人都有放不下的過去,失去的不再回來,回來的不再完美。況且現在自己還沒有站穩腳步,這樣貿然行動,若是打草驚蛇,一切努力就功虧一簣。何況記憶重組讓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四月是隔絕的屏風,所以,可能就算自己原路退回,想要找的人她可能不會在。
或許很多事,就像《百年孤獨》的作者馬爾克斯所說:“過去都是假的,回憶是一條沒有歸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無法複原,即使最狂熱最堅貞的愛情,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瞬息即逝的現實……”
王境澤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詩不是生活,不要活反了…
靠在牆壁上,想起扉兒剛剛的一舉一動,心中既感動又心酸,不過也是真的想把扉兒一直留到自己身邊,無論是以怎樣的身份。
床上的扉兒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其實在哥哥將自己抱起的時候,自己已經醒了,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麵對哥哥,如何去解釋剛剛的反常,索性將眼睛閉上,躲避一段時間。
可能對於扉兒而言,仿佛一切都沒有離開,她什麽也沒忘,但有些事隻適合收藏。而剛剛自己,對於哥哥的情感,就如同曾經在譚煌身上得到的那種感覺一般相似。
自己本以為對譚煌的是那小情侶的愛意,隻感覺在哥哥身上也能尋覓到,反倒讓自己多了一絲不確定。自己也不知對哥哥是愛情,還是對譚煌隻是一種親情。
床上的扉兒,門外的王境澤,此刻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而自己下一步該怎樣去麵對床上或門外的這個人?當情感不能用嘴說出,用什麽來表述?用動作,用眼神,還是沉默?或者生活的真相不再堅固,唯有用手來感觸:愛人、椅子光滑的背、春草、略帶粗糙的皮膚,或者熟悉令人心安的氣息
就像史鐵生說過的,“要是有些事我沒說,你別以為是忘了,我什麽也沒忘,但是有些事隻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它們無法變成語言,一旦變成語言就不再是它們了。它們是一片朦朧的溫馨與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與絕望,它們的領地隻有兩處:心與墳墓。”
最終還是王境澤推開了那扇門,不忍心讓扉兒和自己一樣忍受,或者承受那種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的迷茫與痛苦,不忍心。
“你餓了嗎?我們可以去吃點東西。”
“不過我現在沒什麽胃口。”
“你這又是發燒了還是沒睡好的原因,看你的樣子,病懨懨的,黑眼圈嚴重了,不知怎的你就是睡眠不好,一些小動靜都能把你驚醒,就算昨晚上我不來找你促膝長談,想必你也是睡不著的吧。”
“想不到你對我還是挺了解的嘛,昨晚上忽然一陣雷聲,把我嚇個夠嗆,然後接踵而來的一陣敲門聲,真的是撫慰心靈的一劑良藥。”扉兒坐起身來,頭靠在牆壁上,歪著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仿佛真的不能用親人的目光去注視一般。“不過床不舒服,這個借口太過老套了,如果下次要去泡妞,可千萬別用這種俗套的借口。”
坐到扉兒床前,王境澤用頭靠著床的柵欄,用著同樣不是親人般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因為我的善意的謊言一早就被你識破了,我還以為我妹妹就是個傻白甜呢。看你這個樣子,你要不先睡一會兒,竟然沒有胃口,那就等你睡醒了咱倆再一起去吃。“
“不想睡,睡了有一股不踏實的感覺。”
“不踏實,你這一天感覺倒挺豐富,有什麽不踏實的。”
“就覺得心裏不踏實,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
是不是一個人寂寞太久了,雖然譚煌會陪伴,不過他的確很忙,而且他也沒和他家裏人一起住,再加上他不喜歡人多,他家裏想必沒有什麽生機。”
“或許是吧,反正一天在他家就覺得很無聊。”
“那要不你回來住幾天,咱家可熱鬧的很呢。”
“熱鬧是熱鬧得多,不過我還是沒什麽事做呀,要說熱鬧,這兒最熱鬧了,天天都歡聲笑語,哭天喊地的。”
“你這說的的確是實話,除了你,我們都拿了哥倫比亞大學學位證,我們本來去學校就是個形式。”
“哎,說來說去還是挺無聊的嘛。”
“對了,你可以抱緊鄒皓辰的大腿呀,他可是一個大學霸呀,而且他們家常會舉行那種學術交流活動,你可以去看看呢。”
“對對,我上次去了,我真的大開眼界。”
“那不就結了,待會兒我給他打電話,讓他多關照關照你,這樣一來我也放心。”
“可……如果有人你要反對呢”
“怎麽還有人敢反對,想必你是想說,如果你家譚煌不樂意該怎麽辦是吧?”
“你知道的,我雖說對他沒有什麽感情,可大家畢竟還是在一個屋子裏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若因為一些事情鬧得很僵,對我們兩家都不會有好處的。”
"我的傻扉兒呀,這些事情完全不是你用考慮的,你隻用開開心心的過好日子就行,這些事情我會替你考慮好,你根本不用擔心這些,我想不到你居然還會為這種事情而擔心。"王境澤臉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還有對自己的抱怨,抓住扉兒的手,對她說著,"都怪我,都怪我,之前沒有跟你好好的說過,你訂婚那天我也沒有到場,都怪我,都怪我……我,我現在跟你說清楚,就是關於你的婚事,其實並沒有那麽商業化,如果你反對,或者你覺得不好,我們是可以退出的。你真的不用委曲求全,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能夠更好,更快樂的生活下去,如果你委屈自己,那得不償失我心裏也不會好過的。"
看著王境澤臉上懊悔的神情,扉兒安慰道,“好好好,我知道,我現在又不是被他欺壓的,連飯都吃不了了,況且你看我像是會被人宰割的人嗎?好了,被你鬧的,我都有點困了,我想在眯一會兒,我醒了,我們再去吃飯吧。”
“我也被你鬧的有點困了,我也想再眯一會兒,我醒了我們再去吃飯吧,我還是去隔壁吧,免得打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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